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玉给叶万示范了数次御剑术。叶万几番尝试,才发现灵气控制与使用舞剑劫时有些相像。那日舞剑劫是心炎带领叶万身体才施展成功,此后叶万还未好好修习过。正好在这般关头,按照心中感觉,将灵气置入墨剑之中。
墨剑一震,唰地飞起,叶万面露喜色道:
“果然成了!”
墨剑稍一飞转,横浮在叶万身前。开心之余,叶万立马施展起永老教他的御剑阵。双掌一开一合之间,现出一个红色灵气光圈,随后在叶万指挥下,牢牢锁于墨剑下方。叶万腾空而起,双脚踩于墨剑之上。却是,摇摇晃晃之下,叶万又一次摔在地上。
晦气地咽了口口水,心中不悦,又是听小玉调侃道:
“傻子果然还是傻子。”
小玉走近叶万身前,打量起墨剑,感受着墨剑上方灵气波动。方才叶万御剑术应是无碍,又看向红色光圈,恍然大悟道:
“傻子,我知道了!你换赤阳剑试试!”
叶万闻言,将信将疑间,双手一抹腰带,须弥芥子阵法一闪之下,手中便多了一把赤阳剑。按照刚才感觉,叶万此次格外小心,灵气控制分毫不差。赤阳剑火光熠熠,像方才墨剑一般浮于叶万身前。叶万继而御剑阵施展,纵身一跃,踏于赤阳剑之上。用力过猛,身子摇晃以为此次又要失败。可赤阳剑上火光与叶万融为一体般将他牢牢定在于剑上。无论叶万如何翻腾,赤阳剑皆会跟至脚下。
原来,御剑阵,需与法器属性契合!欣喜间,叶万催动阵法,而后只见一道火光自黑竹林冲天而起。叶万蓝白衣衫猎猎作响,其速过快,使得他脸颊都已变形。叶万尚不适应,停下阵法,谁知升起已近半山石室。
叶万便继续操纵赤阳剑,一个跟头,冲进石室。
永老悠然端坐品茶,猝不及防之下,被叶万吓到,刚咽入的茶水也是随之喷出。怒斥道:
“好小子!你想吓死老头我啊!”
叶万连表歉意,收起赤阳剑,拾起衣角替永老擦拭。永老呸呸吐出几口茶叶,却是看着石室门口小玉也御剑而至,亭亭玉立。推开叶万,咳嗽几声,正襟危坐。
小玉是第一次来这石室,见永老在此,倒是收着性子,恭敬一拜,喊道:
“永师伯。”
永老冲叶万使一眼色,轻捋白须,缓缓应道:
“嗯,是小玉师侄啊。”
“师伯见谅,小玉应早日登门拜候,今日倒显唐突。”
“无碍,无碍,且坐下。陪师伯品一下琼浆玉露茶。”
说话间,永老袖口一挥,那日叶万初来石室后只喝过一次的琼浆玉露茶,便出现在八仙桌上。叶万心内啧嘴,看着这俩真是表里不一。永老故作长辈大气,小玉故作晚辈孝敬。两人坐于八仙桌旁竟是相互奉承,相谈甚欢!
“师侄,怎样?”
“师伯,小玉这辈子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茶水!”
“哈哈,这茶配上我这月光琉璃杯真可谓是意蕴飘香。”
“师伯说的是!”
……
直至日落,叶万与小玉才出了石室,永老一字未提叶万修成御剑阵,只道忙着与小玉交谈。
离开石室渐远,小玉才松下肩头,叫骂道:
“那老头话也太多了吧!可累死我!”
叶万一头黑线,心想:难不成我看你俩惺惺作态便不累吗?
小玉转而对叶万问道:
“对了,剑术比试延期至明日开始,你可前去?”
“剑术比试?”叶万突然想起什么连摆手道:
“还是不去了吧,我……把李师姐送的掌门令牌给扔了。”
小玉闻言大吃一惊,下意识喊道:
“什么!扔了?”继而又是捧腹笑道:
“哈哈,你这要是让李冰儿知道,她得气死。哈哈,傻子,你可真行!”
“额……那没事吧?”
小玉停不住笑,摇头道:
“没事,没事,那丫头不是信誓旦旦跟你说出了啥事她承担吗?你就甭管这。不过,今年若是有棋宗参加剑术比试,可也有看头。”
“嗯?老头可没说要我参加。”
“你别管他,过去看看热闹也成。那李冰儿,这次定要让她败在我手下。”
……
清晨,叶万披上蓝白衣袍,将装有赤阳剑黑盒放置腰带之中,会了须弥芥子后,生活倒是方便许多。
昨夜归去,永老告之叶万他现已掌握基础阵法,是时候准备下山,时间便定在今日剑术比试之后。叶万这才趁着早,瞒着永老,前去内门看眼比试。因时间仓促,他并不决定参与。
走上木栈道,看向碧朗天空,上方飞禽盘旋,发出鸡鸣,看得细了,七彩冠羽。原来是那日的云吞鸡鸡王,看来它当初受伤也是痊愈。
鸡王盘旋而过,似在与叶万问候。叶万远远朝鸡王挥挥手,喊道:
“喔!我也没事啦!”
云吞鸡鸡王闻言,又是鸡鸣几声,朝山上深处飞走。
叶万微笑,心神从未如此舒爽。小玉心结已解,前段时日几次逢凶化吉,随着永老归来,赤阳剑也是回到手中。自己不仅修为大涨,还学成不少阵法。几日阵法修行下来,就连天元阵也步入小成。所有事好像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走过后厨,来到伴山居边缘断仙崖。叶万眺看云雾,云雾中两根内门石柱矗立其中。外门与内门之间,可从那日叶万林霄峰归来时,云霄瀑布一路,但路途遥远。另一路,便是用御剑术,直接从断仙崖飞至寒霄大殿所在的云木峰。
若不施加御剑阵,即便是墨剑,叶万也可做短暂飞行。但断仙崖与云木峰相差甚远,以防万一,叶万还是祭出赤阳剑。火光一闪间,叶万指尖一顺,御剑而飞,衣袍于空中扬起,倒是看着颇具几分仙人模样。
故意穿梭在几层云雾之中,雾水扑面,叶万大呼痛快。飞行百丈,终是落在两根石柱之间。叶万见一门童立于此处,从腰间掏出一枚半掌大小玉佩示于门童。门童确认玉佩上刻有“棋宗”二字,知晓叶万来意,便指示叶万去向。
路过寒霄大殿前广场,踏上七道天桥最中间的一道,叶万随着越来越密集的人流,朝演武道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