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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乡间纯乐

这两天顶天的媳妇生病了,得了急性胆囊炎。

幼儿园放假半个月,谢婷平时总盼着到二爷爷家去玩,趁着幼儿园放假,谢坚就将谢婷送到了谢石家。

谢石一个人住久了,如今有谢婷陪着,自然是高兴。

每天早上谢婷起来,谢石已经做好了早饭。早饭是绿豆粥、面饼、外加一个鸡蛋。

绿豆粥是放在土罐子里用炭火煮的,面饼是谢石自己用面粉擀的,至于鸡蛋是谢石自己家养的母鸡生的。

谢石每天老早就起来了,等谢婷起床的时候,石呆子已经将屋前屋后打扫了一遍,猪呀、鸡呀都喂了一遍。

吃了饭,谢石就到菜园地里忙活。菜园地里打理的仅仅有条,没有一点杂草。谢石在锄地的时候,谢婷总会问东问西。

“二爷爷,这是什么菜呀?那是什么菜呀?”

“这个是茄子,那是黄瓜。”

有时候谢婷也会拿着一个小锄头,在一旁没有栽种的空地上乱挖。

菜地里没有什么活,谢石就会带着谢婷到前面的小溪去钓鱼玩。

渔具都是石呆子一手做的。缝衣针烧了之后,用老虎钳子掰弯就是鱼钩。

鱼线是用烂草帽上面的透明白丝线做的,浮标就用茅草杆子,鱼钩上面再绑一个小的石头相当于铅皮座,之后砍一节长的竹子用作鱼竿,鱼饵就是石呆子在地里挖的蚯蚓。

所有的东西弄好之后,石呆子带着谢婷走到小溪边上,一人拿着一个小椅子坐着钓鱼。

小溪有两米来宽,两边长着垂柳和榆树,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清澈见底,小溪的底部有各种各样的石头,石缝里长着青绿的水草。

谢婷长大了之后,读到徐志摩《再别康桥》中“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总能想到二爷爷家前面的那条小溪。

两个人将鱼钩放在溪水里,不多久,就能看见鱼标起起伏伏的,有鱼咬勾了,谢石将鱼竿往上一扬,一寸来长的鱼在鱼钩上跳动。

谢婷不会提杆子,每次看见有鱼咬,就叫二爷爷,二爷爷帮谢婷将杠子抬起来。

这样的钓鱼能玩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餐桌上就有一小盘地道的小河鱼炖豆腐。

石呆子屋旁的竹林,硕大空旷。

石呆子带着谢婷在竹林里面转悠,谢婷顺着竹根抬头往上瞧,顶端的竹叶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声,竹林的底下是谢婷,竹叶外头有阳光。

石呆子坐在竹林的石头上,谢婷坐在旁边,倚着石呆子,石呆子从腰间拿出旱烟来抽,烟从烟枪里面冒出来,缓缓地升到空中。

石呆子就这样坐着,仿佛自己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沉静中慢慢消逝,林间飞来的一两只娇艳的蝴蝶,停在谢婷的旁边。

“爷爷,这是什么蝴蝶?”

“鬼蝶。”

“啥叫鬼蝶呀。”

“我也不清楚,我小的时候,爸妈就是这样对我说的,说这种蝴蝶是人死了以后变的。”

“人死了还能变成蝴蝶呢。”

“是呀,你看他们成双成对的,肯定是一对夫妻变得。”

“二爷爷,你说我爸死了也能变成蝴蝶么。”

石呆子沉默了,半响才说:“你爸那样,应该是变成鹰,一只老鹰。”

“二爷爷,我们这里有鹰么?”

“有,不常见,鹰飞得老高,一生都在空中飞翔,谁都别想抓住它们呢。”石呆子将旱烟往腰间一别,接着说:“婷婷,我们回屋里去吧。在一会,天黑了,竹林里就该有野兽了。”

夜里吃过晚饭,石呆子带着谢婷到屋外捉蟋蟀,先听着蟋蟀的声音,快近的时候,脚步要轻,慢慢的拨开草丛,这时能见蟋蟀正在用翅膀摩擦发音,之后迅速地用网兜往上一盖,蟋蟀就到手了。

或者是抓黄鳝,石呆子有专门夹黄鳝的夹子,是用竹子做的,像是大剪刀,上面布满了沟齿。夹黄鳝一般选在水田边上,沿着路边的泥缝,用灯光照着,往往能见到黄鳝将头伸出来,这时候要眼疾手快,快速的用夹子夹住黄鳝的头部。

一天下来,谢婷只要一躺在床上,马上就能睡着。

陈晓梅结婚后不久,就经常跟丈夫刘长明吵架。

原来这刘长明本就没有什么正当的职业,结婚之前这个问题被热恋所掩盖,结婚以后这个问题就变得日益的突出。

别的不说,时间长了总有邻居在背后嚼舌头,说晓梅的丈夫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人没有本事。这男人吧,长相倒是不重要,有本事比什么都强。这是别人在背后说的。

也有人当陈晓梅的直接说的,这些话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比方说,陈晓梅的闺蜜跟陈晓梅买东西,陈晓梅觉得价格高不买,闺蜜就会说:“你家的那位不赚钱,也难怪,还是多省省。”陈晓梅听到这话,往往不发作,脸上只是笑笑,心里气得肝疼,回到家少不得将气发在刘长明身上。

外加刘长明没钱买房,结婚以后一直住在陈晓梅家,跟陈晓梅父母住一起。陈晓梅都看不起刘长明,晓梅的父母自然是更看不少长明,呼来喝去不说,动不动就训斥。本来,陈晓梅的父母就看不上这门亲事。

正因为陈晓梅一家对长明视之如无物。结婚没多久,刘长明就赌气似的,一个人出去打工赚钱了。长明去了吴东县所属的野石市,在一家摩托车修理厂给人打下手。

吴兴这段时间放假多半是在家看电视,虽然未必什么都看得明白,但是总跟着看。

有时候,电视里面放电影,放的是枪战,有人中了枪流血,吴兴就跟着流眼泪。

琴姨这段时间总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晚上的时候睡觉,总是做噩梦。老吴说是上了年纪,睡眠比不得以前了。

琴姨想是不是张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就给张菊打了电话,张菊说她挺好的。琴姨心里就想着自己的小女儿,琴姨的小女儿叫张兰,这些年一直没有跟琴姨联系,琴姨想着是不是张兰出了什么事情。

张兰跟张菊不同,琴姨跟丈夫离婚的时候,张兰还小,后来张菊丈夫那边的人总是灌输是琴姨不好,才闹得离婚。张兰心里总是还记恨着琴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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