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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托孤,落尘的苦恼

浩大的空间中,一边是连接着铁桥的幽暗通道,一边则是失去光泽的宫殿。

而在宫殿前台,则是一个少年和两个女子。

少年面相普通,一身休闲衣服。

而旁边则是一个少女,此时正将背上的,似古人的青衣女子放下,放好后,目光转向那个眼眸禁闭的少年。

少女一步步走向少年,心中不由多出一个坏心思。

少女来到少年面前,纤细而白皙的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感觉到少年对此毫无反应,少女嘴上不由多了一丝坏笑。

这少年少女正是落尘和秦幽若。

落尘依旧沉浸在那抹意志的回忆里,暂时无法抽身。

只是感觉脸上传来异样,不自觉做出一些自然反应。

秦幽若此时宛如柔荑的手,正在落尘脸上使坏。

一会将落尘的脸拉长,一会拉扁。

就好像眼前的落尘,是手中的毛绒玩具一样。

秦幽若眼中大亮,这落尘的脸真软,摸了还想摸。只是脸有点普通,但丝毫不影响她手上的动作。然后她上瘾了,手也停不下来。

这时眼角却被落尘脖子上的一道亮光闪到。

好奇的秦幽若,手不由向前探去,刚要摸到那个东西时,手被抓住了。

秦幽若连忙抽出手,头转了过去,就像做贼一样,满是心虚。

嘴里停停顿顿道“啊,落尘…那个…你…醒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落尘声音传来,眼睛缓缓睁开,一副懒散样。

“啊!没什么…”秦幽若心虚道。

“哦,是吗,你刚刚捏我的脸,是不…”落尘出声道,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但沉静的可怕。

没有动怒,没有微笑,只有平静。

看得秦幽若担惊受怕。

她口齿不清道“那个,真的没什么,我怎么可能捏你的脸呢?”

落尘双手插在裤兜,脸上多出一丝疲倦感。

跨时间,空间跳跃,虽然对他不是难事,但对现在的他,消耗还是蛮大的。

消耗的不单单是身体的机能,还有灵海中的本源。

“看来,得去那里了,希望已经开花结果了…”落尘微微道,话语只有自己听到。

说完,不在理会秦幽若,而是向着女子走去。

至于秦幽若干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

秦幽若在落尘与她擦肩而过时,心里却实来了一阵慌,只不过不是那种害怕。而是另一那种,就是你在干坏事时,突然被抓个正着的那种。

也许是尴尬吧。

人都是要面子的,她这也很正常。

只是,刚刚落尘脖子上的亮光是什么?秦幽若隐约看到,应该是一条项链。

不会是他有女朋友了吧!

还是他的妻子,或是妈妈,或是奶奶送的…

女人的猜疑心一旦发作,神马行空的东西都能搭在一起。

这一点上,你永远学不会…

落尘缓缓来到青衣女子面前。

青衣女子,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痛苦,似乎在挣扎。

落尘无奈叹了口气,“算了,都帮你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毕竟从出手时,就与你沾上因果了…我不做,反而显得不地道,人啊…”

说着,手指点在女子额头,似在写字。

一个“道”字浮现,过后缓缓散去。

女子脸上神情稍转,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安宁的睡了过去。

秦幽若来到落尘身旁,出声道“那个,她怎么样呢?”话语还有点口吃,明显还在心虚。

落尘看了一眼秦幽若,出声道“已经没事了,不过,她却实是个麻烦。”

青衣女子被那魔的意识,缠绕数年,早已和那东西融合,彼此不分。

而落尘将此灭杀,也对女子灵魂,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怕是以后灵魂识海中都会少了一角。

不知还能撑多久。

虽然眼前女子极美,但落尘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既以出手,便做到底,这是落尘为事的原则之一。

所以落尘写出一个“道”字,就是为了封印她识海中的漏洞,防止女子因识海干枯而死。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对女子也很不公平。

女子灵魂的欠失,不单单会造成她记忆的遗忘,严重的会直接改变她原有的性格。

就好比,你被替代了一样。你在这个世界的足迹,被抹去,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人记得你…

你也不在是你,那存在的意义为何?

落尘对此感到歉意,所以才出手弥补,他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虽然孑然一身的他,并不觉得孤独只是一件坏事。

但自从有了羁绊,也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梅婶的收留,一味的照顾,让他从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变得明亮起来。

至少对梅婶,他很在乎!

“算了,你们一个个遇到我,不知是缘分,还是偶遇,那都不重要了。我做事只看自己,所以你很幸运!”落尘对着昏睡的青衣女子说道。

身旁的秦幽若听到落尘的话,看了看青衣女子,又看了看自己。

落尘说的是她,还是青衣女子?

不等秦幽若反应过来,落尘公主抱抱起青衣女子,向着“太极宫”走去。

这画面就好像小说中,男主救了女主,抱着女主离去。

秦幽若视之,摇摇头,甩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连忙跟上落尘,只是盯着前面,美目中有点失落。

一步迎踏,一步深重。

落尘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表情,反倒是秦幽若此时气喘吁吁,仿佛走了几千里的路一样。

落尘微微开口道“前面,你去不了,你在此地等我回来,至于你要去的地方,我一会就带你过去…”

说完,直直前去。

秦幽若艰难抬头,眼角一抹汗水流过。

伸手想要追上落尘的步伐,然,她实在不行了,整个人躺在地上。

心中很是自责和不甘。

自责自己无用,不甘此刻在落尘身旁的不是自己。

她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对落尘很在意…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落尘长相普通,为人冷漠,我干嘛要喜欢他,虽然神秘了点,但这不是喜欢他的理由啊…秦幽若啊秦幽若,你在乱想什么…”摇摇头,很累的她,干脆在一旁休息下来。

另一边

落尘抱着青衣女子来到“太极宫”门前。

巨大的门阙,中央雕刻着太极的图案,两旁则是奇怪的石像生物,似传说中的瑞兽,“麒麟”“貔貅”。

落尘没有在意,而是伸手缓缓推门。

灰尘四起,落尘无奈,手挥了出去。

门开,眼前没有华丽的宫殿样,有的只是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阶梯。

周围则是星海一片。

落尘不由一笑,“好个家伙,…有趣有趣”

说完,踏阶而上。

一走便是数年,期间经历春夏,又经历秋冬。

一年复一年,不知今夕为何?

落尘依旧走着,脚步未停。

那阶梯似乎没有尽头,看不清,走不完。

怀中的女子,未曾醒来。

落尘眼神未变,只是脸上有点不耐烦了…

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看起来似乎已经动怒了。

“好玩吗?你想玩,但我不想…”落尘微道。

说完,一手抓天,空中苍天巨手凝结,直奔苍穹而去。

“咔擦”声不断传来,眼前场景尽数破灭。

此时落尘来到一处幽暗的空间,没有灯光,只有黑暗。

落尘放下怀中青衣女子,一步步缓缓上前,背手于后,懒散走去。

前方则出现一位道袍老者,白须飘然,一副得道高人样。

嘴里传来声音“我不知晓你是何人,但既然你于子瑜有恩,先前之事,我不会追究…”

落尘听后,不由好笑“你不追究,但你让我不爽,你说,此事如何处理,”

脸上多了一丝玩味。老者听后,脸上神情微怒,但过后镇定下来

“小儿,念你于子瑜有恩,我不动手,便是看在此等情面之上,你别得寸进尺。”

落尘打了个哈欠,似乎很累道“来吧,你是老人,敬你三分便已够,其余七分,你有不起…”

老者听后,勃然大怒,这眼前小儿口气好大,意思是他给我面子,而不是我给他面子。

好狂…

不过老者没有动手,但不代表落尘不会动手。

此时,落尘微微抬手,无形的压迫感,压在老者身上。

老者脸色微变,周身微震,然后手中连忙结印,一道防护罩出现。

不过也难以抵挡落尘施加的威压。

防护破裂,老者拼命抵抗,不过片后,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老者眼中不屈,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当年那一幕,都是那样的无助。

落尘见好就收,他只是给老者一个教训而已,又不是生死之仇。

落尘没有那么噬杀,而且对方还是个上年纪的老人。

老者身上少了威压,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看向落尘的眼神除了愤怒外,更多的是满意。

落尘对此疑惑,你这老头被我压傻了吧!你那眼神怎么回事?

老者这时却是转身,学着落尘背手在后,落寞起来,缓缓开口道“当年,我携亡妻和女儿来到此地,葬了亡妻,便和女儿居住下来。”

落尘无语,你对我讲这些干嘛,我有说我要听吗?

不过没打断老者的话,而是当起听众起来。

拿出小酒,一边喝,一边听,好不痛快。

“事后,女儿时常月圆便会大变,不过却被身体里的东西镇压下去,这时,我才知晓当年一定有大能前辈救了我和女儿,否则,我和女儿怕也要死于那血魔之手。”

提到血魔二字时,老者神情愤怒,微袍咋响。

“得知女儿身体里的东西是那件东西时,我是又喜又恐”

“事后女儿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这让我很开心,亡妻的希望,我至少完成了…不过想不到,又发生了其它事,”

老者说到此时,神色变了又变。

“人间大战,为争夺一点点资源而战火四起,妻儿离散,远离他乡之事,时有发生。但这不是最恶劣的。人之劣性,天之所然。为了一点点利益,却欺骗,引诱,背后捅刀,烧杀抢掠,无恶不起。”

老者叹息,人类忘了本之所在,只会关注眼前利益,却不知天外为何?

落尘不由点头同意,人类却实犹如老者所说,利益之争无处不有,但天外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人类手段用尽而已,甚至有违道德。

不过每一个世界都有其自己的规则,你硬要把这里的规则放在另一个世界,那是行不通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如此。

“而我和女儿,也因此而再次逃离,便来到这个地方,为了让我的女儿,有个快乐的童年,所以我造了这一座宫殿,撒了一个慌,”说着,老者眼神望向那昏睡中的青衣女子,眼中满是慈爱。

落尘收起酒,歉意道“抱歉,没在你允许下,我便除去她体内那道魔,以此让她灵魂欠缺…”落尘并没有隐瞒此事。

眼前之人是女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

老者听后脸色一变,但也无可奈何。落尘所做,也是好事,他难道能恩将仇报吗?他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微微叹息“我知晓了,为此,我女儿就交给你了,现在的我,也只是一抹残识罢了,早些之年,我就已经逝去,但怕女儿伤心,留下一抹神识相伴,现已到了枯灯油尽的地步,无法在于之相伴了…”

说完,老者微微对着落尘鞠躬,一共三次。

落尘并没有阻止,只是听到老者说将女儿托付给自己时,脸上尽是无奈。

我靠,我与你认识吗?你就将女儿交给一个陌生人,你的心是有多大啊,而且,我答应了吗,我答应了吗…落尘苦笑不得,说拒绝,怕是心里过不去。

说答应,自己又不想接受,难啊…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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