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也许是因为中了彩票太兴奋猝死,也许是因为跟前女友分手跪倒在地被车撞死,也许是因为被神秘组织追杀而死,也许是因为国足踢进世界杯……
好吧,我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头晕晕的,我想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有可能吧。为什么穿越不重要,懂的都懂,重要的是,我确定我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正挂在树上……
挂在树上当然证明不了我穿越了,但是我看到离我稍远的地方,有人在打斗,我隐约看到他们穿的衣服,有点像拍古代剧,但又与之有所分别,他们的衣物看上去很便于…打斗,假使你和我一样看到了,就明白我所说的便于打斗,是什么意思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不能一跳三米高是因为我没穿他们这便于打斗的衣服,而之所以是一瞬间这么以为,是因为我马上看到挂在树上的我的身体……穿的是同样的衣服。
他们的动作很快,我眼睛几乎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所以我只能大概看出来,这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个人,被围攻的人似乎很厉害,至少抗击打能力是很强的,因为我眼看着其中一人用刚击倒一颗参天大树的手掌,拍向了他,而他却如同早有察觉,灵活的向后避开。
而不幸的是,他的后面有一个更凶残的人,刚刚用一脚踢碎了一块人高的石头,而且我确定那石头不是道具,因为这只脚踢在了被围攻之人的身上,只瞬间,那人倒飞出去,撞到了距离他们少说得有百米的我…挂着的树上……
树倒下的声音也许是咔嚓一声,试问谁见到这种场景还有兴趣听树倒下的声音?!
伴随树倒下的,当然是原本挂在树上的,一名英俊的少年,即使倒下的姿势略微狼狈,但好歹起来的够快,毕竟不赶快逃跑,兴许小命不保。
但是我起来的够快,却没有逃跑,不是因为我藏有杀招,更不是因为我穿越过来的身体很强,事实上都强到挂树上动弹不得。
而是因为……我撇了一眼倒飞出来的人,
是个女人。
老实说,如果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不会停留片刻,但,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有多漂亮呢?漂亮到,在那一刻,我十分后悔自己大学学的物理而不是文学,让我看到这副惊为天人的面容,却无法用文字形容。
她的脸上,还带有打斗的灰痕,嘴角有一点血迹,但整张脸却是如此的完美,无可挑剔,我一时间呆住了,竟在这种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那些围攻这天仙般女子之人飞速而来,只一瞬间,我被七八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子围住。
来者不善,该怎么办?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中不免庆幸,还好刚刚没拔腿就走,就人家这速度,追上我都不需要时间,那样我可看不到美女了!
“想不到你竟然早有准备,安排一人在此接应?”那名腿上功夫十分了得的男子看向我二人道。
我心中一凜,竟被当成一伙的了,不过也难免,谁会想到有个穿越过来的人刚好挂在树上呢?加之数倒人翻,灰尘满天,他们相隔百米,想来也看不清楚我这屁股落地式。
我发誓,我不是看了美女命都不要,我只是,我说了不是人家也不信,对不对?就算信了,人家也不一定不杀你,对吧?
我该说什么呢?我刚穿越过来十分钟不到,啥也不知道啊!
算了,没事!不说话,装高手!高手一般怎么做来着?不管了,先双手负于身后再说!
我的眼神一定很镇定!自信中又带有一丝高手的寂寞感,寂寞中又带有一丝沧桑,只是这额头一个劲冒冷汗属实不太像回事,估摸着他们也察觉不到!
“怕了?”我旁边的女子,缓缓站起来,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出口只这两字。让我恍惚中以为被围的是他们…
而方才开口说话的男子,竟真显得有些犹豫,只盯着我与这不知何来路的女子,似乎想从眼神中窥探几分信息。但这天仙般的女子,暂且称之为仙女好了,仙女却仍面无表情,只冷冷的回看他。
男子见看不出个所以然,便继续开口“我知道你花蝶手厉害,但你已经身中暗毒,实力大减,即使你事先安排一人于此,你已是个废人,我可从未听闻你们红堂有此等素未闻面的高手,可以一敌众”
话毕,竟缓缓前逼,我暗道不妙,又怕仙女再说出什么激人的话,情急之下,只好先随便说点什么稳住阵脚。
但有时话不是你想说就能说的好,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只好先大笑三声“哈哈哈”
事实证明,大笑三声并非无用,想来这为首的面罩男子也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停下动作,看我搞什么名堂。
而我顿时也有了些想法,于是开口道“红堂是没有你没见过的高手,就真道这一方天地,只有一个红堂了?”
那人眼神转着,似是在考虑我的来路,我见状,又道“本尊本不欲动手,本就是一小小人情,出不出手皆随本尊心情,但不曾想,还有尔等这种目中无人之人,看来本尊不在江湖上走,什么人都敢不把本尊放眼里了?”
那人眼神微咪,似是不信,我暗暗后悔,是不是装的有点过头了。但好在那人也未急于动手,只是直直的盯着我,说到“可从未听过荆州有什么尊者,你想唬我们?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说罢便想动手,我急忙又道“荆州?尔等井底之蛙只听过一个荆州?”我努力发出一丝冷笑,接着说:“本尊的拂尘未带于身,本不想破例用手沾染俗尘之血,莫怪本尊不给机会,你们自行离去吧,若是冥顽不灵,哼!”
为首男子再次顿住,也难免他过分谨慎,只因巧合让他认定我是仙女安排于此的救兵,情理上来说,我的实力不应太弱,但他也清楚,不可能只因我寥寥数语便离去,他们毕竟占据人数优势,想来不是只要我不是太强,也并非不能战胜,只是我来历太过古怪,他从未见过,又从未听过有我这号人物,毕竟我吹的又跟个真的一似的,导致场面十分尴尬,头戴面罩的七八名男子只围住我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我负手而立于他们的包围圈,看上去风轻云淡,实际上……我只想抽出只手来擦一擦该死的汗。
场面僵持住了大概十分钟
异变陡生
一只小刀从我的身后,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边,以看不清的速度,向为首男子飞去,只见小刀后面系有两朵黄花,于空中像是飞舞之蝶,而为首男子比我反应快许多,早已开始躲避,然飞刀速度太快,他仍旧被伤到一只肩膀。
我身后的仙女仍旧面无表情,似是刚才飞刀不是由她手出,但手中已然捏住另外几把飞刀,那受伤男子见状,表情大骇,只一边大喊“快撤!”一边已向树林深处飞也逃去。
虽说如此,但我仍然不敢动弹,生怕他们来一手回马枪。只好对着空气冷笑着,希望借此能打消他们可能回头的想法。
“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仙女不知何时已经往背面走了两步。
我松了口气,急忙追上,却见仙女走路竟有些摇晃,一下向后倒去,我赶紧扶住她,只见她眉头紧锁,似是疼痛难耐,极为艰难的说了一句“前面有条河”
随之我的手中一重,仙女已昏了过去,我见状,心中已经猜想了大概,刚许是仙女调息半响,但暗毒仍然未清,而当时强行出手,吓退蒙面人,更是引发剧痛,以至昏迷过去。
于是我背上她,往所指前方飞跑,毕竟此地仍有危险。
约半个时辰,我大汗淋漓,毕竟我可不是真的尊者,但好在仙女所说的河已经到了,我把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心想那伙蒙面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便放宽了心,此时才有时间来仔细看看仙女的面容。
只见仙女的眉头仍然紧锁,似是仍在忍受剧痛,而眉眼之下,是高挑的琼鼻,和一张殷桃小嘴,整个脸虽有些脏迹,却仍有股冰冷的气质。
在我的印象中,有些人初见为天人,越看却越普通,而这张脸,我仔细看了半天,却越觉美丽。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干什么,想起自己满身大汗,便有些不舍的将目光移开,转身准备稍做清洁。
许是刚刚太过紧张,再加之负重跑了几里路,我跳下河后,竟觉得相当的舒爽,突然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这世界的空气。
当我起身上岸,才发现自己并无换洗衣物,这显然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只好再穿上之前的衣物,我想这总比光着身子好。何况身边还有个仙女。
而转身,仙女仍旧未醒,眉头却松缓了些,我松了口气,心想这样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好,于是用手打了点水,给仙女擦拭面上的污渍。
我发誓我没有故意想占仙女便宜,但她的肌肤实在太过完美,几乎吹弹可破,让我流连忘返。而仙女不知是有所察觉,或是痛感加剧,脸上荡起了一圈红晕,加之我擦去了她脸上的灰尘,一张纯净无比的脸仿佛带着娇羞的印在我眼前,我霎时间待在原地,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
我正了正神,回想起方才她出手的画面,把不该有的想法收紧了。于是将手臂上的衣服撕下一块,打了点水,给仙女敷在额头,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我也只知道这么做。
好在不久,我便听到一声细细的咳嗽。
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