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晚风吹动着枫叶,月光拉长着人们的身影,地面残留着白日的余温……
苏從孤身一人在密林深处散步,枫叶在他的脚下咯吱作响。
“哎,除了用点火攻、背后偷袭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要不都爬到树上,趁其不备再跳下来?”
苏從走着走着,突然愣在了原地,他发现眼前的密林在不停地变化着。
脚下的土地突然化为虚无,苏從掉了下去……
将魔气引导至双腿,苏從顺利着地。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里,头顶上方是一块巨型极品光元晶,照亮了整间密室。
正在苏從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之时,一股玄气化成人形,是一位消瘦青衣老者。
“阁下请小子来,是为何意?”
苏從率先开口,只见那青衣老者轻拂衣袖,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说为何?你带着这么多人、在我的秋枫林里大肆砍伐,你可问过我?”
苏從明白了,感情这老者便是这密林的主人。
“小子无意冒犯,并不知这秋枫林是您的领地,只不过在下受上级之命,在贵地进行一场军事演习……”
“呵,一群小辈,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便是……”
那青衣老者伸出一手,掌心向上,便有一副棋盘浮现。
“小子,来玩啊,输了就把命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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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营地外,李成将五百士兵分成十队,分散到各个部队。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李成所带的小队,只见李成怒目一怔、反问道,
“TMD,你问你们将军去!我们将军反正就让我们来巡逻的,说是信不过别人的兵……”
就在李成与那个小队长争执时,远处其他阵营浮现火光。
“走水了!快跟我去灭火!”
那敌军小队长也顾不得再与李成争吵,带着手下的兵去救火。
李成挥手示意、让自己队员动作快点……
夜色被滔天大火点燃,诸位将士却还在一起饮酒作乐。
“将军,不好了,所有营地都走水了……”
有几名士兵冲入帐中,向将领们报告。
营地着火并非小事,因为附近没有河流小溪,只能用自己带的饮用水救火。
“妈的!定是那人族杂碎搞的事情!”
“明日我一定要杀了他!殿下还能因为死了一个人族而杀了我?”
众将士纷纷同意,决定直接杀了苏從,将责任平摊。
“报——将军,我们的粮草、武器都被烧干净了,水也剩的不多了。”
不断有士兵进帐汇报,大部分都是粮草殆尽。
只见一名将军说道,
“诸位兄弟莫急,粮草不足,我们明日直接一鼓作气,杀了那人族,结束演习。
武器被烧,呸,那木头片子算什么武器?用手一握就烂了,直接用钢刀!反正死的是程峰手下的兵。”
有几位将领认为不妥,说杀害同族士兵,会令自己手下士兵心寒,又会受到殿下惩罚等。
“你们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殿下想攻打魔都谁不清楚?他敢拿我们怎样?只要我们兄弟齐心,他也只能选择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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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苏從与青衣老者对立而坐,在他们二人中间有一盘象棋。
规则是五局三胜,(青衣老者许多年没见活人了,想多跟苏從玩玩)
苏從若赢,放他离开,并还可以得到一部功法,《移花接木》。
老者若胜,苏從将在此地陪着他,生死由他掌控。
“呼,老人家,您先请……”
苏從自认为自己对于象棋有着极高天赋。
……
三炷香后……
“将军!你又输了,我已经连赢三盘了。”
开口之人是那老者,却见苏從在那赖皮道,
“诶诶诶!我走错了,悔一步棋,最后一次,悔一步棋……”
那老者勃然大怒,起身指着苏從鼻子喝道,
“你小子一盘棋得悔六七次,没听说过落子无悔吗?就你这还领兵打仗?战场允许你悔棋吗?”
一番话说得苏從哑口无言,确实,战场上没有悔棋一说。
落子无悔……
“行了,你以后就跟老头子我待在这吧,看心情再决定是否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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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修罗城,拓跋阔府内,十一位将领单膝跪在拓跋阔面前请罪,说误伤了同族士兵……
但拓跋阔的关注点不在此,只见他阴着脸、缓缓开口道,
“你们说苏教头跑了?呵,我看是你们把他给杀了吧……”
众将士一脸慌张,自己是真没有找到那人族小崽子啊。
“请殿下明察啊,我们即使有这心,也没这胆啊……那姓苏的真的是跑了……”
“殿下不妨去问一问他手下士兵,看看他们是否见到那人……”
“殿下,此子自知为我异族,自然会找机会离开啊……”
……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拓跋阔拍案而起,
“够了!通通给我闭嘴!
你说苏教头跑了,那他跑,为什么不带着他的夫人?
他夫人昨天还来找我问苏教头的去向,你跟我说他跑了?
我告诉你们,我拓跋阔虽然年纪小,但我也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谁的品性如何?谁以我的名义偷做坏事?我一清二楚……”
众将士都低头不语,不敢抬头与拓跋阔直视……
待拓跋阔坐下、平定情绪后,便轻声对诸位将领说,
“诸位将军先退下吧,这几日辛苦诸位了,苏教头的事情我自会让血魔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