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洞穴觅宝
天还未亮,老爷子把他领到一片荒山野岭。姬际可举目一看,只见野草丛生,荆棘丛生,葛藤缠绕,野蜂乱飞。在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壁上,他发现此石壁不高处,有一个石洞,洞口很大。心中暗想,此石壁经年累月,并非一块自然形成的石块,而是许多大石垒积起来,上面生了绿苔。老爷子告诉他,你可以进洞去看看,里面有个叉洞,进去走一百米,有一个鹅黄色的小溶洞,一尺见寛,拳谱在里面放着,你把它拿出来,我在下面等你。
于是他在石壁上用剑插着缝隙攀爬。他忽然发现,这石壁快爬到洞口,才看到洞口被小石块垒住了。于是用剑帮忙把石块一点一点挪开。刚挪完,石洞地下露出一个大洞,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望洞里看了一眼,洞内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忽然听到洞里籁籁有声。仔细一看,从洞里窜出黑乎乎一堆东西,缓缓向上蠕动,一双在暗中射出绿光的眼睛闪闪发亮。原来是一条大蟒,头有碗口大,身有约两丈长,看见姬际可,张开血盆口,吐着长长的信子威胁他。他大喝一声:“孽畜!哪里跑!”姬际可挥剑便刺。只见那恶蟒把头一昂,对准姬际可迎面扑来。姬际可见其来势凶猛,不敢硬碰,一纵身跳出石洞,恶蟒随即窜出,向姬际可扑来。他闪身躲过,一剑刺向蟒背。那恶蟒背上受伤,头一仰,张开血盆大口,向姬际可喷一口毒液。姬际可一看不好,一个倒翻落下,就地一滚将毒液躲过。那恶蟒看见没有将他击中,将头一摇,连续翻滚。用那铁鞭般的尾巴,雨点般向他打来。姬际可哪敢怠慢,左窜、右跳、腾挪、飞跃,使那恶蟒招招落空。就这样,一来一往,斗了半个时辰,天已透曙光,还未分出胜败。姬际可心中暗想,常言道:蛇打七寸,必须瞅准其脑后猛刺致尔死命。于是,剑指要害,招招致命。那恶蟒一看不好,窜进洞内,想要逃走。姬际可哪里肯舍,飞身进洞,一剑插中蟒身。那恶蟒痛疼难忍,一纵身窜出洞外,平地掀起一阵狂风,霎时不见了踪影。姬际可紧跟跃出洞外,看见地下,鲜血淋沥,恶蟒已不见踪迹。他已经筋疲力尽,想进洞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左寻右找,抬头观看,在石洞的壁上,发现一个叉洞,用小石块挡住洞口,他用剑一挑,垒石塌陷,露出一个石窟窿。里面大约三尺见方,往里一看,此洞非天然形成,好像被人雕琢,地面平整。洞口不大,但里面很宽阔。
天已大亮,一束阳光照过来,他弯腰钻进洞里,觉得虽然阴冷潮湿,但光线尚可看见,脚下又陡又滑,步步小心。可是,越往前走,洞穴越大,走起也越平坦。再往前走,四面石壁闪闪发光,钟乳石、萤光石杂峙其间,虽然阳光已照不到,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边走边看,环顾四周景象:颜色五彩缤纷;形状千姿百态。脚下流水潺潺,真可谓洞天仙境。心中想到怪不得那该死的孽畜据有。
继而联想:天下事何尝不是如此。想那清兵入关,到处杀人放火,比那孽畜还要残酷狠毒,还不是为了侵占富饶的中国领土。而明朝太监却独霸朝政,残害忠良,至使明军节节败退,清军连连胜利,作为山西拳师,心有不甘,带领弟子,和清军殊死搏斗,但寡不敌众,经过浴血奋战,逃出重围,请军悬赏追拿他,他只好东躲西藏。
他边想边走,沿着这岩洞曲折的通道,继续前进。向前不远,又到了一个地方。举目看,嗬!眼前洁白一片,一块玲珑巨石,斜横两壁中间,乍看像桥,再看像山。上挂石笋千条,如水似雪,下堆一乳一珠万担,晶莹璀粲。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他忘了疲劳,只顾观赏。突然间,他发现前方不远,有一个鹅黄色的小溶洞,一尺见寛,那洞内金光闪烁。于是他走近观看,里面有一个金色匣子。取出匣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书,虽然已经陈旧,但字迹仍然清楚,封皮上书《岳武穆拳谱》五个大字。他真是喜出望外,惊讶不已,莫非此书是民间流传的岳飞创造的心意拳谱?武林中虽有所闻,但孰真孰假,无人见到。民间习练心意拳的流派很多,都说自己是正宗的心意拳,都在千方百计煞费苦心地寻找《岳武穆拳谱》。因为世间流传,此拳乃宋代名将岳飞所创,但谁也没见到真正的拳谱。清雍正年间,河南新安进士、心意拳师郑氏之徒王自成《拳论的质疑序》也证实了有《岳武穆拳谱》,但真正的拳谱在哪里,谁也说不清。于是各费尽心机,四处寻找,认为谁拿到《岳武穆拳谱》,谁就可以称自己是岳家拳的正宗流派。如今难道梦想成真!他迫不及待,从头至尾把拳谱粗翻了一遍,觉得这套拳法,比他练的那套拳法,要高出百倍,其最大特点是:刚猛狠毒,长于格斗搏击。心中暗想,看来民间所传果然不讹。
他想知道这套拳术的来历,擅长枪术的岳飞怎么突然想起创造此威力强大的拳术?他想老爷子是岳家后代,会告诉自己答案。回去把拳谱交给老爷子,并开始打听拳谱的来历,一问果不其然,在岳家庄园住的期间,老爷子陆陆续续把在打退金兀术的主要人物——尤其是关键战役——郾城大捷中岳家军众英雄的成长、立功、牺牲的经历给他娓娓道来,虽然岳家军的事迹气壮山河,但结局却让人黯然泪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