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下的宋家宝如何挣扎,少年还是死死的掐着宋家宝的脖子不松手,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被掐着的宋家宝渐渐失去了挣扎,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掐人掐得全身是汗的少年发现了不对,把手从宋家宝颈子上收回,又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宋家宝的鼻息,发现他气息全无后,脸刷的一下就面色全无,白的像个鬼一样,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嘴里还语无伦次的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把宋家宝这畜牲给杀了,我替爹娘和妹妹报仇了,不,不,还没有,他们还没死,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该死,该死”。
屋子里的这一切,都被屋顶上的骆华韵尽收眼底,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好奇,就吃了这么大一个瓜,这真不知说什么好了!本以为是强抢民女的故事,又变成了强抢民男。本以为民男要出事?没想到民男绝地反杀!还让人话都没说一句就挂了,这剧情反转得太快了一点吧!。
屋里的少年惊慌过后,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来回的在屋中转了一圈,不知在寻找什么,当看见亮着的烛火后,眼睛一亮,上前把蜡烛从烛台上拔了下来,抬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站好,手用力一甩,把蜡烛朝蚊帐甩去,蜡烛刚好掉落在托地的蚊帐上,烛火接触到蚊帐,火星子一点点的亮起,不到片刻就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屋中的一切都给吞噬了进去。
少年则是早就躲到了暗处,等待时机,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骆华韵在少年点燃蚊帐时,就飞身离开了屋顶,来到了一棵大树上,站在上面紧盯少年的一举一动。
冲天的火光,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快来人呀,走水了”。
“二少爷的院子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二少爷还在屋子里呢”。
“…………”。
宋府内的所有人都被惊动,瞬间就乱了起来,丫环小厮来来回回的穿梭,府中主子管事大吼着叫人救火。
少年趁乱跑了出去,手上拿着从厨房里摸来的火折子,一路小心的避开众人到处点火。等到宋府真正的大乱起来后,他则趁乱从后门逃了出去。
暗处的骆华韵则是在他放火之迹,飞快的把府中大大小小的库房都给搜刮得一干二净,反正也不是干干净净得来的财物,看这火势,早晚都要化成灰,既是如此,还不如被自己拿去,做些实事来得有用。
出了宋府,骆华韵一路跟着少年来到青州城南面平民区的一座破烂院子前,看着少年推门而入,又反身把门关上。
因门把院内院外隔绝开来,骆华韵只能飞身而入,缓步走到还有灯光的窗外,站在阴影处,用神识扫向屋内,只见屋里除了少年外,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男子。
此时少年一边慌慌张张到处乱翻的收拾行礼,男子则是跟在少年身后直打转,焦急的询问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大哥,你就别在问了,你赶紧去把东西都收拾好,再过两个时辰城门打开我们就出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去,快去。”少年也就是木齐边说边把男子往外推,非让他现在就去把行礼收拾好不可。
男子见木齐如此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也不在多问,顺着木齐的推力往外朝自己屋里走去。
骆华韵在张姓男子转过头时发现,他很像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那就是张大猛!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样的眉毛,一样的脸形,要说二人没有关系鬼都不会相信。
在听完他们的行动方向后,骆华韵飞身离开了小院,回到客栈,利用桌上的纸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侯在一旁的千玉,让她通过暗线给张大猛送去。上面写着今日所见的事与人,接下来该如何做,就看他的了。
骆华韵坐在椅子上回想这几天的所闻与今日所见到的,知府夫人的弟弟,有点意思,居然是个断袖?喜欢的还是自家大哥未婚妻的哥哥。那他又为何要毒杀心上人全家呢?骆华韵思来想去,还是没想通这其中的原由,骆华韵不是个纠结的性子,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有缘的话,自会得知。
得赶紧把秋掌柜等人给救出来了,也是时候会一会这个江知府了。
翌日傍晚,骆华韵带着作小厮打扮的千玉,拿着备好的礼物就去拜访江知府,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先礼后兵总是没错的,还有就是,能用银钱解决的事,又何必再动刀动枪。
马车一路行驶到江府门前,主仆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千玉走至上前,抬手敲响门环,很快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看门小厮,眼神非常傲慢的打量着主仆二人,“你们找谁?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千玉见他如此模样,心中虽脑但还是将手中的拜贴递上,“劳烦小哥帮忙通禀一声,就说是骆氏商行的少东家前来拜访江大人。”说着还顺手塞了二两碎银到小厮手中。
小厮用手捏了捏银两,丢下一句:“等着”。就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只留下主仆二人在门外干瞪眼,“主子你看他…”。千玉气得跺跺脚。
骆华韵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急,且等着就是”。她非常清楚,江知府不会不见她,毕竟她手中还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不是吗!。
“让他走,老爷我谁也不见”。江知府正在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夫人,与满脸哀凄哟老丈人。哪有心情去见外人,昨天晚上老丈人家被贼人放火烧宅,死了多少人的先不说,可是损失的那些财物你叫他如何不心痛,那都是自己以后用来打点人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夫人又在此哭闹着,遂不耐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