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么,”乔羡无言以对,这人就算生的美,也是这般古怪之人,“我的话很好笑吗?我可是很正经地在和你说。”
余子砚勾勾唇角,道:“不好笑,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知。”
乔羡皱皱眉头,她这身扮相自己不是没琢磨过,还特地把自己化得英气了些,结果还是被他一眼看出来了?
余子砚瞧她这样,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吃了起来。
小楼靠近乔羡,在她耳边悄悄说:“小姐,这公子不一般,还是少接触为妙。”
乔羡点点头,这人看似纯良,没想到藏的这么深,发现了她的身份也不挑明,应该还是个好人。
“这位公子,无事的话乔某先行一步,”乔羡朝他抱了抱拳,“对于公子今日出手相助,乔某实在是感激不尽,他日必有重谢。”
余子砚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倒也没抱怨,只是微微侧目,道:“这就不劳烦乔兄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乔羡哑然,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径直转身就走了。
余子砚看着她有些娇瘦的背影,终是无言。
乔羡从春华楼出来,当即拉着小楼跑到街上顽耍一番。又是看看糖葫芦,又是瞧瞧金宝珠,快活之极。
“羡儿?”乔羡没逛够,就有一声颇陌生的男声传来,乔羡扭头一看,这……是谁啊?
梁丞笑了笑,看她这个反应就应该是不认识他了:“好久不见,我是梁丞。”
乔羡歪头回忆了一会,一拍头,终于想起来了:“老丞?!你怎么回来了!”
梁丞,是乔羡幼时的玩伴,他们二人也可以称作青梅竹马,在乔羡二七年华(14岁)的时候被派遣到江南,刚开始有寄几封书信,后来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梁丞轻笑:“陛下派我来查案。”
乔羡思索了会,心道还是别问是什么案了,好奇心害死猫。
她拍了拍梁丞的肩,厚实宽大,与记忆中的合不上了:“好小子,回来了也不告诉你羡哥。”
梁丞揉揉她的头,满眼温柔:“还没来得及,这也才刚要去找你,怎料在这里遇到了。”
乔羡笑嘻嘻的,带着梁丞走到一家茶楼清风宛前,道:“这叫缘分嘛,老丞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我得给你接风洗尘。”
“羡哥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梁丞知她的脾气,不买账道,“说吧,又有什么事麻烦我?”
乔羡笑得眼睛弯弯的:“还是你最懂我,进去说。”
梁丞叹了口气,从了下来。
这清风宛内淡雅宁静,与春华楼截然相反,倒是给了乔羡很大的惊喜。乔羡并不喜欢凑热闹,这样舒适的环境恰恰好。
梁丞悄悄观察着她,心中也是了然。
小楼凑近乔羡,道:“小姐,奴婢已经帮您安排好了位置,进去便可。”
乔羡满意地点点头,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走了进去。
梁丞笑了笑,跟了进去。
乔羡径直就坐下来,道:“我身上所剩无几的银两也花了,没法给你点什么好菜,就喝几杯茶罢。”
梁丞道:“我才刚来,就吃的这么寒酸。”
乔羡也不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你羡哥最近有点穷。”
梁丞叹了口气,叫来小二,要了三杯茶。
小楼知道他有给自己点,连忙摆手道:“梁公子,奴婢不用的。”
梁丞笑得温和:“无碍,不过是一盏茶。”
乔羡知道他的性子,加上他其实是一个富豪(……),也附和着梁丞:“小楼,你也累了,喝一杯没什么。”
梁丞看了看乔羡,弯了弯眸子,眼底的情意满到要溢出来。
乔羡看他这副模样,就觉得不大对劲,道:“你怎么一副发春的样子……”
梁丞:……
“这哪叫发春,”梁丞笑了笑,“是有心悦之人了。”
乔羡挑眉:“谁啊?”
梁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乔羡心下一惊,她是个聪明人,如何不懂梁丞的意思?但是梁丞从小跟她长大,她把梁丞真的当做兄弟看待,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这……”乔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
梁丞笑容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