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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人查凶被算计,天羽设计证清白

八人回到周家庄。此时的周家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和几十里外的小村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八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周宅。周宅占地五亩,是周家庄最大的宅邸。也是周家身份的象征。几人进来,周老爷正在大厅给管家交代事情。

“老爷,东边的安上村,被人屠村了。”横说道。

“死者,什么样子?”周老爷愣了一下,问道。

“和元阴村一样。”横答道。

随后,周老爷带领一百多护卫,奔向安上村。天羽三人也跟随其后。但在距离安上村还有几里地时,发现安上村方向火光通天。众人加快速度,奔向安上村。等众人来到安上村村口时,安上村已被大火包围。周老爷紧急安排护卫救火。黎明时分,大火被扑灭。护卫将村民被烧焦的尸体一一抬出,七十六具尸体。周老爷检查一遍,悲痛难忍,不禁湿了双眼。随后,安排护卫就近埋葬。天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回去的路上,天羽从横那打听到元阴村的事。大约一年前,周家庄附近有个村子,和被安上村一样的手法给屠村了。当时闹得人心惶惶。当时有人说,元阴村的村民得罪了附近的山匪,才被屠的村。连家禽家畜都没放过。快一年多了,此事才慢慢淡出人们视野。现在恐怕周家庄附近的小村子又要人心惶惶了。

周家大厅里,周老爷安排人手,加强周家庄附近巡视。也安排人,通知附近的村庄加强防范,做好防护。

“两位少侠见谅。不知两位少侠对这事怎么看?”周老爷问道。

“我们只是路过周家庄。不巧被高九天打翻药瓶,才会牵扯其中。对于这件事,我们现在看不出什么。”天羽说道。

“高九天?”周老爷疑惑道。

“就是自称是你女婿的那个乞丐。”天羽补充道。

“周家庄附近不安全,我这也缺人手。能否麻烦两位少侠多留几日。帮我护送一批货物到格斗城。到时必有重谢。”周老爷说道。

天羽和熊天两人对视一眼后,答应了下来。周老爷安排两人住下。

躺在床上的天羽,开始思考,从进周家庄发生的所有事情,总觉得那里有问题,可是他又找不出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姑姑,这些事情,您是不是一下就能明白?”天羽在心里反问道。

“公子,以上就是安上村事情的全部经过。”横说道。

“嗯。退下吧。”周启远一边练习书法,一边说道。

横慢慢退出周启远的书房。就在横关上书房门时,一个女子端着铜盆,冒着热气。从书房后边走出来。“公子,该泡脚了。”女子说道。

午夜,天羽在床上打坐,感到有人进来。就在神秘人悄悄靠近床边时,天羽瞬时控制宝剑飞出。

“二弟,是我。”高九天抓住宝剑说道。“想借你这寒沙炎铁剑一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天羽问道。

“我就是一穷乞丐,我这身本事,还有要做的事。都是我师傅教的。”高九天想了想说道。

“你师傅?”天羽不信。

“我师傅是世外高人,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见到他。”高九天说道。“叫上三弟,我带你们去破案。”

天羽叫上熊天,三人来到周家庄外的树林。其中一棵树上,拴着一头野猪。

“二弟,昨晚的尸体,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高九天拍了拍野猪问道。

“什么问题?”天羽疑惑。

“你看。”说着,高九天拿出一把匕首,在野猪身上划了一道。鲜血瞬时从伤口处流出。随后,又拿起寒沙炎铁剑,再野猪身上划了一道。鲜血没有流出,而是在伤口处形成一道红边,只有在伤口末端,鲜血一滴一滴滴下。

看着伤口,天羽陷入沉思。寒沙和炎铁是西漠特有的。而将这两种物质融合在一起,铸成兵器。更是少之又少。他从姑姑那听说,这世上只有三把寒沙炎铁兵器,有一把已经毁了,还有一把在西漠三苗族那里。是西漠的人所为?还是有人铸成第四把?还有,能够悄无声息的屠村,要么是人多?要么是高手?根据昨晚村民的伤口特征。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手握寒沙炎铁兵器的高手。昨晚之所以放火,就是怕有人发现伤口特征。

“你还发现了什么?”天羽问道。

“你没觉得,每个村民都像一朵盛开的花吗?就像一件艺术品。”高九天一边说着,一边放倒野猪。“三弟,生火。”

“可是,小腿肉,为什么要取掉?”天羽问道。“艺术,不就是讲究完美吗?”

“也许,他追求的就是不完美。或者,这就是他追求的完美。”说着,高九天从野猪后腿上剔下一块肉,放在熊天刚生好的火上。

“也许,凶手是残缺之人。”熊天说道。

看着火焰上的肉,天羽再次陷入沉思,凶手到底什么人?这小小的周家庄,绝不简单。几人吃完烤肉,又去了趟安上村,直到天亮,几人才回到周家庄。

三人刚进周家庄,就看见横在买东西。简单交流后,知道横要去看他干娘。拜别后,天羽熊天回到周老爷安排的住处。高九天说要回家。天羽也没多想。他只希望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要做的是复仇,而不是帮人抓凶手。

接下来两天,都很平静。只是街道上,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安上村的事。而周老爷的商队,也定下三天后出发。似乎一切平静下来。

晚上,天羽在打坐。突然感到房顶有人。天羽破顶而出,看见一个蒙面人,向周家庄外逃去。天羽瞬身追上。两人交手几招后,蒙面人逃进东边的山林里。天羽没有多想,追了上去。在山林里,天羽失去了蒙面人的气息。在林中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蒙面人。就在天羽要放弃,山风吹过,一股血腥味入鼻。天羽顺着血腥味方向追去。在一片比较空旷的地方,一个人矗立在那里,周边的树杈上,挂着几具尸体。天羽立刻飞剑出去。

“二弟,是我。”高九天抓住宝剑说道。

“怎么是你?”天羽问道。

“被一个黑衣人引过来的。”高九天解释道。

天羽看着高九天,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将尸体放下,仔细检查一番,和安上村村民一样。就在两人要埋葬尸体时,横沟竖撇捺带人杀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满脸的不可置信。天羽想要解释。但,高九天抓着他就逃。

“为什么要逃?”天羽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被人算计了。如果被抓回去,这周家庄内谁会给我们证明清白。”高九天说道。

两人很快摆脱了横等人的追捕。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上,开始思考这几天的事情。没有一点头绪。但只要知道横他们是为什么来到山林里的,也许就可以确定凶手了。

“会不会是你岳父?”天羽问道。

“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商人。”高九天答道。

“那周启远那?”天羽追问道。

“他更不可能,他连动都动不了。怎么杀人?”高九天说道。

两人变换容貌,返回周家庄。看着能够自由变换容貌的高九天,天羽若有所思。周家庄村口,周老爷安排人严查,两人的画像就贴在旁边。周家庄街道上也贴着两人的画像,但人们只是看看,就走了。没有人在意。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周家庄的人,相信周老爷会保护他们安全。两人来到药店后边,翻墙进去。瞳瞳正在整理草药。天羽用定身术,定住周瞳瞳。高九天上前,一顿解释。看着瞳瞳眨眼相信,天羽才解开定身术。

两人从周瞳瞳那了解到,熊天已经被他父亲关押了起来,目前没有性命危险。昨晚,横发现闯入周宅的黑衣人。所以,带人追了出去。

了解完情况后,天羽两人出了周家庄,再次躲进山林里。天羽开始思考下一步。以他们两人的功力,进出周宅倒是简单。可是,熊天由于血毒,没怎么修炼过。带他逃走不易。而且,天羽对高九天没有完全信任。带熊天逃走的计划,不行。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最保险。天羽将计划告诉高九天,高九天死活不干。

“只要救出熊天,抓住凶手。我就承认你是大哥。”天羽说道。

“二弟,交给大哥,放心。”高九天拍拍天羽的肩膀。

傍晚十分,周家庄村口,一个乞丐鬼鬼祟祟,向周家庄里走去。就在乞丐要蒙混过关时,横一把抓住乞丐。乞丐一脚踹飞横,就向周家庄里奔去。横带领护卫追了上去。不出一刻钟,高九天就被抓住了。横等人押着高九天向周老爷汇报。

“周老爷,我冤枉。昨晚我也是被人引去山林的。”高九天说道。

“你一个穷乞丐,黑衣人引你去山林干什么?”横说道。

“我也不知道。您要相信我呀,周老爷。”高九天解释道。

“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先把他关押起来。”周老爷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高九天被单独关押起来。横特意给高九天送来晚饭,给高九天感动的泪流满面。吃过晚饭,不一会高九天就睡着了。亥时左右,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关押高九天的屋顶。小心翼翼的揭开房瓦。看着熟睡的高九天,从怀里掏出三根银针。就在黑衣人要将三根银针射出时,一柄飞剑从侧面飞来。虽然黑衣人反应迅速,但还是被刺伤。还没等黑衣人反抗,就被人从房顶上踹下。黑衣人刚要起身,飞剑以直至面门。

当护卫听到响声,赶来时。看见天羽控制飞剑压制住了黑衣人。众多护卫将两人围住,周老爷也是匆匆赶来。命人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竟然是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横直接狡辩,说是天羽将他抓到房顶,故意丢下来。这是陷害他。面对横的狡辩,天羽早有应对。原来,高九天被抓时,天羽就混进护卫里。当高九天被关起来时,天羽就借机找到周瞳瞳,让她帮忙抓凶手。刚刚那一脚,就是周瞳瞳踹的。周老爷对于亲女儿的话,肯定是相信的。

“是我让横杀那个乞丐的。”一个阴柔的男声传来。“那个乞丐整天缠着瞳瞳,我早有杀他之心,正好他落在我手里。所以我就让横杀掉他。”一位身材婀娜多姿,鹅蛋脸的女子,推着周启远走来。

“今夜之事,他只是受我之命,安上村之事,和他没关系。”周启远说道。

周启远的话,瞬间让大家放心下来。刚才横狡辩,被天羽打脸,周老爷也在头疼怎么处理横时。周启远的话,就让大家都好办了。横狡辩,是为了护主。要杀高九天的原因也明确了。周老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呵斥了周启远,罚他一月禁闭。命人明天打横五十棍。处理完这些,周老爷看向天羽。

“周老爷,我们此次设计,实则是想引出杀害安上村村民的凶手。而且凶手就在周宅里。”天羽说道。

天羽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惊。

“可有证据?”周老爷问道。

天羽将安上村村民伤痕,还有昨晚被引至山林里的事都说了出来。天羽猜测,昨晚凶手先把高九天引至山林,再把自己引至山林。是想引起两人互斗。但计划未能如愿,所以才又引横等人过去。凶手想借刀杀人。为什么要杀高九天,是因为高九天一直在追查安上村事件。而高九天除了追查安上村的事,就是每天找周瞳瞳。所以,高九天肯定是在无意中和周瞳瞳的说话中,透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被凶手听到了,才引起杀心的。

听完天羽的话,周围一片安静。

“行,可以。但要是查不出你想要的证据,该如何处置你?”周启远说道。

“如果今夜查不出证据,抓不到凶手。我自愿被关押起来。直到查清安上村事件,不管多久。”天羽回道。

周老爷让管家集结所有人到院子集合。天羽,周瞳瞳,周老爷还有周启远和老管家开始一个一个房间搜查,横沟竖撇捺等人,负责看好院子里的人。天羽等人搜查一个又一个屋子。再查到横的房间时,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四条长凳。天羽搜查了柜子,又翻了床,没有发现问题。就在几人要出屋时,推周启远的女子的佩玉掉在地上。女子捡佩玉时,不小心碰到桌子。桌子发出声音。天羽蹲身检查桌底,发现有一个暗格。天羽打开,里面掉出一把匕首。天羽捡起,发现正是寒沙炎铁制造。

“这就是凶器。”天羽说着,将匕首交给周老爷。

看着匕首,周老爷满脸疑惑。天羽又将自己从西漠长大,寒沙炎铁的铸造工艺只有西漠三苗族掌握。而每一把寒沙炎铁兵器的问世,都会在这片大陆上引起轰动。而这把匕首,天羽猜测应该是那把已经毁掉的寒沙炎铁兵器的碎片。听完天羽说完,周老爷看了一眼周启远。

“这把匕首是我一年多以前给横的,没想到会这样。”周启远说道。

“把横先关押起来,等调查清楚再做定夺。”说完,周老爷拿着匕首就走了。

众人散去,高九天和熊天还有天羽三人被安排到一个客房,也相当于变相关押。熊天见到两人甚是高兴。

第二天一早,天羽等人就被吵醒。出门查看,却听到横畏罪自杀了。天羽三人急忙赶过去,看见横靠着墙边坐着,左胸口插着一截木棍。周老爷训斥完昨晚看守人员,安排人将横埋葬了。随后,周宅就对外宣布,杀害安上村和元阴村的凶手昨夜已经被击杀。但不幸一名护卫失去性命。而能这么快抓到凶手,都要感谢从西漠而来的少侠——天羽。天羽的名字瞬间传遍周家庄。压在周家庄及周围的阴霾也瞬间消散。

下午,天羽三人刚出周宅,碰到勾竖撇捺四人。原来,四人去埋葬横了。对于横,大家不愿相信两个村庄的事是他干的。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简单交流几句后,相互拜别。天羽和熊天在高九天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地方。横的老母亲的住处。

破败的院落里,有一处小菜园,还有两只鸡。一位老妇人正在院子里喂鸡。天羽三人推门进院,老夫人听见声音,急忙起身。看见三位陌生的少年,脸上有一丝失落。三人自我介绍说是周宅的新护卫,是受横之托过来的。老妇人听到是横让来的,一脸喜悦。招呼三人进屋。天羽三人,从老夫人口中得知,横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爆发妖兽大乱时,横逃到周家庄的。老夫人当时看着快要饿死的横,就将他收养了,起名阿七。所幸,妖乱很快就过去。老夫人和阿七相依为命。大约一百年前,阿七成了周宅的护卫,五十年前,成了周启远的护卫,改名为横。和老妇人聊完,天羽从身上掏出几个虹纹银币。说道:“这是横大哥给您的。横大哥受周老爷之托,出远门了。要过几年才回来。”老妇人有些失落。示意天羽将钱放在桌子上就行。天羽三人要拜别老妇人时,老妇人让三人把鸡抓回去炖汤,一只给周少爷补补身体,一只给他们三人吃。三人谢过后,但还是只抓了一只。这鸡是横让老妇人帮忙养的。因为,横在周启远的书房里闻到过肉汤的味道。那味道很香,但不知道是什么肉炖的。只能养两只鸡,到时给送过去,以感谢当年的提拔以及这些年的照顾。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黑。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原来是人们庆祝凶手被击杀,不用再提心吊胆。当然,没有人关心凶手是谁,死掉的护卫是谁。在这周家庄内,所有人都是无条件相信周宅的。就像一百五十年前,周宅的人带领大家抵过妖兽之乱,保住周家庄一样。

回到周宅,门口站着两列家丁,热烈欢迎天羽,就像迎接英雄。周老爷摆了宴席,招待天羽等人。酒席上,除了周老爷和周启远外,还有几位周家庄有点地位的人。周老爷热情的和众人介绍天羽,大赞他的有勇有谋。众人纷纷附和,一一敬酒。天羽忙着应酬。反观高九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众人无奈摇头,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酒席过后,天羽和周老爷再次确定了商队出发的时间。确定了是明天后,天羽回到客房。高九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熊天正在喝药。看到天羽回来,熊天上前询问出发事情。并告诉天羽,鸡被周瞳瞳拿走了。

酉时末,周瞳瞳端着炖好的鸡汤来到周启远的书房。推开门,一位女子正在书桌前绘画。

“点姐姐,我哥那?”周瞳瞳问道。

“小姐,少爷刚喝了点酒,在里屋休息那。”说着,女子收起画,起身去叫周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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