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呀,那南城万花楼的掌事姑姑,就出了名的棒打鸳鸯,万花楼啊,也再没出过那女子般倾城绝色的佳人儿。可悲,可叹。”
一个老头儿在那里摇头晃脑,每每提及精彩处,便把头拗过去,拗过来,再拗过去。
一个女子冲上前来,扬起手打了老头儿一巴掌,不耐烦道。
“快点快点,别在这摇来晃去的,看着心闹。”
老头儿拍拍头,状似很委屈的样子。
“这不,不还没到精彩处嘛,丫头呀,听戏是急不得的,这要是讲的急了,哪算说书呢,当史记得了,嘁,不懂行。”
女子怒了,手臂状似又要抬起。
“作甚?”
老头儿眉目一厉,再无温态之色。
“有一再无二,丫头,没学过规矩?”
气势恢宏,如大军临境,寸寸侵蚀,却募得,停了下来。
“既有高手坐楼,老朽也不在此处放肆了,丫头,今日就放你一马。”
“若有下次,断你族根。”
老头儿本也不甚生气,大能者,隐于市侩井巷之间而不出,要得,就是这如斯风度。可偏这女子不知好歹,要再挑尊火,老头儿怒了,也是情理之中。
老头儿袍口一洒,盘腿坐下,声音空蒙。
“开戏。”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这几天上了太多节作文课,我已经被洗脑了。
一边写小说一边赏析句子是什么事?开玩笑?
这章很短,下章依旧很短。
来日再还你们。
不过那也是寒假的事儿了。
记得催更。
因为我会良心不安。
再写一点儿。
毕竟有点儿对不起你们。
老头儿微眯着眼,仓惶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丝平静和淡然。
他压着声音,如同在说着密语一般。
缓缓而道。
“那女子啊,名叫雁许,姓是取了个随性的,身在南城,便姓南,就连这个姓也在预兆着,她啊。”
“一辈子都逃不了儿,注定要在这繁华之地,孤寂一生。”
“而她孤寂的一生中,大概唯一的色彩,就是那风流整个京城的叶公子了。翩翩公子,如切如琢,温润如玉,潇洒有礼。”
“多的是倾心的大家闺秀,却偏爱上一个戏中人儿。他呀,许了雁许姑娘的一辈子深情。”
“而这雁许姑娘了,也还了公子。”
“半生的忠贞。”
“南城的人们都这么形容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许一世深情,还半生忠贞。”
“苦命吧。”
“可他们也曾相濡以沫。”
“就连定情的誓诗,都堪称倾世的温柔。”
“青丝为礼,
红妆作聘,
十里算谦,
百里齐眉,
千里三世,
万里生生,
方及姑娘,
倾世模样。”
“他们,是对方的放不下。”
“意,”
“难,”
“平。”
老头儿笑曰。
“多是世人愚笨无能,才得认那棒打鸳鸯的僧姑姑为恶人。”
“僧姑道,记住了,这等地方要不得那些小心思,也承不得这南城长安繁华之地,才子佳人的一往情深啊。”
“错吗?”
“不。”
“她啊,是个过来人儿。”
老头儿看上去还想长篇大论,但似乎好像是知道过了时辰,声音戛然而止。
笑道:“好了,戏止。”
一本破旧的书,那枯黄的纸张被翻到了最后一页,却只剩粗糙不堪,参差不齐的纸痕。
千秋的载书,故事还待延续,却好像已经终止。
老头儿这个人物。
好熟悉。
像千年的故人,树下的棋友。
一盘棋。
白玉的指尖在纸上划过,光白细腻,玉肌雪颜。却缠着菩提树的苦香,和涩涩的茶香。
独独少了栀子的奔游无度。
那只手放下了古书,提起了一盏灯。慢慢踏步湖上,步入湖中心的船上。依着懒懒的湖风,月白的身影,似乎带着萧索。
只剩下那本古书,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春去秋来,枯荣叶败,化为灰飞。
南雁许和叶泛舟的故事。
僧慈笑的故事。
老头儿的故事。
我……
写!
但……
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