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木的家伙真是奇怪,酒肆之中,二话不说,拔剑之中就直接杀四人,临走之时还冲我莫名的诡笑,而此时居然也来到了叶寒城,不知道意欲何为?重点是他好像也对我手中的这把剑很感兴趣,最后临走了还送我这样一个有模有样的破牌子,搞得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叶飏一副泼皮的样子对独孤涵说道,希望能让独孤涵开心一点。
独孤涵却依旧一脸严肃,叶飏无奈,又在独孤涵面前做了一个鬼脸,一下子就逗乐了独孤涵,叶飏也便打趣说道,“涵公子,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像个下凡的女仙子。”
独孤涵似笑非笑,用手掩着自己的嘴说道:“谢谢你,叶大哥!”
“这个,公子,你其实不用谢我,救你的可是那位木大哥。”叶飏打趣独孤涵,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下子就想不开了呢?”
“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很容易就被悲伤的情绪所控制,不知道是不是与我自己的体内的冰凝血脉有关系,这种血脉属阴寒,悲伤更容易激发它。”独孤涵一边说一边向河边看去,护城河中飘满了河灯,有的飘得很远,有的已经熄灭。
“叶大哥,你刚刚给我买的河灯呢?”独孤涵回过头来望着叶飏,“我想放一个河灯,寄托我对爹爹的思念。”
叶飏无奈的挠挠头,“刚刚看到你那样子,一紧张就给扔了,现在怕是不好找了。”叶飏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对母子正拿上一盏河灯走了过来,叶飏马上迎来上去,不一会儿便走了回来,手上便有了一盏河灯。
“给,涵公子,我们点上河灯,你也给自己许一个愿望吧!”叶飏将手中的河灯递给了独孤涵,并用火石点着了河灯。只见独孤涵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河灯轻轻的放到水面,闭上眼睛,许起了愿望。
独孤涵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河灯一直在原地盘旋着,心中正失落着,叶飏却打趣说道:“你是不是许了太多愿望,河灯都载不动你的愿望呢?”
独孤涵一脸愤怒望着叶飏,“好啦,那我就只需一个愿望,”说罢,她又闭上了眼睛,此时叶飏在身后轻轻运用内劲,掌风慢慢的推动着河灯向前快速而去。
独孤涵又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河灯正飞快的飘向远方,脸上充满了喜悦,心中想着,父亲、母亲希望你们能听见孩儿的思念,保佑孩儿,找到独孤家的秘辛和秘籍。
河灯飘远之后,叶飏和独孤涵便向客栈走来。
“对了,叶大哥,你刚刚是怎么从小男孩手中拿到这盏河灯的呢?”独孤涵一边走,一遍转过头来,向叶飏问道。
叶飏故作神秘对独孤涵说道,“那你猜猜呢?”
“你猜我猜不猜呢?不说就算了!”独孤涵脸色微微一娇,转头向前疾步而且。
“哎,涵公子,等一下嘛!别生气,我给你说,给你说还不行吗?”叶飏快步跟上去,向独孤涵赔笑说道,“其实很简单啦!我就是问了小男孩的愿望是什么?他告诉我他的愿望是希望有钱给妈妈治病,所以,我就给了他五片金叶子,换了手上的河灯,他就和他妈妈高兴的回家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也确实是实现了小男孩的梦想。”独孤涵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空的星辰,我为那个河灯许了三个愿望,希望他都能实现吧!独孤涵不自觉的回味自己的愿望,希望我在人生的最后时光中见到我的母亲,希望老天能保佑叶大哥平平安安,希望我能和叶大哥共同度过剩下的快乐时光。
夜寒城的夜晚果然有些寒冷,黑夜中的大街上人数都只是零星的几个。突然叶飏发现,他门所走过的地方,总是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若远若近的跟着自己,从小河边一直到这条街上,刚刚人还比较多时,不好确定是否有意,现在叶飏明显知道,这个人就是冲着自己和独孤涵来的。
叶飏一拍独孤涵的肩膀,轻声说道:“涵姑娘,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有人跟踪我们。”就叶飏说话之时,独孤涵不自觉的想回头,叶飏立马制止了独孤涵,“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要回头,一直向前走就好,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叶飏轻声说道。
独孤涵望了一眼远处的灯火,发现夜寒城客栈就在街头之处。独孤涵默不作声径直向客栈走去,叶飏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中,而独孤涵依旧在他到的保护范围之中。那人一见前面只剩下独孤涵,一踌躇便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的神色,瞬间被叶飏捕捉到,叶飏趁那人东张西望之际,迅速从腰间摸出柳叶刀,直接向黑暗中那人直取而去。
“公子果然有些手段,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只见黑夜中那人左手拿着剑,右手运起全身劲力,将叶飏发射而来的柳叶飞刀给接了下来,向地上一扔慢慢的向叶飏走来。
突如其来的打斗让独孤涵停下了脚步,并向叶飏狂奔而来,心中独白道:“叶大哥,你不能有事,我马上过来。”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们。”叶飏用剑指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在下十三门中,慕容家,慕容雍”,一路跟踪叶飏的男人毫不隐晦的说道。
此时的独孤涵已经来到的叶飏身边,听到慕容雍这个名字,眼神中露过一丝迟疑。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陷入沉思中,那还是自己很小时候,来过自己家的慕容伯伯。那大概是十多前一个冬天,记忆似乎都有一些模糊了,一个四十多岁神情俊朗的男人领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来到了夜寒城的独孤家,那天下午爹爹和哪位慕容伯伯一直在花园的亭阁中用小火炉温酒而饮,时不时的还在开怀大笑。好些年过去了,独孤涵依旧记得那个午后的父亲的笑容。
夜寒城的冬天特别寒冷,那位慕容伯伯带来的男孩看见独孤涵衣着单薄在院子里堆雪人,便使劲相互搓手,口中吐着白气,向独孤涵而来,低声问道:“独孤妹妹,你不冷吗?还在这儿玩雪。”
“我不冷呀,我天生体寒,越是冬天我越是觉得生机活力呢?”独孤涵对少年说道,还时不时往自己的雪人上撒雪,独孤涵又俏皮的说道:“你要跟我一起堆雪人吗?我们可以堆一个你,再堆一个我,有两个雪人,冬天,他们就不会觉得孤单了,更不会觉得冷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堆吧”,男孩也欣然的接受,并开始一起堆雪人:“我叫慕容雍,那个男人是我父亲,你呢?”
“我叫独孤涵,和你父亲喝酒的那个男人是我父亲。”独孤涵说抬起头对慕容雍说道,脸上露出意想不到的调皮的笑容。那个午后,两个孩子在院子中堆上了两个雪人,还不停的给他们修饰,围着他们转圈,玩得是不亦乐乎。不过后来再也没有看见这个男孩来过自己家,也包括哪位伯伯。
“你是慕容雍?那你的父亲是谁呢?”独孤涵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家父慕容通,莫非这位公子认识家父?”慕容雍有些惊讶,本以为这两个也只是宵小之辈,却不料还有什么来历,居然会打听自己的父亲。
“谈不上认识慕容前辈,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记得我。”独孤涵婉儿一笑说道。
“好吧,公子,那就不谈关系了,无论你是否认识家父,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慕容雍拱手,略做歉意的说道,“我跟踪二位前来,是因为早些时候见你们二位潜入过独孤家,还请把你们把在独孤家找到的东西交出来,这对我们很重要,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
“慕容大哥,我和这位叶大哥是去过独孤家园中,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也谈不上交什么东西给你,况且就当真有,那也本该是我的东西,也不存在交与不交的道理?”独孤涵拱了拱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说是你的东西?你是何人?”慕容雍突然警觉起来,厉声问道:“我只记得独孤叔叔有一个女儿,至于这位公子我似乎不曾有见过吧!”慕容雍慢慢的向叶飏和独孤涵走了过来,手中的剑依旧握得很紧,时刻警惕着叶飏的动作。
“慕容公子,你说独孤家只有女儿,那你是见过了吗?”独孤涵试探性的对慕容雍问道。
“不瞒两位公子,独孤家的妹妹,我确实见过,所以,你们两位也不用忽悠我,还是把今天下午在独孤家得到的东西交出来吧?”
“慕容公子,抱歉了,大街之上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可否进寒城客栈再详细谈谈呢?”独孤涵已经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的慕容雍,心中放下了防备,便邀请慕容雍进入寒城客栈一叙。
“好,那我就随你去寒城客栈,那儿也能看见独孤家废宅的情况。”慕容雍爽快的答应了,回首还放了一支响箭出去。
“慕容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想和你谈谈,你为何要发出响箭。”叶飏走上前来说道。
“兄弟,你放心,这不是一般的响箭,我只是给我慕容家的其他弟子留下一个口信。”慕容雍也毫不掩饰的说道。
“你是说来夜寒城来的不只你一个人?”独孤涵问道。
“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十三门各大家族本来就同气连枝,如今独孤家被灭门,我们十三门当然都得来查探一番,寻找证据,为独孤家沉冤昭雪。”慕容雍正色说道。
“好吧,我们到客栈再做细聊。”独孤涵也没有在计较什么,只是随口一句说道,三人一行直接向客栈走来,直奔楼上房间而去。
寒城客栈独孤涵房间
“二位公子既然不是独孤家的人,去独孤家废宅所谓何求呢?”慕容雍率先说话。
“这个,我们,其实,其实是独孤前辈的远方亲戚,听闻他不幸被杀的消息,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了过来,想祭奠一下独孤前辈。”叶飏思索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借口。
“这位公子你也是?”慕容雍转过头来问道。
“不,其实,我不是,我是……”独孤涵正欲吐露真情,却被叶飏拦了下来。
“不,他就是我家公子,他与独孤前辈的女儿曾有婚约,本来已经约定好嫁娶时间,却不料闻此噩耗,所以才想去废弃的院中找一找有没有独孤姑娘的消息。”叶飏抢先说道。
“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呢?”慕容雍说道,转念想了想又说道,“这个我确实应该不知道,毕竟我当年见独孤姑娘的时候,她才十岁左右;我还记得我们俩一起在院子里面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她,一个我。”慕容雍说道此处,不觉得向独孤家的废弃园中望了望,一口饮了桌上茶杯中的茶水。
独孤涵向叶飏使了使眼神,那神情表明慕容雍说的是真的。
“那后来如何呢?慕容公子可曾再见过独孤家的姑娘”,叶飏紧追着问道。
“没有,那是我父亲唯一一次带我来夜寒城独孤家,后来我再没有见过独孤姑娘,没想到她后来竟然与这位公子订了亲。”慕容雍说道,脸上写满了失落。
独孤涵突然觉得内心有些愧疚,虽然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是小心为上,可是费劲心力去欺骗慕容雍却也不应该。
“你们先聊会儿吧!我先进去一下。”说罢,独孤涵起身向里屋走去。
“你们家公子是怎么认识独孤家姑娘的呢?”慕容雍向叶飏问道。
“这个,一会儿出来了,你再问我家公子吧,我想她更有说服力一些。”叶飏也不再好继续欺骗慕容雍,毕竟一会儿独孤涵出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不一会儿,独孤涵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已经换好了女装,走在慕容雍面前见礼说道:“独孤涵见过慕容雍大哥!”
慕容雍为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只见眼前女子一身白衣长衫相衬,脸如白玉,腮凝新荔,颜若朝华,双眉弯弯,鼻子微微上翘,十足的一个美人。
“你是独孤涵?”惊讶中的慕容雍站了起来,扶起独孤涵说道,那眼神就没有再离开过,十年过去了,独孤涵出落成真正的美人,若当年他是一个小姑娘,而如今就是一个大美人,是一个绝色美人。
“谢谢慕容大哥这些年的挂念”,独孤涵起身说道,也没好意思抬头去与慕容雍的眼神交流,房间中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好了,你们俩能不能坐下来再谈呢?这样站着,我的压力很大。”叶飏看见慕容雍望着独孤涵心中不自觉得一阵酸楚,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嫣然眼前这姑娘就是自己的人生的另一半,如今却被另一个人觊觎着,让自己如何能安下心来。
“独孤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慕容雍坐了下来,轻声问道。
“这个,说来实在话长,总之是叶大哥救了我。”独孤涵转过头看向了叶飏,眼中是一份依恋,“对了,慕容大哥,你们为什么都来到了夜寒城呢?”
“我父亲得知你家被灭的消息之后,心急如焚,就马上召集司马诸、葛家、上官以及南郭四家主,商讨对策,希望能够查清个中缘由,既想能为你家报仇,也是为了防止唇亡齿寒的悲剧发生,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查明隐情的?”慕容雍一边喝茶一遍说道。
“那你们这些天都查到了什么消息吗?”独孤涵也急需了解自己家别灭门的个中缘由,毫不掩饰对慕容雍问道。
“惭愧呀!我们在这儿待了快一月时间,却没有什么进展,我们自己也去废宅之上查探过几次,我们也分开跟踪所有在废宅上面的出现过的人,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慕容雍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都得到了些什么信息?”叶飏向前探了探身子,凑近一些问道。
“无非就是那些已经在江湖上广泛散播的消息,独孤家有武功秘籍,独孤家有圣灵石,都是这些没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江湖的消息,如此之快,根本不知道是谁散播出来的,源头也无从查起。”慕容雍略有怒色,“这些宵小之辈,灭杀别人全家,还要在事后诋毁,都是些敢做不敢为的小人。”
“果然如此”,叶飏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来救独孤前辈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也是让独孤前辈交出武林秘籍和圣灵石,可是独孤家已经被翻了底朝天,真的有人得到了这些东西吗?”叶飏分析道,“如果,那群黑衣人得到了,江湖上应该就没有这则消息了。如果没有,那么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在哪儿呢?”
“我可以肯定,东西他们应该没有拿到,因为我们在监视所有人中,无一例外,都是垂头丧气离开的,而且我们在跟踪盘问中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慕容雍说道。
“那看来这边是真的没有什么消息了”,独孤涵有些失望地说道。
“没事,涵妹,这边没有消息,我们可以先回锦城,向我父亲禀明一切,他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慕容雍如此称呼独孤涵,一瞬间让叶飏如有晴天霹雳,喝在口茶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兄台,你没有搞错吧!你们这才认识几分钟呀?”叶飏向慕容雍问道:“这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呢?”
“你懂什么?我慕容家和独孤家本来就是世代交好,我称独孤姑娘一声妹妹,有什么不妥吗?”慕容雍反问到。
“你最好只是世代交好口中的兄妹,心理可别想其他什么?不然的话,我可不答应。”叶飏盯着慕容雍,话语中既充斥着火药味,还有浓浓的醋味。
“好啦,你们两能先别吵了,让我静一静,思考一下我独孤家的事情。”独孤涵听见叶飏和慕容雍你一句我一句的争风吃醋,内心极度不安。她心中又想到在隐雾山中解开的匕首,便从袖中抽了出来,递给叶飏问道:“叶大哥,你能在解开它一次吗?”
“为什么要再解开一次呢?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的。”叶飏笑着问道,
“不,有首诗,那可能和我的身世之谜有关系,我必须再看看。”独孤涵眼神坚定的望着叶飏。
“那何必再解开这把匕首呢?我可以给你默写出来”说罢,便拿出笔墨,就开始默写铂片上的文字,能见尺书于袖龙,可见天命与此同。老宅神龛三尺地,家书秘辛绢帛中。“就是这四句诗啦!”叶飏写好之后便递给了独孤涵。
“这应该是我父亲写的,感觉意思也挺简单的。”独孤涵望着叶飏默写出来的诗句。
“嗯,我也觉得很简单。”慕容雍说到,“感觉意思就是,你能看见袖龙中的书信,这应该就是上天的安排,家书和秘辛什么的就在绢帛之中,这个绢帛藏于老宅神龛之下。”
“看不出来,慕容公子很聪明嘛!”叶飏拍了拍手说道:“我们也就是知道了这首诗,所以才寻到此处,夜寒城嘛!”
“夜寒城,我父亲说过,我们是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出生之后才搬到了夜寒城。”独孤涵若有所思说道:“那么老宅应该不是指夜寒城,况且在夜寒城中,我从来没有看见父亲祭拜神龛什么的,所以,我们应该是没有找到独孤家的老宅。”
“涵妹,我听我父亲说,你们独孤家以前也是在锦城居住,后来搬出来了,但是你们独孤家的老宅,我们慕容家一直替你门守护着,我猜老宅指的是那个老宅吧!”慕容雍偏过头来说道。
“嗯,那我估计也应该就是那个老宅,那我们连夜去锦城,以便涵姑娘能早一点知晓自己家门的事情,可否?慕容公子。”叶飏笑嘻嘻的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我们十三门还有不少人在此处监视那些觊觎独孤家秘籍和其他东西的江湖人士,我还得去召集他们。”慕容雍说道。
“慕容公子,你过来一下。”叶飏示意慕容雍向旁边移了移。“我觉得就我们三个连夜赶回锦城最好,人多口杂,那样更容易走漏消息,一旦消息走漏,你我虽有自保的能力,却难免会让你的涵妹陷入危险之中,你说呢?”叶飏小声的分析道,却见独孤涵转过脸来,向这边望到,叶飏就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所有,最终还是看慕容公子如何决定?”
慕容雍似乎也明白了叶飏所说之话,毕竟现在的独孤涵已经成为了江湖之上的一个香馍馍,谁都希望能得到独孤家的东西,或许我们应该连夜赶回锦鲤城,将此事禀告父亲,再做定夺,思索罢,慕容雍转过头来说道:“我们马上启程回锦城,将此事禀告父亲,我们再从长计议。”
独孤涵望着慕蓉雍:“那就辛苦慕容大哥了,我们就连夜赶回锦鲤城,这边的事情就请慕容大哥自行安排吧!”
“好的,那我去安排一下慕容家的人,再给各大家族说一声,你们就在客栈等我。”慕容雍说罢,便拱手离开了。
“叶大哥,你觉得慕容大哥值得信赖吗?”独孤涵待慕容雍走了之后,转过头来问道。
“慕容雍,倒是应该不会,但是慕容家其他人我就不能确定了。”叶飏说道:“还记得隐雾山草屋中,我师傅留下的《江湖轶事》中说过你们十三家其实也是有派系分离的,而慕容家和独孤家曾今是三派中最大的两家,分别是上四门(慕容、司马、诸葛、上官)和中四门(独孤、南郭、令狐、端木)的领头羊,而下五门(太史、东郭、青阳、纳兰、尉迟),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弟子了,很难维持家门的实力了。而中四门的令狐、端木家,从独孤家搬离锦鲤城,天河谷一役之后,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这些记录与锦鲤城中的店小二口中相传的颇为契合。后来慕容家逐渐的将十三门表面上形成了统一的力量,事实上也只剩曾经的上四门和归附的南郭家还有些实力。这中间为什么会成为了现在的样子,书中并没有详细记载,所以具体的也只能再说了!”叶飏对独孤涵说道。
“叶大哥,那你呢?”独孤涵听叶飏的说起了十三门的事情,突然抬起头来,用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叶飏问道,“叶大哥,你觊觎我独孤家的东西吗?”
叶飏一愣,眼神中竟然有些许疑惑,突然感觉面前的这个姑娘有些陌生,那是一种成长的陌生,他坚定眼神看着独孤涵,用手放在她的肩上,认真的回答道:“涵姑娘,我不觊觎你们家的秘籍,也不想觊觎你们家的圣灵石,如果说我还觊觎你们独孤家什么的话,那就是你,我希望我能陪你一生一世。”
这一说让独孤涵低下了头,脸一阵阵发红,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立马转过头去说道:“叶大哥,我独孤家大仇未报,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多提。”
叶飏慢慢的放下了手,转过头,向窗外望去,低声说道:“其实,我也还不知道我是谁?还没有找到我的师傅,我想再回到隐雾山中,过‘笑看日出,醉卧夕阳’的生活,我希望那样的生活中处处有你。”
独孤涵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她看见了叶飏的真诚,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真心希望和这个人过愉快的生活,隐雾山中的生活,“对不起,叶大哥!谢谢你!如果,我能大难不死,我以后陪你去隐巫山生活。”
“傻姑娘,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会帮你治疗好你体内的冰凝寒脉,会替你报仇雪恨。”叶飏望着独孤涵,眼神坚定,表情严肃的说道。
而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应该是慕容雍来了。”叶飏对独孤涵说,“我去开门吧!你收拾一下,我们应该需要连夜出发。”叶飏开门之后就看见慕容雍斜挎包袱站在门外。
慕容雍直接说道,“涵妹,我们连夜出发吧,我已经备好马匹在客栈门口,这边的事情也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继续监视其他江湖人士,打听江湖消息。”
三人结伴下楼,连夜向锦城而去。这时客栈楼顶之上,正站着一个黑衣人,他仿佛掩藏在夜色中一样,没有一定功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他静静注视着三人离开客栈向锦城而去,自己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却不知黑夜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一双眼睛看着这三个人,甚至是那一个飞掠而去的黑影人,口中念念叨叨,“希望来者不是破坏我的计划,否者我也只能是除掉你们,除掉你们所有人。”言语中的狠厉,极度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