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行又跟莫大叔他们会面了,把流川沣最近针对几位爱国的大学教授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尽早想到应对措施。
“这个情报很重要,那几位教授是我们这次示威游行的主脑。
小尤,你去通知“樵夫”,让他立即把这个情报通知那条线上的同志,一定让他们注意保护情报来源!”莫大叔立刻给小尤下了命令。
“是!我会让他们自己发现这个消息,这样就不会把我们这里牵扯出来。”尤嘉礼一边眼里带着笑意得看着何行行,一边回答莫大叔。
“丫头,小鬼子真不会怀疑你去救那位姓侯的爱国商人?”莫大叔敲敲烟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何行行不雅观的啃着尤嘉礼刚卤好的鸡爪鸡胗,还要抽空回答他的问题。
“不会!我现在是狗汉奸傅桂晏的表外甥女,收了他们一大笔好处费,帮着办点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流川沣希望我尽快打入上海商会这个圈子,扩大他的眼线范围,他想做第二个岩井大熊!”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尤嘉礼把手帕递过去,然后用略带嫌弃的口吻跟她说道:“我通过朋友,已经跟刘大利照过面,下次,可能会在外面跟你见面。以后,莫茗就请尤贝蒂小姐多多关照了!”
“咳咳~你怎么知道我的化名?”被他说的话,呛直咳嗽的何行行脸上立刻涨红了起来!她化名尤贝蒂这个名字后,就开始后悔~万一被某个姓尤的家伙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呢!
果然,来了!
“你慢点啊!喏,喝口水!”尤嘉礼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让这位大小姐咳成这个样子。
“咳~没事!”何行行擦擦嘴巴,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她低着头尴尬得对莫大叔说:“我~我有事先走了!包里给你们带了一些活动经费,你们别太节省,上海物价最近又长了!他们说都比以前翻了十倍了!”
说完,头也不抬的就走了~她快速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点灰溜溜得感觉。
……
“呵呵~好不容易等到她来,又被某人吓跑了!”莫大叔看到脸色发暗的尤嘉礼,不客气得抨击了他。
“哼~”某人不高兴得拿起来了被啃了一半的鸡爪咬了起来。
“你啊,嘴太坏!女孩子应该好声好气的哄着、骗着,这样才能那个~啊~知道吗!”
“某位大叔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你个臭小子!我这是为了革命事业奉献终身,知道吗?”
“得了吧,还终身!叫你一声大叔,你就以为你真的是长辈了,三十五岁长得跟五十岁的老男人一样苍老,还会有人要吗?”
“哎哎哎,别人身攻击哦!我这叫成熟,明白吗?再说,我已经三十六了!你别、别不识数!”
“哈~连相亲都不敢去的三十六岁的老男人,还成熟!”
“得了,你啃你的鸡爪吧,我是不稀罕女人,搁一般人身上,我就是爷爷辈了!哼~我要哄媳妇,别说一个,十个都不带吹的!”
“哈~哈~等你把一个搞定了,再说吧!”
俩人相互伤害到这个份上,一个气鼓鼓得拿着何行行留下的小包,直接进了房间;另一个则是细嚼慢咽的啃着某人的最爱。
……
贝蒂洋行。
“贝蒂,上海站副站长昨天被内奸出卖,被岩井公馆的特务抓捕,老板让我们暗地里帮忙,尽早把他救出来,如果叛变,家法伺候!”由吕磊假扮的井下大岛~现在的金大岛看到何行行后,立即低声汇报。
“知道关哪吗?”
“好像是宪兵队!”
“好像?听说,上海情报站的经费一向是军统局最高的,哼~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自己的二把手的给折腾进去了!还是因为嫖资没给够,手下不满意引发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知道?”
“流川沣的手下~竹下三原发现的,然后报告给流川沣,当时,我就在他办公室!哼~让他好一番得意!”
看着自己这位女上司的怒火冲天,吕磊没敢吱声,刚到她手下时的轻视心理是一点都没有了。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深深感受到这位军统王牌真不是吹的,从到香港到美国,再到日本,她不断变化的身份,一直改变的容貌,还有一口纯正的地方语言,都代表她深不可测的自身能力。
这次,他们以日本人的身份来到上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日本岩井公馆王牌情报员~流川沣的信任,这全是她的功劳!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没费吹灰之力的功夫,直接打入了敌人内部,除了施惠还是管家的角色。
“你在发什么呆,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流川沣准备放一个长线,打算叼一群大鱼!你让小葵致电老板,尽力!
你也别觉得,我没有同袍之情,现在战局激烈,日本人刚刚完全占领苏州河以北地区,所以,我们的隐蔽,显得更加至关重要!”
“是,长官!”
“行了,你要时时记住,我们现在是日本岩井公馆的情报员,忘记那些随时会给我们带来致命性危险的称呼和行为!”
“是,~小姐!”
“你~算了!你去忙吧”
何行行瘪瘪嘴,真心不喜欢听到‘小姐’这个称呼。
想到明晚要去地下黑市,见得那位军火走私商阿姆斯壮,她一阵欣喜。
流川沣要求她一定要摸清楚这个英国佬手中到底有多少货,有哪些人盯着他!还要求她最好能与他形成良好的关系,随时随地拿到这方面的第一手消息。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不久后,她就可以给尤嘉礼他们提供军火了!
晚上,由刘大利牵头,何行行和侯子杰父子俩在一家名为御厨的酒楼里吃了一顿晚饭。
侯子杰父亲给她送了三十根大黄鱼,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伯父客气了,我和刘二哥他们都是朋友,再说,你们确实也是清白的,日本人只是关你们一阵子,不敢真对你们做什么,所以,这些我真的不能收!”
何行行把侯老爷子推过来的当金条的盒子又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