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虽然现在大家都是老大的兄弟，但是多年的情意和惯性还是让他不由得要听从领袖的吩咐。
被很快的推进手术室后，领袖把小泥鳅打发回去就自己在外面等着，焦急的等了三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当一群护士退着因为麻药的关系依旧沉睡昏迷着的程子出来时，领袖急切的扑到推车边查看着程子的情况。
“幸亏送来的及时，他的命是保住了，胳膊的所有神经和筋脉也都接上了，但是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要三四个月后才能知道。”随后出来的大夫对领袖说道。
“好的话是什么程度，坏的话又是什么程度？”领袖见程子基本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很多。
“即使再好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想干点什么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至于坏，最坏就是二十四小时内如果出现高度感染就得重新拿掉断臂，以免引发败血症。”大夫很专业的回答着领袖的疑问，干他们这行的看惯了这些场面，虽然一个男人丢条胳膊算是很可怜，但是他们已经麻木的神经不觉得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即使生死都每天在不停的看，何况只是没条胳膊，小事一桩而已。
“******妈的，看你那张老脸，哪天你胳膊大腿掉了，你就不是这个表情了，给老子滚******一边去，看见你就心烦。”领袖终于烦躁的把身边没有什么表情的大夫给骂跑了。
出去办理一切相关的手续后，领袖又去医院附近的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酒店订了一个星期的饭菜，又买了一些日用品后回到了医院。
麻药要十二个小时才会过去，领袖第一次耐心的在医院等着程子醒来。
半夜的时候程子终于醒了过来，看见躺在另外那张陪护床上睡的呼呼的领袖，程子一下子就想起了发生的一切，有些费力的扭头看了眼一旁架着的胳膊，因为麻药还没彻底消退，所以暂时还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大脑过了一遍后，程子几乎可以肯定老板的那两批货以及前段时间边界附近连续发生的那些劫杀案和黑白帝国的那个火红长发的年轻人脱不了关系，能让警察都束手无策的强大，也只有那个能动也不动的就使两个功夫高强的人凌空飞走的年轻人。
陪着老板在黑道混了二十多年，什么场面他没见过，虽然没有目击过那些起劫杀案的现场，但是仅凭老板丢的货后他陪老板去现场查看，他就知道能这么赶紧利落的抢走大量的现金，并能在毁掉货品后把那些手下都弄成白痴这一点，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杀了都比把人弄成白痴要轻松容易一万倍。
事后拉那些白痴去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大夫实在没办法解释后只能对老板说可能是大脑受到什么强烈的外物刺激所至。
外物刺激？什么样的外物能把一群人刺激成白痴？他和老板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现在他把这谜团解开了，那就是那个火红长发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传说中的妖怪或鬼魔。
这个想法彻底的震惊了程子，当他看到领袖睁开双眼向他看来时，还无法平定内心震惊的程子大眼瞪小眼的和领袖对看着，忘记了说话。
“你醒啦，操，可累死我了，感觉咋样，疼不疼，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叫一下大夫？”领袖揉了揉眼睛，含糊着询问着程子，也不去在意程子呆楞的表情，在他心理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陪钱或再进一次监狱，反正都这样了，兵来将挡吧。
“没什么感觉呢，麻药还没彻底消散掉呢，你累了就继续休息会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程子镇定了一下后对领袖说道。
“是不是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或老板啊，把号码给我，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领袖没等程子说出来，就明了的说道。
程子苦笑了一下，这个看着憨实的楞小子心思还真很细腻，反应也还真快，自己没说他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想了想后，程子说了一组号码：“麻烦你打这个号码给我老婆，把我的情况告诉她，就说是我被车撞了，被你送进医院的，至于我的老板那由我自己和他说，你就不用管了。”程子平静的看着领袖说道。
领袖咧嘴一笑：“你咋不通知你的老板告我呢，你好解恨啊。”
“这是咱们两个男人间的恩怨，和任何人都没什么关系，何必告诉他呢，我输了就是输了，你能留我条命，我已经很感激了，完全没必要告你，那样我还算什么男人。”
程子坦荡的看着领袖，表明这只是他和领袖之间的恩怨，不会通过警方来解决。
“好，你够爽快，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情况？”领袖倾佩的一笑。
“有什么好问的，好坏也不过都只是个残废，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社会上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已经不错了，起码还有条命在，这样也好，以后就可以专心的在家陪老婆孩子了，我甚至该感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此退出江湖。”
自己知道老板太多秘密，老板是不可能让自己离开的，现在这样起码有借口不再涉足老板以后的买卖，至于老板要把现在的自己怎样安排，那就要看老板怎么想了。
“你们老板不是什么善良鸟，我估计他那么重视你，肯定你知道他不少的猫腻，就怕你现在没什么用处了，他会找机会做了你，别怪我直话直说，我是看你是条汉子，才和你不说废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有什么为难的我可以帮你。”
领袖虽然还是有些莽撞，但是观察人的能力和判断里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他凭着感觉发现这个老小子其实人不坏，跟着许光雄也应该是属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程子又一次的苦笑了一下，现在社会上太多见人说废话假话的人了，这个领袖虽然干掉自己一条胳膊，但是却真的是个真汉子，起码够坦荡。
“你帮不了我什么，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我老婆孩子接走吧，替我求你的老大保护她们，我只怕自己将来会牵连她们，如果你的老大肯帮这个忙，那她们就没什么事了，我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知道如果自己带着老婆孩子跑路，就等于是对老板的背叛，而不跑路也不一定就绝对安全，现在自己对老板已经没什么大用处了，而自己又知道老板太多的秘密，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老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一家人，就算现在不会把自己怎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自己早晚会被老板想个合理的借口处理掉的，不管跑到哪儿都不可能摆脱掉老板的追杀，现在也只有求这个黑小子帮忙了，他相信，如果那个年轻人肯帮忙，自己的家人就一定会安全无恙的。
听程子再一次的提到老大，领袖有些为难了，他知道老大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自己惹的麻烦要老大给擦屁股，这真的很让自己为难。
支吾着，领袖为难的戳在地上吭哧着，涨红着黑脸的左右为难。
“既然让你为难就算了，我想我跟了老板二十多年，他也不会把我怎样，现在你给我老婆打电话吧。”程子马上就知道领袖根本做不了主，那天那个年轻人冰冷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程子意识到那个年轻人不会无故的帮助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曾与他们为敌的陌生人。
程子想，千万人死在那年轻人的面前，或许那年轻人都未必舍得移动目光看一眼，根据通过一定的公安内部渠道得知的对前段时间那些起案件的了解，能丝毫不手软的瞬间秒杀多人，而且那些人都死状极惨，这说明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拿人命完全不当回事的恶魔，自己企求恶魔的庇护，这无疑是奢望。
“也不是为难啦，我们老大一向不赞成我这样争强斗狠却拖泥带水做得不彻底的，告诉你句实话吧，我们老大是调查过你的老板的，调查完特意交代我们尽量不要和你们老板发生争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说你的老板很麻烦，他不喜欢麻烦的，所以他未必会插手这件事。”
领袖打完电话后有些抱歉的对程子解释道。
“你们老大还是很厉害的，但是现在我们老板已经对你们怀疑了，我们老板最近有两批货丢了，老板怀疑跟你们老大有关系，我敬重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小伙子，今天就破例的给你透露些消息，如果你们老大不是拥有通天的本事，最好以后不要招惹我们老板。”程子第一次对人说了句诚恳的话。
“我不清楚是不是老大动了你们的货，但是你的老板如果活腻了，惹我们老大会让他死的很快的，不用担心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若火了，小鬼见他都得哆嗦。”
领袖很自豪的挺了挺胸脯，牛逼的显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