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337000000019

第19章 夺状元枪挑梁王 救岳飞群雄反场

第四节:枪挑小梁王

次日众弟兄即起身来梳洗。吃饭已毕,各各端正披挂。但见汤怀白袍银甲,插箭弯弓;张显绿袍金甲,挂剑悬鞭;王贵红袍金甲,浑如一团火炭;牛皋铁盔铁甲,好似一朵乌云;只有岳飞,还是考武举时的旧战袍。你看他兄弟几个,袍甲索琅琅的响,一同下楼来。到店门外各人上马。只见店主人在牛皋马后摸摸索索了一会。又一个走堂的小二,拿着一盏灯笼,高高的擎起送考。众人正待起身,只见又一个小二,左手托个糖果盒,右手提着一大壶酒。主人便叫:“各位相公,请吃上马杯,好抢个状元回去!”每人吃了三大杯,然后一齐拍马往校场而来。到得校场门首,那拿灯笼的店小二道:“列位爷们,小人不送进去了。”岳飞谢了一声,店小二自回店去。

且说众弟兄一齐进了校场,只见各省举子先来的、后到的,人山人海,拥挤不开。岳飞道:“此处人多,不如到略静些的地方去站站。”就走过演武厅后首,站了多时。牛皋想起:“出门的时候,看见店主人在我马后拴挂什么东西,待我看一看。就望马后边一看。只见鞍后挂着一个口袋,就伸手向袋内一摸,却是数十个馒头、许多牛肉在内。这是店主人的规例,凡是考时,恐他们来得早,等得饥饿,特送他们作点心的。牛皋道:“妙啊!停一会比武,哪里有工夫吃,不若此时吃了,省得这马累坠。”就取将出来,都吃个干净。不意停了一会,王贵道:“牛兄弟,我们肚中有些饥了,主人家送我们吃的点心,拿出来大家吃些。”牛皋道:“你没有的么?”王贵道:“一总挂在你马后。”牛皋道:“这又晦气了!我只道你们大家都有的,故此才把这些点心牛肉狠命的都吃完了,把个肚皮撑得饱胀不过。那里晓得你们是没有的。”王贵道:“你倒吃饱了,怎叫别人在此挨饿?”牛皋道:“如今吃已吃完了,这怎么处?”岳飞听见了,便叫:“王兄弟,不要说了,倘若别人听见了,觉道不雅相。牛兄弟,你本不该是这等样,就是吃东西,无论别人有没有,也该问一声。竟自吃完了,这个如何使得?”牛皋道:“知道了!下次若有东西,大家同吃便了。”正在闲争闲讲,忽听得有人叫道:“岳相公在那里?”牛皋听得,便喊道:“在这里!”岳飞道:“你又在此招惹是非了。”牛皋道:“有人在那里叫你,便答应他一声,有甚大事?”说未了,只见一个军士在前,后边两个人抬了食箩,寻来说道:“岳相公如何站在这里?叫小人寻得好苦。小人是留守衙门里来的,奉大老爷之命,特送酒饭来,与相公们充饥。”众人一齐下马来谢,就来吃酒饭。牛皋道:“如今让你们吃,我自不吃了。”王贵道:“谅你也吃不下了。”众人用完酒饭,军士与从人收拾了食箩,抬回去了。

看看天色渐明,那九省四郡的好汉俱已到齐。只见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位主考,一齐进了校场,到演武厅坐下。不多时,宗泽也到了,上了演武厅,与三人行礼毕,坐着用过了茶。张邦昌开言道:“宗大人的贵门生,竟请填上了榜罢!”宗泽道:“那有什么敝门生,张大人如何这等说?”邦昌道:“汤阴县的岳飞,岂不是贵门生么?”那日众弟兄在留守衙门前,岂无人晓得?况且留守帅爷抬了许多酒席送来,怎么瞒得众人耳目?兼之这三位主考受了梁王礼物,岂不留心?张邦昌说出了“岳飞”两字,倒弄得宗泽脸红心跳,半响没个道理回复这句话来,便道:“此乃国家大典,岂容你我私自检择?如今必须对神立誓,表明心迹,方可考试。”即叫左右:“过来,与我摆列香案。”立起身来,先拜了天地,再跪下祷告过往神灵:“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氏。蒙圣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卖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箭之下。”誓毕起来,就请张邦昌过来立誓。邦昌暗想:“这个老头儿好混帐!如何立起誓来?”到此一无法推托,没奈何也只得跪下道:“信官张邦昌,乃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在外国为猪,死于刀下。”你道这个誓,也从来没有听见过的,是他心里想出来:“我这样大官,怎能得到外国?就到番邦?如何变猪?岂不是个牙疼咒?”自以为得计。宗泽是个诚实君子,只要辨明自己的心迹,也不来管他立誓轻重。王铎见邦昌立誓,亦来跪下道:“信官王铎,与邦昌是同乡人氏。若有欺心,他既为猪,弟子即变为羊,一同死法。”誓毕起来,心中也在暗想:“你会奸,我也会刁。难道就学你不来?”暗暗笑个不止。谁知这张俊在旁看得清,听得明,暗想:“这两人立得好巧誓,叫我怎么好?”也只得跪下道:“信官张俊,乃南直隶顺州人氏。如有欺君之心,当死于万人之口。”却不道后来岳武穆王墓顶褒封时候,竟应了此誓。

却说这四位主考立誓已毕,仍到演武厅上一拱而坐。宗爷心里暗想:“他三人主意已定,这状元必然要中梁王。不如传他上来,先考他一考。”便叫旗牌:“传那南宁州的举子柴桂上来。”旗牌答应一声:“是!”就走下来,大叫一声:“得!宗大老爷有令,传南宁州举子柴桂上厅听令。”那梁王答应一声,随走上演武厅来,向上作了一揖,站在一边听令。宗爷道:“你就是柴桂么?”梁王道:“是!”宗爷道:“你既来考试,为何参见不跪,如此托大么?自古道作此官,行此礼。你若不考,原是一家藩王,自然请你上坐。今既来考试,就降作了举子了。哪有举子见了主考不跪之理?你好端端一个王位不要做,不知听信哪一个奸臣的言语,反自弃大就小,来夺状元,有什么好处?况且今日天下英雄俱齐集于此,内中岂无高强手段,倍胜于你?怎能稳稳状元到手?你不如休了此心,仍回本郡,完全名节,岂不为美?快去想来!”梁王被宗爷一顿发作,无可奈何,只得低头跪下,开口不得。这梁王为着何事,现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位不做,反来夺取状元,受此羞辱么?事出有因,只因梁王来朝贺天子,在太行山经过,那山上有一位大王,使一口金背砍山刀,江湖上都称他为“金刀大王”。此人姓王名善,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有勇将马保、何六、何仁等,左右军师邓武、田奇,足智多谋。聚集着喽罗有五万余人,霸占着太行山,打家劫舍,官兵不敢奈何他。他久欲谋夺宋室江山,却少个内应。那日打听得梁王入朝,即与军师商议,定下计策,扎营在山下,等那梁王经过,被喽罗截住,邀请上山。到帐中坐定,献茶己过,田奇道:“昔日南唐时,虽然衰坏,天下安宁,被赵匡胤设谋,诈言陈桥兵变,篡了帝位,把天下谋去直到如今。主公反只得一个挂名藩王空位,受他管辖,臣等心上实不甘服!臣等现今兵精粮足,大王何不进京结纳奸臣,趁着今岁开科,谋夺了武状元到手,把这三百六十个同年进士交结,收为心腹内应。那时写书知会山寨,臣等即刻发兵前来,帮助主公恢复了旧日江山,岂不为美?”这一席话,原是王善与军师定下的计策。借那梁王作个内应,夺了宋朝天下,怕不是王善的?那知这梁王被他所惑,十分大悦,便道:“难得卿家有此忠心,孤家进京即时办此事,若得成功,愿与卿等富贵共享之。”王善当时摆设筵宴款待,饮了一会,就送梁王下山。一路进京,就去结识这几位主考。这三个奸臣受了贿赂,要将武状元卖与梁王。那知这宗泽是赤心为国的,明知这三位受贿,故将梁王数说几句。梁王一时回答不来。那张邦昌看见,急得好生焦躁:“也罢!待我也叫他的门生上来,骂他一场,好出出气。”便叫:“旗牌过来。”旗牌答应上来道:“大老爷有何吩咐?”张邦昌道:“你去传那汤阴县的举子岳飞上来。”旗牌答应一声,就走将下来,叫一声:“汤阴县岳飞上厅听令。”岳飞听见,连忙答应上厅,看见柴王跪在宗爷面前,他就跪在张邦昌面前叩头。邦昌道:“你就是岳飞么?”岳飞应声道:“是。”邦昌道:“看你这般人不出众,貌不惊人,有何本事,要想作状元么?”岳飞道:“小人怎敢妄想作状元。但今科场中,有几千举子都来考试,哪一个不想做状元?其实状元只有一个,那千余人哪能个个状元到手?武举也不过随例应试,怎敢妄想?”张邦昌本待要骂他一顿,不道被岳飞回出这几句话来,怎么骂得出口?便道:“也罢!先考你二人的本事如何,再考别人。且问你用的是什么兵器?”岳飞道:“是枪。”邦昌又问梁王:“用何兵器?”梁王道:“是刀。”邦昌就命岳飞做“枪论”,梁王做“刀论”。

二人领命下来,就在演武厅两旁摆列桌子纸笔,各去作论。若论柴桂才学,原是好的,因被宗泽发作了一场,气得昏头搭脑,下笔写了一个“刀”字,不觉出了头,竟象了个“力”字。自觉心中着急,只得描上几笔,弄得刀不成刀,力不成力,只好涂去另写几行。不期岳飞早已上来交卷,梁王谅来不妥当,也只得上来交卷。邦昌先将梁王的卷子一看,就笼在袖里;再看岳飞的文字,吃惊道:“此人之文才,比我还好,怪不得宗老头儿爱他!”乃故意喝道:“这样文字,也来抢状元!”把卷子望下一掷,喝一声:“叉出去!”左右呼的一声拥将上来,正待动手,宗爷吆喝一声:‘不许动手,且住着!”左右人役见宗大老爷吆喝,谁敢违令?便一齐站住听宗老爷吩咐:“把岳飞的卷子取上来我看。”左右又怕张太师发作,面面相觑,都不敢去拾。岳飞只得自己取了卷子,呈上宗爷。宗爷接来放于桌上,展开细看,果然是:句句比金石,字字赛珠玑,暗想:“这奸贼如此轻才重利。”也把卷子笼在袖里,便道:“岳飞!你这样才能,怎能取得功名到手?你岂不晓得苏秦献的‘万言书’、温庭筠代作的《南花赋》么?”你道这两句是什么出典?只因当初苏秦,到秦邦上那万言策,秦相商鞅忌他才高,恐他后来夺他的权柄,乃不中苏秦,只中张仪。这温庭筠是晋国丞相桓文的故事。晋王宣桓文进御花园赏南花,那南花就是铁梗海棠也。当时晋王命桓文作《南花赋》,桓文奏道:“容臣明日早朝献上。”晋王准奏。辞朝回来,那里作得出?却央家中代笔先生温庭筠代作了一篇。桓文看了,大吃一惊,暗想:“若是晋王知道他有此才华,必然重用,岂不夺了我权柄?”即将温庭筠药死,将《南花赋》抄写献上。这都是妒贤嫉能的故事。张邦昌听了,不觉勃然大怒!

话说张邦昌听得宗爷说出那两桩故事,明知是骂他妒贤嫉能,却又自家有些心虚,发不出话来,真个是敢怒而不敢言,便道:“岳飞,且不要说你的文字不好,今问你敢与梁王比箭么?”岳飞道:“老爷有令,谁敢不遵?”宗爷心中暗喜:“若说比箭,此贼就上了当了!”便叫左右:“把箭垛摆列在一百数十步之外。”梁王看见靶子甚远,就向张邦昌禀道:“柴桂弓软,先让岳飞射罢。”邦昌遂叫岳飞下阶先射。又暗暗的叫亲随人去将靶子移到二百四十步,令岳飞不敢射,就好将他赶出去了。谁知这岳飞却不慌不忙,立定了身,当天下英雄之面,开弓搭箭,真个是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飕飕的一连射了九枝。只见那摇旗的摇一个不住,擂鼓的擂得个手酸。方才射完了,那监箭官将九枝箭,连那射透的箭靶,一齐拜上厅来,跪着。张邦昌是个近视眼,看那九枝箭并那靶子一总摆在地下,不知是什么东西。只听得那官儿禀道:“这举子箭法出众,九枝箭俱从一孔而出。”张邦昌等不得他说完,就大喝一声:“胡说!还不快拿下去!”那梁王自想:“箭是比他不过了,不若与他比武,以便将言语打动他,令他诈输,让这状元与我。若不依从,趁势把他砍死,不怕他要我偿命。”算计已定,就禀道:“岳飞之箭皆中,倘然柴桂也中了,何以分别高下?不若与他比武罢。”邦昌听了,就命岳飞与梁王比武。梁王听了,随即走下厅来,整鞍上马,手提着一柄金背大砍刀,拍马先自往校场中间站定,使开一个门户,叫声:“岳飞!快上来,看孤家的刀罢!”这岳飞虽然武艺高强,怕他是个王子,怎好交手,不觉心里有些踌躇。勉强上了马,倒提着枪,慢腾腾的懒得上前。那校场中来考的、看的,有千千万万,见岳飞这般光景,俱道:“这个举子那里是梁王的对手?一定要输的了!”就是宗爷也只道:“他是临场胆怯,是个没用的,枉费了我一番心血!”且说梁王见岳飞来到面前,便轻轻的道:“岳飞,孤家有一句话与你讲,你若肯诈败下去,成就了孤家大事,就重重的赏你;若不依从,恐你性命难保!”岳飞道:“千岁吩咐,本该从命,但今日在此考的。不独岳飞一人。你看天下英雄,聚集不少,那一个不是十载寒窗,苦心习学,只望到此博个功名,荣宗耀祖?今千岁乃是堂堂一国藩王,富贵已极,何苦要占夺一个武状元,反丢却藩王之位,与这些寒士争名?岂不上负圣主求贤之意,下屈英雄报国之心?窃为千岁不取,请自三思!不如还让这些众举子考罢。”梁王听了,大怒道:“好狗头!孤家好意劝你,你若顺了孤家,岂愁富贵?反是这等胡言乱语。不中抬举的狗才!看刀罢!”说罢,当的一刀,望岳飞顶门上砍来。岳飞把枪望左首一隔,架开了刀。梁王又一刀拦腰砍来。岳飞将枪杆横倒,望右边架住。这原是“鹞子大翻身”的家数,但是不曾使全。恼得那梁王心头火起,举起刀来,当当当,一连六七刀。岳飞使个解数,叫作“童子抱心势”,东来东架,西来西架,那里会被他砍着?梁王收刀回马,转演武厅来。岳飞亦随后跟来,看他怎么。

只见梁王下马上厅来,禀张邦昌道:“岳飞武艺平常,怎能上阵交锋?”邦昌道:“我亦见他武艺不及千岁。”宗爷见岳飞跪在梁王后头,便唤上前来道:“你这样武艺,怎么也想来争功名?”岳飞禀道:“武举非是武艺不精,只为与梁王有尊卑之分,不敢交手。”宗爷道:“既如此说,你就不该来考了。”岳飞道:“三年一望,怎肯不考?但是往常考试,不过跑马射箭,舞剑抡刀,以品优劣。如今与梁王刀枪相向,走马交锋,岂无失误?他是藩王尊位,倘然把武举伤了,武举白送了性命;设或武举偶然失手,伤了梁王,梁王怎肯干休?不但武举性命难保,还要拖累别人。如今只要求各位大老爷作主,令梁王与武举各立下一张生死文书。不论哪个失手,伤了性命,大家不要偿命。武举才敢交手。”宗爷道:“这话也说得是。自古道壮士临阵,不死也要带伤,那里保得定?柴桂你愿不愿呢?”梁王尚在踌躇,张邦昌便道:“这岳飞好一张利嘴!看你有甚本事,说得这等决绝?千岁可就同他立下生死文书,倘他伤了性命;好叫众举子心服,免得别有话说。”梁王无奈,只得各人把文书写定,大家画了花押,呈上四位主考,各按了手印,梁王的交与岳飞,岳飞的交与梁王。梁王就把文书交与张邦昌,张邦昌接来收好。岳飞看见,也将文书来交与宗泽。宗爷道:“这是你自家的性命交关,自然自家收着,与我何涉,却来交与我收?还不下去!”岳飞连声道:“是,是,是!”两个一齐下厅来,岳飞跨上白马,叫声:“千岁,你的文书交与张太师了。我的文书宗老爷却不肯收,且等我去交在一个朋友处了就来。”一面说,一面去寻着了众弟兄们,便叫声:“汤兄弟,倘若停一会梁王输了,你可与牛兄弟守住他的帐房门首,恐他们有人出来打攒盘,好照应照应。”又向张显道:“贤弟,你看帐房后边尽是他的家将,倘若动手帮助,你可在那里拦挡些。王贤弟,徐贤弟,你们可整顿兵器,在校场门首等候,我若是被梁王砍死了,可收拾我的尸首。若是败下来,你便把校场门砍开,等我好逃命。这一张生死文书,与我好生收着。倘然失去,我命休矣!”吩咐已毕,转身来到校场中间。那时节,这些来考的众举子,并那看的人,真个人千人万,挨挨挤挤,压肩叠背,四面如打着围墙一般站着,要看他二人比武艺。

且说那梁王与岳飞立了生死文书,心里就有些慌张了,即忙回到帐房之中。诸位,这又不是出征上阵,只不过考武,为什么回到帐房来呢?一则,他是一家藩王,比众不同;二来,已经买服奸臣,纵容他胡为,不去管他;三来,他是心怀不善,埋伏家将虞候在内,以备防护。故此搭下这三座大帐房,自己与门客在中间,两旁是家将虞候并那些亲随诸色人等。这梁王来到中间帐房坐定,即唤集家将虞候人等齐集面前,便道:“本藩今日来此考武,稳稳要夺个状元。不期偏偏的遇着这个岳飞,要与本藩比试,立了生死文书,不是我伤他,定是他伤我。你们有何主见赢得他?”众家将道:“这岳飞有几个头,敢伤千岁?他若差不多些就罢;若是恃强,我们众人一拥而出,把他乱刀砍死。朝中自有张太师等作主,怕他怎的?”梁王听了大喜,重新整理好了,披挂上马,来到校场中间,却好岳飞重新骑马来到校场当中。看那梁王抬头看:岳飞雄赳赳,气昂昂,不比前番胆怯光景,心中着实有些胆怯,叫声:“岳举子,依着孤家好!你若肯把状元让与我,少不得榜眼、探花也有你的分,日后自然还有好处与你,今日何苦要与孤家作对呢?”岳飞道:“王爷听禀,举子十载寒窗,所为何事?自古说:‘学成文武艺,原是要货与帝王家的。’但愿千岁胜了举子,举子心悦诚服。若以威势相逼,不要说是举子一人,还有天下许多举子在此,都是不肯服的!”梁王听了大怒,提起金背刀,照岳飞顶梁上就是一刀。岳飞把沥泉枪咯当一架。那梁王震得两臂酸麻,叫声:“不好!”不由心慌意乱,再一刀砍来。岳飞又把枪轻轻一举,将梁王的刀枭过一边。梁王见岳飞不还手,只认他是不敢还手,就胆大了,使开金背刀,就上三下四。左五右六,望岳飞顶梁颈膊上只顾砍来。小梁王挥舞着金背大砍刀呼呼生风地向岳飞砍来,岳飞不慌不忙地举枪相迎。俩个人刀来枪往,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小梁王看到一时不能将岳飞打败,便收刀假装败走,岳飞看到小梁王诈败,知道他又要耍诡计伤人,便抓住缰绳停了下来,把枪一横哂笑着说道:“小王爷,人人都说你有万夫不当之勇,怎么今天刚打了个几十个回合就败阵了?是不敢比还是不想比?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小梁王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小梁王听了,气急败坏地说道:“岳飞休要放肆,本王不是怕你,而是本王的马匹不如你的,交起锋来体力不够,本王先换了马匹再说。”岳飞道:“那好,你看什么马合适,你自己去选一匹吧!我在这里等你。”小梁王听了,下马来到了在场的一个家丁身边,和他耳语了几句,家丁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家丁牵了一匹好马过来,这匹马上家丁事先安好了机关,专等岳飞近身,便将机关打开,毒箭齐发,只要岳飞中箭,顷刻之间就会功力尽失。小梁王骑上马,在马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岳飞见了小梁王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不知道小梁王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小心应付。小梁王道:“岳飞,有种的放马过来,今天我们俩好好比试比试,看看谁的本事大?”见小梁王站立马上,一副威严的样子。岳飞无奈,只好提枪过来。小梁王照旧抡起大刀片子上下翻飞,招招对岳飞痛下杀手。岳飞看到小梁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痛下杀手,忍无可忍,他提起沥泉枪抖起先耍了一通,耍得变幻莫测,看得小梁王眼花缭乱。张显等人带头吆喝起来,众武生一起呐喊。岳飞本想借此机会让小梁王知难而退,谁知小梁王心里想着自己的千秋大业,不愿就此罢手,他依仗着自己马上藏着的暗器,硬着头皮与岳飞交锋,双方又激战了几十个回合,岳飞越战越勇,小梁王渐渐不支。岳飞左让他砍,右让他砍,砍得岳飞性起,叫声:“柴桂!你好不知分量。差不多全你一个体面,早些去罢了,不要倒了楣呀!”梁王听见叫他名字,怒发如雷,骂声:“岳飞好狗头!本藩抬举你,称你一声举子,你擅敢冒犯本藩的名讳么?不要走,吃我一刀!”提起金背刀,照着岳飞顶梁上呼的一声砍将下来。这岳飞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枭开了刀,耍的一枪,望梁王心窝里刺来。梁王见来得利害,把身子一偏,正中肋甲绦。差点将其挑下马。岳飞劝道:“小梁王,算了吧!我不想伤你,你还是回去继续做你的王爷,不要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争夺状元。”小梁王听了,非但没有住手,反而变本加厉,他挥起大砍刀趁岳飞没注意的时候猛然一刀砍来。宗泽见了,心里一紧,他以为岳飞一定会挨了这一刀。谁知大砍刀离面门仅仅一线之隔,岳飞将头一低轻轻躲过,策马来到小梁王右侧,单手握着沥泉枪朝小梁王拿刀的手一拨,好大的劲道,小梁王的手腕一麻,大砍刀顿时击落在地。岳飞看到小梁王的大砍刀落地了,说道:“王爷,回去吧!我不想痛下杀手。”说罢,掉转马头向演武厅走去。小梁王看到机会来了,顾不上拾起大砍刀,调转马头随后赶来,暗示手下发毒箭,五步之隔,嗖嗖嗖,冷箭发来。岳飞何等人,他听到背后声响,急忙镫里藏身,躲过一难。岳飞没想到小梁王居然暗箭伤人,火冒三丈,他快速躲过暗箭后,双手握紧沥泉枪,回头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小梁王的心窝,小梁王哎呀一声倒在马下,血流如注,顷刻之间,命丧黄泉。岳飞做梦也没想到,小梁王仅仅中了一枪就一命呜呼。只听得合校场中众举子并那些看的人,齐齐的喝一声采。急坏了左右巡场官,那些护卫兵丁军夜班等,俱吓得面面相觑。巡场官当下吩咐众护兵:“看住了岳飞,不要被他走了!”那岳飞神色不变,下了马,把枪插在地上,就把马拴在枪杆之上等令。只见那巡场官飞奔报上演武厅来道:“众位大老爷在上,梁王被岳飞挑死了,请令定夺。”宗爷听了,面色虽然不改,心里却也有些惊慌。张邦昌听了大惊失色,喝道:“快与我把这厮绑起来!”两旁刀斧手答应一声:“得令!”飞奔地下来,将岳飞捆绑定了,推到将台边来忽听得张邦昌传令:“将岳飞斩首号令!”左右方才答应,早有宗大老爷喝一声:“住手!”急忙出位来,一手扯了张邦昌的手,一手搀住王铎的手,说道:“这岳飞是杀不得的!他两人已立下生死文书,各不偿命,你我俱有印信落在他处。若杀了他,恐这些举子不服,你我俱有性命之忧。此事必须奏明圣上,请旨定夺才是。”邦昌道:“岳飞乃是一介武生,敢将藩王挑死,乃是个无父无君之人。古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必再为启奏?”喝叫:“刀斧手,快去斩讫报来!”左右才应得一声:“得令……”宗泽站起来说道:“太宰大人,双方都已经立下了生死文书,讲明了生死各安天命。小梁王之死是他咎由自取,岳飞已经几次饶他,他还是不甘心。小梁王刀已离手,已经输了。岳飞也已经收枪回转,谁知小梁王心怀叵测,暗箭伤人。如果小梁王没有追上去暗箭伤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在场的各位英雄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岳飞只是自卫防身,何罪之有?”张邦昌又大叫:“岳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害小梁王。来人啦!把岳飞给我绑了,格杀勿论。”张邦昌一声令下,左右军汉如狼似虎涌来。岳飞不躲不闪,听凭处置。

梁王手下这些家将,各执兵器抢出帐房来,想要与梁王报仇。汤怀在马上把烂银枪一摆,牛皋也舞起双锏,齐声大叫道:“岳飞挑死梁王,自有公论。尔等若是恃强,我们天下英雄,有张打抱不平的心!岂容胡作非为!”那些家将看见风色不好,回头打探帐后人的消息,才待出来,早被张显把钩连枪,将一座帐房扯去了半边,大声吆喝道:“你们谁敢擅自动手,休要惹我们众好汉动起手来,顷刻间叫你们性命休想留了半个!”当时这些考状元的人有笑的,有高声附和的,吓得这些人等怎敢上前?况且看见刀斧手已将岳飞绑上去了,谅来张太师焉肯放他,只得齐齐的立定,不敢出头。

牛皋看见绑了岳大哥,急得上天无路!正在惊慌,忽听“格杀勿论”四个字,牛皋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呔!天下多少英雄来考,哪一个不想功名?今岳飞武艺高强,挑死了梁王,不能够做状元,反要将他斩首,我等实是不服!不如先杀了这瘟试官,再去与皇帝老子算帐罢!”便把双锏一摆,望那大纛旗杆上当的一声。两条锏一齐下,不打紧,把个旗杆打折,哄咙一声响倒将下来。再是众武举齐声喊叫:“我们三年一望,前来应试,谁人不望功名?今梁王倚势要强占状元,屈害贤才,我们反了罢!”这一声喊,趁着大旗又倒下,犹如天崩地裂一般。宗爷将两手一放,叫声:“老太师!可听见么?如此悉听老太师去杀他罢了。”张邦昌与那王铎、张俊三人,看见众举子这般光景,慌得手足无措,一齐扯住了宗爷的衣服道:“老元戎,你我四人乃是同朝为官的,怎说出这般话来?还仗老元戎调处安顿方好。”宗爷道:“且叫旗牌传令,叫众武举休得罗唣,有犯国法,且听本帅裁处!”旗牌得令,走至滴水檐前,高声大叫道:“众武举听着,宗大老爷有令,叫你们休得罗唣,有犯国法,且静听大老爷裁处。”底下众人听得宗大老爷有令,齐齐的拥满了一阶,竟有好些直挤到演武厅上来七舌八嘴的。

当下张邦昌便对着宗爷道:“此事还请教老元戎如何发放呢?”宗爷道:“你看人情汹汹,众心不服,奏闻一事也来不及。不如先将岳飞放了,先解了眼前之危,再作道理。”三人齐声道:“老元戎所见不差。”吩咐:“把岳飞放了绑!”左右答应一声“得令”,忙忙的将岳飞放了。岳飞得了性命,也不上前去叩谢,竟去取了兵器,跳上了马,往外飞跑。牛皋引了众弟兄随后赶上。王贵在外边看见,忙将校场门砍开,六个弟兄一同逃出。这些来考的众武举见了这个光景,谅考不成了,大家一哄而散。这里众家将且把梁王尸首收拾盛殓,然后众主考一齐入朝进奏。

话说岳飞弟兄五个逃出了校场门,一竟来到留守府衙门前,一齐下马,望着辕门大哭一场,拜了四拜起来,对那把门巡捕官说道:“烦老爷多多拜上大老爷,说我岳飞等今生不能补报,待转世来效犬马之力罢!”说完,就上马回到寓所,收拾了行李,捎在马上,与主人算清了帐,作别出门,上马回乡。

且说众官见武生已散,吩咐梁王的家将收拾尸首,然后一同来到午门。早有张邦昌奏道:“今科武场,被宗泽门生岳飞挑死了梁王,以致武生俱各散去。”一肩儿都卸在宗泽身上。幸亏宗泽是两朝大臣,朝廷虽然不悦,不好定罪,只将宗泽削职闲居。各官谢恩退出。宗爷回到衙中,早有把门巡捕跪下禀道:“方才有岳飞等人,到辕门哭拜说,只好来生补报大老爷的洪恩。特着小官禀上。”宗爷听了,叹气不绝道:“可惜!可惜!”吩咐家将:“快到里边抬了我的卷箱出来,同我前去追赶。”家将道:“他们已经去远了,大老爷何故要赶他?”宗爷道:“尔等哪里晓得?昔日萧何月下追韩信,成就了汉家四百年天下。今岳飞之才不弱于韩信,况国家用人之际,岂可失此栋梁?故我要赶上他,吩咐他几句话。”当时家将忙去把卷箱抬出来,宗爷又取些银两,带领着众从人一路赶来。

且说岳飞等出了城门,加鞭拍马,急急而行。牛皋道:“到了此外还怕他怎的。要如此忙忙急急的走?”岳飞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方才那奸臣怎肯轻放了我?只因恩师作主,众人喧嚷,恐有不测,将我放了!我们若不急走,倘那奸贼又生出别端来,再有意外之虞,岂不悔之晚矣?”众人齐声道:“大哥说得不差,我们快走的是!”一路说,一路行,不多时,早已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众人乘着月色,离城将有二十余里远近,忽听得后面马嘶人喊,追风般赶来。岳飞道:“何如?后面必定是梁王的家将们追将来了。”王贵道:“哥哥,我们不要行,等他来,索性叫他做个断根绝命罢!”牛皋大叫道:“众哥哥们不要慌,我们都转去,杀进城去,先把奸臣杀了,夺了汴京,岳大哥就做了皇帝,我们四个都做了大将军,岂不是好?还要受他们什么鸟气!还要考什么武状元!”岳飞大怒,喝道:“胡说!你敢是疯了么?快闭了嘴!”牛皋呶着嘴道:“就不开口,等他们兵马赶来时,手也不要动,伸长了颈脖子,等他砍了就是。”汤怀道:“牛兄弟,你忙做什么?我们且勒住了马,停一停,不要走,看他们来时,文来文对,武来武挡。终不然,难道怕了他么?”正说间,只见一骑马如飞般跑来,大叫道:“岳相公慢行,宗大老爷来了!”岳飞道:“原来是恩师赶来,不知何故?”不多时,只见宗爷引了从人赶来。众兄弟连忙下马,迎上马前,跪拜于地。宗爷连忙下马,双手扶起。岳飞道:“门生等蒙恩师救命之恩,未能报答,今日逃命心急,故此不及面辞。不知恩师赶来有何吩咐?”宗爷道:“因为你们之事,被张邦昌等劾奏一本,圣上旨下,将老夫削职闲居,因此特来一会。”众人听了,再三请罪,甚觉不安。宗爷道:“贤契们不必介怀,只恐朝廷放不下我。若能休致,老夫倒得个安闲自在。”遂问家将:“此处可有什么所在?借他一宿。”家将禀道:“前去不下半里,乃是谏议李大老爷的花园,可以借宿得。”宗爷听说,便同众人上马前行。不多路,已到花园,园公出来跪接。宗大老爷同小弟兄等一齐下马,进入园中,到花厅坐下,就问园公道:“我们都是空腹,此地可有所在备办酒肴么?”园公禀道:“此去一里多路就是昭丰镇,有名的大市镇,随你要买什么东西,也有厨司替人整备。”宗爷就命亲随带了银两,速到镇上去购办酒肴,就带个厨司来整备。一面叫人抬过卷箱来,交与岳飞,说道:“老夫无甚物件,只有一副盔甲衣袍赠与贤契,以表老夫薄意。”岳飞正少的是盔甲,不觉大喜,叩头谢了。宗爷又道:“贤契们,目下虽是功名不遂,日后自有腾达,不可以一跌就灰了心。倘若奸臣败露,老夫必当申奏朝廷,力保贤契们重用。那时如鱼得水,自然日近天颜。如今取不得个忠字,且回家去奉侍父母,尽个孝字。文章武艺,亦须时时讲论,不可因不遇便荒疏了,误了终身大事。”众弟兄齐声应道:“大老爷这般教训,门生等敢不努力!”说未了,酒筵已备就送来,摆了六席。众人告过坐,一齐坐定。自有从人伏侍斟酒,共谈时事,并讲论些兵法。那王贵、牛皋是坐在下席。他自五鼓吃了饭,在校场守了这一日,直到此处肚中正在饥饿,见了这些酒肴,也不听他们谈天说地,好似渴龙见水,如狼似虎的吃个精光,方才住手。不道那厨司因晚了,手脚忙乱,菜蔬内多搁了些盐。牛皋、王贵这两个吃得嘴咸了,只管讨茶吃。那茶夫叫道:“伙计,你看不出上边几席上,斯斯文文的;这两席上的二位,粗粗蠢蠢,不是个吃细茶的人。你只管把小杯热茶送去,不讨好;你且把那大碗的冷茶送上去,包管合式。”那人听了,真个把冷茶大碗的选将上去。王贵好不快活,一连吃了五六碗,说道:“好爽快!”方才住了手。重新再饮。说说笑笑,不觉天色黎明。岳飞等拜别了宗爷,宗爷又叫从人:“有那骑来的牲口,让一匹与岳飞驮了卷箱。”岳飞又谢了,辞别上路而行,这里宗爷亦带领从人回城不表。

同类推荐
  • 历史无限循环系统

    历史无限循环系统

    我是李子夜,本是一个废材女婿,老婆要绿我,奸夫又害我。可我居然意外得到了一个历史无限循环系统,从此穿越到了明朝末年,成为宿主齐含,靠着系统混大明,此后在历史长河当中,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美好生活······
  • 大宋皇朝之征伐天下

    大宋皇朝之征伐天下

    蒙、宋两军交战,宋军主帅平南王陈绍殉国,以致全军覆没。消息传到京师(金陵),朝野震动。少年陈宇殿前请缨征战沙场,怎奈皇命不可违。南越国再度崛起,少年再次请缨...遇红颜,伴左右;结兄弟,共誓言;募军队,救百姓,降山贼,扬军威;复城池,败南越,固后方。正当庆功之夜,皇帝圣旨十万火急。蒙古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进逼京师......小弟qq1281697570欢迎读者朋友、作者朋友来看看。
  • 穿越之逍遥自在

    穿越之逍遥自在

    清朝我去过,成为努尔哈赤的干儿子。明朝万历年间我也去过,皇上当我的小老弟。李世民封我为一字并肩王,刘关张变成四结义,没有我去不了的朝代。然而我还是逍遥自在。历史被我搞乱了,妈妈救我,我要吃烤山薯,两个够吗。
  • 戊申读东周

    戊申读东周

    主要写写《东周列国志》这本书,以及我的感悟。
  • 泷歌

    泷歌

    自己刚刚打完“人格天梯赛”,夺得了冠军,却来到了天萨星的古代,一个偶然的机会成为了宋国的军师。“什么!两千打七千!”“又来?四千打两万?”情况紧急,该如何扭转乾坤?
热门推荐
  • 斗器无烬

    斗器无烬

    【看着怀里憔悴的身躯,王越泪目。“成神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少年王越在机缘巧合之下,唤醒了沉睡中的万器之主,并且得到了万器之主的认可,从此天下万器为之颤抖,无主之器皆可为之所用!复仇之心,博爱之心,凡尘俗世,红尘牵绊,王越究竟能否从武道之路踏上成神之路?
  • 初三那些事儿

    初三那些事儿

    木木:“张晋,如果我26岁没有结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张晋:“......"原来年少的感情,真的能记住很久,很久...
  • 地球基地

    地球基地

    当地球人设想到月球和火星上建立基地的时候,外星人已经在地球上秘密建立了自己的地球基地,作为科学考察和星际移民的临时基地。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主人公得以走访了这些外星人基地。期间,亲身体验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外星人超级科技:超级隐身防弹衣,心电感应交流术,反雷达隐身技术,空气致密防御武器,导弹拦截改道武器,激光武器,微波武器,心灵武器。。。为了争夺这些超级武器,企图称霸整个世界或防止被别国欺凌,各个国家秘密派出了自己的精英特工和渗透别国的特工:中国国家安全局,美国中央情报局,前苏联克格勃,英国军情六处,法国对外安全局,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以色列摩萨德。。。主人公身处外星人与各国间的明争暗斗之中。。。
  • 巡洋舰肇和上的四代人

    巡洋舰肇和上的四代人

    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但是我们家和对面岛国的爱恨情仇,远远不止70年,那段岁月已经有121年了。而这段爱恨情仇,起源于一艘早已被历史与人们遗忘在广州湾虎门海域的战舰,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肇和。如今,总是有人指责二战时期的中国海军懦弱不堪,闭门不出,畏敌不前,只能自沉殉国。甚至有人说二战中国海军一见到日本联合舰队连腿都软了,还能有什么海战。每每听到,总让人心中总有一丝酸楚。今天我就要来讲述这段早已不为人知的历史,揭示这条美丽战舰她伟大的一生。
  • 天罡降临

    天罡降临

    天罡宗三十六星君之一的天剑星君姬洪翎修炼到了七劫散仙境界,因为不愿牺牲心爱的剑灵红菱来渡过第八次天劫,便倾尽全力创造出了可以让散仙转世的惊艳大法,再次踏上了荆棘遍布、危机重重的修真之路!
  • 软肋

    软肋

    《软肋》汇集王手老师的十三篇中短篇小说作品:《平板玻璃》《阿玛尼》《狮身人面》《在春天》《汽车上》《软肋》《大事记》《双莲桥》《工厂开进了吉普车》《惩罚》《火药枪》《柯依娜一个人》《生逢七月十五》。王手的中短篇小说,从小处着手,强调了当代人的存在状况和精神状态,以一种特有的艺术表现,使文章充满了张力,充满了智慧和想象,在生活的微观层面寻找大的社会景象,把生活知识、情感表现和丰富的幽默感完美地结合了起来,读完后给人沉重的思考。本书的短篇小说的题材注意把握地域文化特色,写作的题材从不离开最基本的生活事实,具有通俗性以及强烈的个人性特征,从而建构了自己的幽默而感伤的人性化艺术天空。
  • 梦游者的地图

    梦游者的地图

    《梦游者的地图》主要介绍了著名的风景旅游地,也分了几部分:布衣北京、名士风流、城市备忘录、梦游者的地图,没有故乡的人。把旅游过的地方作为一张地图。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沁铖我还在这里

    沁铖我还在这里

    暮梦芯,求你别离开我。一向腹黑的简铖唯独对暮梦芯温柔。简铖,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没事,我对你好就好了。《乔木夏梦宁》系列,姐姐暮梦沁妹妹暮梦宁,在令人难忘的国外,又会有什么令人难忘的回忆。(此文和《乔木下梦宁》时间段相同,如有疑问,可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