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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洞中无岁月(5)

赵远博依然半信半疑,不过也不再追究此事,开始慢慢的将拳招拆解开来,给任逍遥讲解拳招的每一式的变化。

赵远博道:“比如有人一拳当胸打来,他可能打你天池穴,如被打中,胳膊势必酸麻,你若提前招架,对方或会转而攻你檀中穴,如果被人打中檀中穴,轻则昏晕,重则立即毙命。你要记住,拳招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就算你把所有拳招都记熟了,不会活用,依然要被别人打败。你有这过目不忘只能,本该是练武奇才。如果你反应够快的话,你恐怕难逢敌手。我只是说拳招,并没有说比拼内力。在生死相搏时,没人会在意你招式上的输赢,所以你最该努力的方向是提升内功真气。”

任逍遥认真的听着师父赵远博的解说。赵远博不但教他拳法招式,还为他指点周身大穴,及其每个穴位受击时,敌人会有什么反应,比如有些穴位被点后,浑身无法动弹,而有的穴位被点后或许会立时毙命,还有哪些穴位点了之后让其浑身酸麻。赵远博讲得认真,任逍遥也学得仔细,这师徒二人就这么一教一学,完全忘记了处身之地。

时间飞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任逍遥也从一个小孩长成了一个和赵远博差不多高大了。还好赵远博行走江湖时,背得有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些银两和一套自己的备用衣服,要不然任逍遥就只能光屁股了,虽然这地洞中就得他们二人,但真光着屁股也不雅观。任逍遥早把赵远博的一身武艺学得个干净,就连洞壁上的武功也被他全部学会。赵远博说这石洞的洞壁上除了那一套精妙剑法不知道其来历外,竟然还记着他当世的很多门派的独门武功,虽然没有剑法口诀,无法发挥那些功夫的真正威力,学习一下也可增长不少临敌经验。赵远博推测那位仁兄的身份可不一般,而寒玉床上他的自述说得也是含含糊糊。管他是什么身份,终究难逃一死,任何人不管他再厉害,也终难逃天数。

赵远博却不知道那吴贞节可是他那个时代的厉害人物,是一名远近闻名的盗墓贼。很多武术名家的祖坟也都被他光顾过,所以他的仇家很多。他本来以二十四路快剑,闻名于世,不过内功平平,只算得一个外家高手。后来在一个秦汉时期的古墓中得到那篇“阳阳无极功”的内功心法后,经过钻研,发现此乃道门高深的内修功法。他也从得到那部内功心法后,不再做那挖坟掘墓的事情了。也因为那篇内功心法走火入魔,自入此死地。那青锋剑也是从墓中盗得。

这日洞中,“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不绝,正是赵远博给任逍遥喂招,二人早就习惯了洞中的黑暗环境,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用听声辨位之法与人过招,而不受影响。任逍遥这时已经将赵远博的一身武艺全都学会了,就连石壁上的剑法也都学得滚瓜烂熟,有时赵远博一招刚开始施展,任逍遥早已有了招架、反击、制敌的招式。而任逍遥的内功真气也修炼的深厚无比,这也全赖得这洞中有寒玉床的功劳,任逍遥睡觉时也是在寒玉床上睡,要抗寒玉床的寒气,就必须运用内功护体,运用内功护体,便要真气循行,真气循行就是在修炼,内功真气进境慢了才怪了。

二人将会的所有功夫都演练一遍后,才停了下来。任逍遥练完功夫后,就一头钻进了水潭,一会儿功夫就又从水潭中钻出,钻出时手中已经抓着两把鱼。赵远博也已经坐在了竖井下的石凳子上,任逍遥从水潭中上岸后,朝师父赵远博走去。

二人吃完东西后。任逍遥道:“师父,你的“阳阳无极功”练到第几层了?”

赵远博微笑道:“已经到第六层了,应该用不了多久,这十二正经就全部融会贯通了。你现在练到第几层?”

任逍遥道:“我第五层了。”其实他已经在打通奇经八脉中的阴维脉和阴维脉了,也就是第七层了,不过是顾及师父赵远博的面子,故意说的比师父赵远博低一层。

赵远博微笑不语,但心中清楚:“在和这小子过招时,他的内功真气明显比自己深厚一些,怎么可能是五层,这小子……这小子还知道给我留面子,就算这小子说实话,难道我就会和小子生气吗?”

任逍遥似乎感觉师父赵远博有异,不想也知师父可能已经猜到自己隐瞒了内功修为,赶紧打岔道:“师父,你现在要回到你那个年代,江湖上功夫能排第几?”

赵远博道:“如果一对一公平比武,应该很少有人能及了,不过江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别人打我不过,用什么下三滥的方法对付我,再厉害的人也要饮恨。”

任逍遥道:“难道江湖上下三滥的人很多吗?”

赵远博道:“怎么说呢?!只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道哪个是下三滥,哪个是英雄豪杰。有很多侠名远播的人,有时也会用出下三滥的手段害人的。”

任逍遥道:“师父,你可曾去参加过华山论剑?”

赵远博疑惑道:“什么华山论剑?”

任逍遥道:“哦,原来那只是个故事。”任逍遥还以为《射雕英雄传》里讲的都是以前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

赵远博更加不知任逍遥所云了,问道:“什么故事?”

于是任逍遥给师父赵远博把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里的故事给赵远博讲了一遍。赵远博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说一句那西毒欧阳锋真阴毒,一会儿又说那黄蓉真是古灵精怪。待得任逍遥讲完,赵远博依然兀自沉迷其中。

过得一会儿,赵远博道:“江湖上何止一个欧阳锋和杨康,简直处处可见欧阳锋和杨康这样的人。江湖上只讲成王败寇,哪讲什么仁义道德?只要把对手杀死,有几人去管他是怎么杀的对手。”

任逍遥道:“那我们还学功夫干嘛?”

赵远博道:“我以前学功夫是为了报仇,报完仇后,就不知道学武功为了什么了,才出家的,出家后就没怎么练武了,再得后来,去抢夺可以让自己不再后悔法宝,在抢到以后,又拼命练武,害怕被别人抢了去,结果最后不还是被卑鄙小人下毒,差点被别人毒毙。不得不来天山寻找雪莲解身上剧毒,结果遇到雪崩,在雪底龟息了近九百年。”赵远博已经把任逍遥背包里的《上下五千年》看过了,也已经知道自己被雪崩压在雪底将近九百年了。

任逍遥道:“师父,那“后悔药”你说了几遍了,不知道那到底什么样子?”

赵远博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拿到那东西这么久了,都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你这小子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就算给你看了,又有什么用?”

赵远博以前要有人这么问他,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拔剑把说这话的人一剑杀了,在他感觉,这龟息的这近九百年如同昨日发生的事一般,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确已经过了这么久,但别人一提这事,还是无法就这么拿出给别人看。

任逍遥道:“师父,你不让我看过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师父,你瞧我不起?”

二零二零年五月六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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