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叮铃铃的响后,安静的教室内慢慢的变得嘈杂起来。
左灰只听见男生们在讨论着什么:
“哎,你们看新闻了没?现在世界各地天空中都出现了巨大的漩涡,黑漆漆的,很是怪异!”
“早看了,咱们恒南城也有,不过时隐时现的没多少人见过!”
“那个漩涡我在视频里面看过,看着像个黑洞一样,相当慎人!”
“我觉得啊,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切,我还生化危机呢!小说看多了吧你…”
““哎呦,我说你别不信呐!””
“……”
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论,左灰揉了揉微微有些发胀的脑袋,沉思着昨天的怪异经历和那个恐怖的梦。
正当他失神思考时坐在他旁边的怜半雪气fufu的对左灰说道:“你以后不许随便对别人笑,听见没有!再让我看见,我就、我就……”
威胁的话又说不出口,怜半雪只得嘟着红红的小嘴,摇着左灰的右手撒娇似的“哼哼唧唧”煞是可爱。
左灰对着怜半雪笑了笑对她说:”“好了,别闹了,我去找秦韵姐说点事,你等我一下,一会我送你回去。”
怜半雪看见左灰的笑脸呆了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嗯,我在教室等你哦。”
左灰走出教室向教师办公室走去,夕阳的余晖落下,踏过黄色枫叶的学生三五成群的走出校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不知为何左灰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脏之上,连喘气都困难了几分,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秦韵姐”左灰对着坐在窗边的秦韵一脸的陪笑。
左灰的孤僻是对于别人显现的,对于秦韵他是怎么也淡定不起来。
秦韵秀目瞪了一眼左灰埋怨道:“舍得来了,还以为你要死在外面再也不来见我了呢!”
秦韵是左灰的班主任,在左灰双亲逝世后对左灰十分的照顾。
扮演着母亲又或是姐姐的角色,左灰一直很尊敬这位全校乃至整个荆楚大部分男性都在幻想着的女神姐姐,不过有些令他尴尬的是他这位姐姐大人好像对他有些“微妙”的想法。
埋怨过后秦韵又小心翼翼的对左灰问道:“她走了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似的,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左灰对此避而不谈,只是深深的皱着眉头。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别生气,你能回来就好,我对你的要求就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知道吗?”
秦韵深知左灰的性格——倔强,无论左灰想要做到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同样他不想去提起的他也只绝口不提。
秦韵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却又对这个“弟弟”难以说出重话,只得放任他去,心很疼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嗯,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左灰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对秦韵抱歉道。
左灰对于这个“姐姐大人”呢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依赖,可能是父母死得早,这个对他无微不至细细关怀的女人他很是珍惜。
但是对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逃避不已,如果不是一个安静如雪一般的女孩闯进了他的生命中,本书的画风绝对过不了审(?ω?)。
“哦,对了,秦韵姐,最近好像不太对劲,我感觉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你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发生了什么记得,一定要锁好门,等着我过去。”左灰像是有什么预感不放心的提醒道。
“要不你去我家吧?我也放心一点。”秦韵面带期待的望着左灰。
左灰却如临大敌慌忙说了声再见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收拾好东西的秦韵跺了跺脚,幽怨的说了句:“臭弟弟,哼。”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回家去了。
说来也奇怪左灰只有在秦韵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可能是因为曾经两年的“迫害”对左灰影响深刻。
秦韵和左灰的相识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秦韵一个人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城市打拼,一天傍晚秦韵被两个醉醺醺的小混混拦下欲行不轨之事。
就在秦韵面临绝望之际,左灰出现了,回家路上的左灰路过一个小巷子听见了呼救声,随手抄了一块墙角的板砖就招呼了上去。
可能每一个冷静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嗜血的魔鬼。
战斗之中的左灰就像是一头嗜血狼兽,相当恐怖,战斗以两个混混头破血流手臂折断结束。
黄昏下左灰拉着秦韵奔跑的身影在夕阳中拉得细长。
令秦韵最印象深刻的是夕阳下那个男孩抬着沾染斑驳血迹的小脸,伸出手笑吟吟的对她说得那句:
“没事吧?”
那年左灰十三岁,秦韵二十一岁。
秦韵后来就申请调到左灰所在的学校任教。
十四岁那年,左灰父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左灰留下了一笔遗产后撒手人寰,秦韵就顺理成章的把左灰领回了家,美其名曰老师照顾学生是天经地义,实则能把这个“小男人”留在身边也是她的意愿。
在与秦韵同居的那段时间里左灰的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也,因为这事左灰没少受全校男性的白眼和深深地嫉妒。
两年后左灰用“我已经长大了,和你住在一起不太合适”为理由,在秦韵幽怨的美目中带着行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破旧荒废的家中。
其实也不怪左灰这么狼狈,如果像左灰一样在秦韵这样的美女湿身,制服……等等诱惑中呆了两年又什么都没干的话是个男人都会憋疯的,所以说左灰的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回到教室的左灰带着怜半雪回到了自己家。
可能是心事重重的原因,左灰没有注意到天空之中有一抹黑暗悄悄浮现像是预示着将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降临一般。
到家的左灰对怜半雪说:“你先坐会,我放完东西就送你回去。”
左灰家就在怜半雪家和学校之间,小的时候总是左灰送怜半雪回去,有左灰在怜半雪的父母都很放心。
“我今天和你一起睡,不回家好不好?”怜半雪翘着清纯的小脸故作诱惑的样子道。
左灰当时脸就黑了。
“不行!你从那里学来这些奇怪的东西??”
忽然之间,左灰耳边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
“卑微的蝼蚁们,你们很幸运,吾给你们一场进化,在恐惧中挣扎吧!!!”声音宏大不似人类能发出来的。
“你听见了吗?刚刚的声音。”怜半雪微张着,不敢相信的问道。
左灰没回答她,而是迅速的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出来一个他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号码。
“嘟、嘟”的盲音过后后,电话接通:
“喂”一个清冷的声音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等着我!!”左灰有颤抖沙哑的声音近乎嘶喊道。
电话那头停顿一下,好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虽然只停顿一会,但是左灰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等待永远是最煎熬的。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的说道:“嗯,你也要好好的,我等着你”
左灰突然激动的大声喊道:“桑桑,我……”
嘟、嘟的声音响起,左灰手中的手机也传来“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声音。
左灰呆愣了两秒,然后握紧拳头暗暗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喊出“等着我,等着我!!”。
在恒南城一个建造在地下的研究站中,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胡须苍白的老头子站在一台满是按钮和电线的机器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口中不住的大喊道:“这不可能啊,这股庞大的能量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啊!!!”。
而这边的左灰只觉得不对劲,往窗外看去却只见到无边的黑暗降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