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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赌局

这一天,叶子照往常帮白昊抓抓药,白昊在前柜静心把脉,皱起眉。叶子走到白昊身旁,将包好的药递到桌上。瞥见白昊的川字眉,撇撇嘴,心想原来也有师父觉得难缠的疑病。

可静心一想,白昊开的药有几味名贵药材,杂乱的草药掺夹着些名贵药材,能让白昊如此认真对待。恐怕是病入膏肓。

人急忙走了,匆忙间带着些怪怨,可能也在抱怨这药材贵。白昊无奈摇头苦笑,叶子俯下凑近白昊,打趣“也怪让师父花如此心思,人家却不领师父的好意。”

白昊面不改色回道“说不定那些人跑来我这不是看病的,而是来偷看你。”前几日,镇里的人或多或少来找白昊提亲,白昊看向不停打眼神的叶子,客气回道“徒弟未出师,还不能将她嫁给别人。”

药馆外传来声年幼的呼喊声,“叶子姐姐,有封信!”话音未落,一个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叶子面前,把纸条递到叶子手里,随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一脸满足愉悦的样子,显然刚得了不少好处。叶子转身,背对着白昊,轻轻打开纸条。

“我在街上等你”,末尾署名小北,寥寥几字,让叶子联想到那天琴萧声中偶遇的情景,仿佛洞箫声再次耳畔回响,不禁失了神。

再缓过神来,叶子忙把纸条揉碎,回头惊觉白昊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偷瞄。脸一瞬刷的绯红,接着理直气壮地颔首,像是告诉白昊“你能拦我不成?”

叶子走了段路悄悄用余光看向救济堂,白昊仍在药馆,白昊也注意到叶子,笑嘻嘻地看着。舒了口气,快步走向尽头。

看到有人背对站着,叶子认出那晚相遇的男子,收敛灵气和气息。蹑手蹑脚地挪上前。想吓下他。悄悄地站到身旁,歪头一看。

她看到男子,眉毛似万仞高山般的孤冷,白雪皑皑般的傲慢。眼中两泓清泉,清澈见底,散漫着狡黠、温柔,她第一次见到男子这样奇异的眼眸,惊吓般地露出丝气息。

男子注意到叶子,眼眸中的孤冷傲慢瞬时化开消失,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子,眼中带着丝惊讶,但始终没出声。叶子故作生气“难道我素颜不比那晚好看?”

小北回道“那晚总觉得你是个清冷自洁的女子,没想到原来是个俏皮邻家女孩。”小北哈哈大笑。小北前刻的孤冷瞬时消失,变得不正经起来,叶子问道“叫我出来何事?”

小北干咳几声,“正无聊找你玩乐,待会会有好玩的,姑娘不嫌弃的话......”

叶子截道“我叫叶子,不要叫我姑娘,多生疏。”

“好!”

“你要带我去哪?”

“待会就知道了。”

小北带叶子到她没来过的地方,白龙镇本就不大,像是出了白龙镇,可周边的街坊都是白龙镇的标记,可能是白龙镇无人问津的角落。叶子捉摸不透小北的心思。

终于看到一处地方人语声沸腾,四周的房屋都冷清寂静,叶子看到有人买酒、有人呼喊、有人哀嚎......小北带叶子进去,神秘地笑笑。

叶子走进,看到地痞流氓出老千,穷人孤注一掷地痛哭......叶子瞬时明白她来的是赌场,要是给师父知道,岂不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叶子回头看向小北,小北给她个放心的眼神。

在赌场外边买了两个面具,示意叶子戴上,小北笑嘲“你长得那么漂亮,真要是给人抢了怎么办?”叶子恶狠狠的瞪着小北“你也知这儿危险!”坚定道“下次我不会随你来这了!”

小北笑哈哈地看着叶子,戴上面具,牵着叶子的手走进赌场,叶子心里一阵悸动,“这人不知害臊?”叶子心里骂道。小北是第二个人牵她手的人,以前叶子随白昊上山采药,被草的锯齿割伤,血液汩汩流出。白昊回药馆帮她涂创伤药,也算是碰了手吧.....

进了赌场,小北挑个小赌区,越里面的人越富有,包厢大赌博钱。外边还有人守着,私自打扰者通常会被他们折断腿,打成死狗扔出去。叶子生来第一次来这,手捏着小北的衣摆,手心出汗。偶尔传来辱骂声把叶子吓一跳。

小北玩的是骰子,几人围着一桌玩骰子,正到开骰子时都屏息敛声地看向骰子,都没注意到小北和叶子,叶子站在小北身旁,小北示意叶子坐下一起。叶子觉得不舒服,不自在,还是坐了下来。嘴越抿越紧,好似怪怨小北为何带她来这地方。

小北笑眯眯地加入赌局,众人见多了人,都热情地拉小北进赌局。正当开骰子时,众人大喊买大买小,小北买小,开骰子一看正是小,众人都夸小北开头运气旺,拉着小北再来几局。

小北拉着叶子坐下,“要是赢几局待会就有钱去买好吃的!”要是别人这么告诉叶子,早被叶子扇过去了,可看到小北胸有成竹的眼神,叶子还是疑惑地相信小北坐下。

开骰子,叶子本想随意买个小时,小北突然出声“买大!”叶子不知小北何意,看向他,小北传来确认的眼神。

开骰子,果真是大。小北再次收了笔金。

就这样,叶子盯着骰子,小北在身旁悄悄告诉叶子买大或是买小。每次都中。对面身穿蓝色衣衫戴着面具的男子不禁露出惊奇的眼神。戴着面具的男子小北叶子显然看不到真面目,但这个男子正是叶子的师父---白昊。

众人开始不耐烦,深疑小北出老千。小北把刚赢的钱全投入,在声声买大买小声中,众人死盯着骰子,要是这次小北赢了,他们可得输光了。

出乎他们的意料,小北输了,先前赢的钱全部输尽!叶子越发觉得奇怪,小北摆手笑道“不小心全输了啊!”众人赚了不少,热情邀请小北下次再来。

叶子嘀咕“我再也不会来了!”

小北带叶子出赌场,叶子耐不住问小北“为什么你能总是赢?你是故意输的吧?”小北故作神秘道“你想知道吗?”

“你能看到骰子?”叶子觉得不可能,除非小北是透视眼,他们是人,即使她是神族也没有这能力。难道小北有神识透视的神通?这倒是说得通。

小北回道“你信我能预测未来吗?”

叶子沉思,肯定地回道“不信”

“那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有人会预测?”

“两者都不相信!”

叶子想,要真是能预测未来,那不得乱套了?若有人能预测,遇凶避凶,遇吉趋吉,岂不是能天下无敌。这如此手段说什么叶子也不相信。

“那你赌不赌?”

“赌什么?”

小北笑盯着叶子,叶子被他盯得浑身发寒,“你要干嘛?”小北缓缓、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若你输了,你以后要帮我一件事,若我输了,我任处决!”

“什么事?”

小北未语,笑嘲地看着叶子,似乎他已经赢定了。叶子懒洋洋随意地道“好吧,不要太过分就行。”小北还觉得不妥,叫叶子发誓,以免叶子以后嘴硬死不承认。

叶子不耐烦“怎么那么麻烦呀?”随后随便起了誓“如果我叶子说半句假话,就......就天打五雷轰!”那神情像是那些赖皮起毒誓也死不承认。

叶子看向小北,小北点点头,说可以了。

叶子颔首,“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对的?”悠然自在的神情似乎在说我赢定了。

你看看天色,你觉得待会会不会下雨,叶子抬头眯眼,天空万里无云,晴空万里,似乎怎么也不像是要下雨。叶子斩钉截铁“不会下雨!”小北回道“你说的啊!”

“我说的!”

小北到零食店铺里买了些肉干,拉着叶子上街去。

到空无一人的河边,小北打开肉干的袋子,说“我们坐在这里吃东西,边等一下待会下雨。”小北自傲的眼神告诉叶子你已经输了!

小北和叶子坐在草地上。叶子抱着肉干,享受清风徐徐,四周无人的时刻,小北躺在草地上,叼着根草,惬意地闭上眼。突然睁开眼,叶子和小北的眼光正好撞在一起,叶子心里一阵悸动。猛得转头看假装风景。

小北懒洋洋说道“躺下来舒服。”

叶子狠狠地瞪他,小北装着没看见,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一个女孩子躺下来算什么,她凭什么听他的!

看到小北惬意地躺着,叶子突然也想躺着试试,却忍着不躺下.......他们在干嘛呢,他们说是赌下雨,却在这里欣赏风景?他肯定想赖皮,故作失忆忘记。叶子拍了拍小北,小北睁开眼。

小北懂叶子的意思,回道“快了快了”

叶子泄气,看着河流觉得无趣,索性躺下,小北也未理会她。叶子侧过头,打量着小北。今早是幻觉吗,总觉得他的眼眸是冰冷冷的,像是经历风云稳重的男子.....

叶子觉得脸颊冰凉凉的,抬头才发现,有丝丝雨水飘落,这时小北早已醒了,原来他在装睡。起身侧头看着叶子,笑嘻嘻的眼眸好似告诉叶子我赢了!“该遵守诺言了吧?”

叶子“哼”一声,“我是说你会预测才输,没说下雨就算输,说不定是误打误撞正好下雨了。”

那我以后隔两天就找你。等到你信为止“奉陪!”

雨愈来愈大,叶子猛得坐起,撑着地面站起,跟小北告别,小北忙拉住叶子,说她来不及了。说完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两人在无人的无名河边,被淋成了落汤鸡。

白昊在赌场揭下面具,笑道“这小伙子看来还不错,有他在以后叶子可嫌我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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