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雨桐是在炼毒制药,需要集中注意力不能能被人打扰否则会受伤的,因此才不许人进来,而在外人看来,是因为伤心不想被人看见所以才不让人进来。吃了晚饭后,苏雨桐带着拂柳在院子里逛了逛,锻炼一下。
“今天就到这吧,拂柳你去打点水,我想沐浴”苏雨桐接过拂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说道。
”好的小姐“,拂柳打好水之后,小姐,奴婢来服侍您沐浴吧”。拂柳试了试水温。
”不用了,一天下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苏雨桐拒绝了拂柳的服侍,让她下去休息。
“是,小姐,奴婢告退”。拂柳放下脸盆后就告退了。
月黑风高,一轮血月正高高地挂在天上,一阵阴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周围很安静,月光照在窗纱上印出一个个影子,仿佛披着一层白纱。突然,闪过几个黑影,苏雨桐察觉到了动静,从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在窗户上扎了一个小孔,往屋内吹了迷香。推开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去,径直往床边而去,对着床上就刺了过去,过了一会发现并没有血流下,掀起被子一看,没有人,只有一个枕头,“不好中计了,正准备撤,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时候,从帘子后面走出了一个人。苏雨桐把蜡烛重新点起,“说吧,谁派你来的”?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哦~嘴这么紧,本小姐最近炼了些新药还没试过药效正好拿你们来试试”。
苏雨桐把药丸喂给了跪在地上的五人。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毒药呗,不要想着吐出来,我的药向来是入口即化,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不怎么痛苦,过了一会蛊虫就会开始啃噬你们的血肉,会散发出恶臭,人死后便会化为一副骨架”。苏雨桐虽然是笑着说的,可却令人感到一丝可怕。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五人听言也是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姑娘手段他们这些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还要狠辣。留的青山不怕没柴烧,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是丞相府的王姨娘悬赏十万两金币要买丞相府大小姐苏雨桐的命”。
“果然是王姨娘,看来他们按捺不住了,你们先回去复命就说任务成功,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解药的”。苏雨桐给五人解了定身术后,给了五人暂时的解药,“这是暂时的解药,先吃了吧,省得到时候事还没办就死了。五人接过药丸就吃了下去,好了赶紧走吧”,五人赶忙跑了,快的似是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们一样。苏雨桐等他们走了之后,止不住打了个哈切,“困死本姑娘了,睡了睡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时日。
“小姐,冥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
“好,知道了,走我们先去收嫁妆”。
苏雨桐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带着拂柳前往大厅,“王姨娘,我的嫁妆可准备好还与我了”。
姨娘听言,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柳婳留下的嫁妆被自己以她还小管理不当为由转移到了自己手上,可这么多年来,一大半都拿去补贴家用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
“看样子王姨娘是不想还了,拂柳,去外面告知一下冥王府的人一声就说本小姐有点私事要解决一下,请他们稍候”。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拂柳应了一声,出去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跟仇人一样,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别误了这大好的良辰吉日,冲撞了冥王殿下”,苏震天这是想做个和事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跟她是一家人,第一她不是我娘,第二我早就跟您断绝了父女关系,莫不是丞相大人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从今日开始,我就在也不是你们这丞相府的人了,有些账,还是要算清楚的,毕竟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王姨娘,你以我年纪还小管理不了钱财为由霸占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十几年,如今却是一分都拿不出来,莫不是都拿去自己用了,趁着今日的空闲,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正好前几日我寻到一份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到底有多少,今日便算个清楚罢了,你手上带着的镯子是流金凤镯,是我外祖父送给我娘的,价值一百万金币,苏婉婷脖子上带的玉佩,是一块价值千金的暖玉,值一千两黄金,手上戴着的玉镯也是有稀有的玛瑙玉石制成的,价值一万两黄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由五宝之一的流云锦制成的,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过呢可以给你大概估一个数字,一亿两黄金,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去掉零头,整合一万两千五百九十九亿两黄金,你说是一次性付清好,还是分期还好”,苏雨桐捏住王姨娘的下巴,这才刚刚开始,甩过手。“斯……下巴的痛意让王姨娘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贱蹄子手劲这么大”,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转眼又楚楚可怜的说:“老爷…….妾身操持家业几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妾身的钱财都拿去补贴家用了哪来那么多钱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倘若不还,那边拿命来抵吧,我想你娘家堂堂一个尚书府,这些年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不至于这点钱都还不起”,王姨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掩面抽泣,死皮赖脸,一口咬定就是没有。
“好了,我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就一句话,还不还?”王姨娘只是拿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看来是不想还了,暗一把王兰带走”。
“是,小姐”,从暗处闪出一个人影,将王兰打晕后拖走。
“麻烦丞相大人向尚书府传达一下,若是想要王兰活命,就带着欠的钱来沧浪阁,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们走”,苏雨桐带着人盖着盖头被拂柳牵着走出了府,扶着上了花轿,到了冥王府前,却只见大门紧闭,丝毫未有喜气。
“这……苏姑娘,王爷外出还未归来,就委屈苏姑娘从偏门进了”,前来接亲的侍卫作揖道。
冥王殿下并未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一个侍卫冥影带着楚君影前来接亲。
“小姐,这冥王真的欺人太甚”,拂柳气的直跺脚。
“哦……”,从轿中伸出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拂柳伸出手让那只手搭在上面,从中走出了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冥王这是想抗旨不遵吗,你可知今日若是让我从偏门进去了,丢的不仅仅是我的脸,还有冥王的脸,这罪责你可担待得起”,苏雨桐句句犀利。
不想娶我早说嘛,干嘛接下这门亲事,搞得现在这么麻烦。苏雨桐心里腹诽,生出一丝不耐烦。冥影心中想这位女子看起来不大倒是伶牙俐齿,而楚君影则是想着这位嫂子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不知道三哥招不招架的住。冥影让随从将大门打开,“王妃请”,苏雨桐盖上盖头牵着拂柳的手将从大门跨过火盆入了冥王府,看来这冥王府不简单,一个侍卫怎会如此轻易妥协,当是受了什么人的示意。入了冥王府后,“王妃你的住处已经安排好,请跟着这位小厮前去”。
苏雨桐带着拂柳跟着小厮前往了一个偏僻的住处,带到后小厮便走了,“这冥王也欺人太甚了吧,拂柳吐槽道,连堂都不拜”。
“好了,这里不比丞相府,说话还是要知慎言的,没事这里还清净一点没有人打扰,折腾了这么久我都饿了,”等我换下衣服我们就去找点吃的吧,苏雨桐换下一身喜服,摘下沉重的凤冠,就带着拂柳出去了。
熟不知,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切,其实冥王并没有出去,他只是站在阁楼高处俯视着一切,谁敢保证这苏雨桐不是丞相府安插在冥王府的一颗棋子呢,按照冥羽查出来的情报看,丞相对这位女儿并不关心,不过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次落水之后就性情大变,还懂得了毒术、医术呢,楚冥尘望着远方,不知在思考什么。
“冥尘,看来你这位王妃与传闻中不太一样啊,传闻丞相府大小姐痴傻无知,胸无点墨”,说话的是国公府的大少爷。
“呵,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的一层伪装呢,再看看吧,冥羽派人盯着她,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是,王爷”,从暗处闪出一个人影。
苏雨桐带着拂柳翻墙出去,围墙外就是京都的大街,在街上逛了逛,走到一家酒楼,望了一眼酒楼的招牌天下第一楼,随后便走了进去。
苏雨桐走到柜台,“掌柜的,
南秋初雨入心扉-----
-----来年再逢不相识。
”老板,你终于来了”,掌柜的一听这暗号就知道来人是谁,招来小二,带客人上天字号包间。
“来嘞,您这边请”,小二把抹布搭在肩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雨桐带着拂柳跟着店小二进到了天字号包厢,“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二,拿些吃食来吧,再烧点热水让我二人好沐浴”。
“好嘞,客官是要先沐浴还是先吃些东西”?小二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