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环顾四周,而后朝着主坐上的执法长老傲法微微欠身,歉然一笑道:“诸位抱歉,潇潇因为一些要事实在脱不开身,故来晚了些,还请诸位勿怪!”
话落,坐落于右侧首位的烈火宗四长老钱庚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想必这就是青峰宗的少宗主了!果然是少年俊杰!”
李潇潇闻言,扭头看向烈火宗四张老钱庚,只见此人身高5尺,着一身灰色锦衣,手指细长似枯枝,最奇特的便是一对垂肩的白眉,随风四起,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感。
此人面向倒也不似孙阳德般,给人一种奸诈刁钻之感,李潇潇心中暗暗道。
“想必您就是烈火总四长老了,早听闻烈火总四长老仙风道骨,今日一看,传闻亦不够呢!”
钱庚一听,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手捋了捋两侧的眉毛,笑眯着双眼,微微摆手道:“少宗主可是过奖了!哈哈哈,都是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呵!不值一提那你还笑的这么开心?李潇潇心中也是无语。
这时,坐台上的傲法,右手捋着胡须,呵呵一笑:“少宗主还是看坐吧,交流晚会已经进行些许时候了!”
闻言,李潇潇微微欠身,径直走向了左侧首位,端着着身子做了下去。
这时,她举起桌子上的酒杯,微微一笑,嘴唇轻启,道:“潇潇今天来的晚了些,在这先敬大家一杯。钱庚长老还请恕罪。”话音刚落,便举杯一饮而尽。
“呵呵!少宗主太客气了!”钱庚呵呵一笑,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李潇潇道了句:“请!”
傲法见人已到齐,右手一挥,开口道:“来人,奏乐!”
随后,一队五人的乐队走进酒楼,一时间觥筹交错,乐音纷纷,好不热闹。
……
酒过三巡
这时,对面的烈火宗长老钱庚突然呵呵一笑,道:“素闻青峰宗少宗主文采斐然,可比前贤,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顿了顿,又道:“趁此良辰美酒,你我二宗何不来一个诗词大会,以助酒兴?少宗主以为如何?”
李潇潇闻言,拾起酒杯放到鼻尖,深吸了口气,心中暗笑:果然来了,不过竟然想来诗词比试,钱庚啊钱庚,这下可就别怪我了!
“当然可以,如此良辰,若不比试一番岂不浪费了!”
对面钱庚一听,眼睛眯了眯,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场众人皆可一展文采以助酒兴!”
“不知少宗主可有题目?”钱庚捋着眉毛,笑道。
我要是出题还有你们玩的啊?
“来着是客,自然应该你们先出题!”
“好!”钱庚闻言顿喝一声,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以这酒为题可好?”
李潇潇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主坐上傲法看着李潇潇和钱庚你来我往,心中倒是很是奇怪:这钱庚可是号称铁指诗仙,李潇潇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她啥时候会诗词了?难道是暗中学过?
这倒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息过后,只见钱庚自得一笑,望向李潇潇仰首道:“呵呵,老夫倒是想到了一篇,就先献丑了!”
清了清嗓子,只听他道:“数杯还已醉,风云不复知。唯有龙笛音,横伊能独吹。”
话音刚落,烈火宗弟子,便齐声喝道:“好,四张老好文采!”
“哈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钱庚得意一笑,口中虽是自谦,可那副神情,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几息后,他抬首望向李潇潇,笑道:“少宗主可有眉目了?”
李潇潇闻言,也不着急,心中嘿嘿一笑,你倒是也号称诗仙,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诗仙!
想到这,李潇潇端起酒杯,起身来到中间过道,环顾四周,缓缓道:“我曾有一奇梦,梦见自己成为了一个男人,梦中这个男人文采斐然,却郁郁不得志。偶有一天,忽然被委以重用,心潮彭拜之下做了一首诗,至今仍记得!”
钱庚一听,微愣,还有这种操作?
“不知少宗主可否道来?”
李潇潇好似没有听到询问,拾起酒杯,闭上双眼,仔细嗅了嗅这杯中美酒,轻喝道:
“君不见,圣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此句一出,众人皆静,纷纷睁大双眼,眸子里满是吃惊!
钱庚更是一愣,随后瞳孔放大,喃喃道:“当真是好气势!”
似乎没有见到众人的异样,李潇潇玉石碰撞般的声音紧接着又缓缓响起: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话音刚落
“啪!”一声,钱庚手中的酒杯不由的滑落,只见他愣着双眼,似乎得了失心疯般重复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当真是气势磅礴!”
屋内众人皆神色具惊,根本没想到区区一场酒会竟然能诞生初如此巨作!
傲法长老更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首诗竟然是李潇潇做出来的!即使他对诗文一窍不通,也能感觉的到这首诗绝对比先前钱庚的那首好的不知有多远!
她什么时候会做诗了?
关键还是这种传世巨作!
半响,屋里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但眼中的惊骇仍然没有消退。
此时钱庚瘫坐在凳子上,神色暗淡,许久,只见他仰天一叹:“我钱庚自称铁指诗仙,成名以来从未在文采上服过任何人,今日听少宗主之文,才知何为诗仙!自此之后我便去掉诗仙二字!以我之文采又有何脸面自称诗仙!”
“钱庚长老何必自责,我也只是在梦中偶作此作罢了!”
李潇潇见钱庚一脸萎靡的样子,心中一叹,你这又是何必呢!偏偏要和我比诗词,这不打你的脸还打谁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