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和慕绥在街上走着,手牵手甚是恩爱的样子。
楚千真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朝慕绥伸出手了……更奇葩的是慕绥犹豫了一瞬欣然的把手乖乖的放上去。
但事已至此,牵就牵吧。楚千心想,牵着牵着习惯了也好。
邈川旅游业发达,大晚上的热闹非凡,摊贩生意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候。楚千走着走着,视线就被街边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吸引了。
楚千不知为何在看到糖人第一眼就很想买一个来,明明之前……之前有没有见过倒委实忘了。不过想买买就成了,也正借此机会委婉的撇开慕绥的手。
卖糖人的小贩远远的看到楚千和慕绥朝他过来,招呼的很是热情。楚千的解释是主要是大晚上大家普遍不太有吃甜品的食欲因此客源稀少,而物以稀为贵,于是他们才得了热情的招待。
慕绥得知了这个想法后沉吟了一瞬,感慨道:“其实也可能是他看我们气度不凡一看就很可以宰钱,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楚千觉得慕绥讲的很有道理,把两个答案结合在一起应就是正确答案了。
楚千从腰间钱袋中大方的取出一片金叶子后,摊贩简直笑靥如花。不多时楚千手里就捏上了糖人,糖人形状正是一片叶子。楚千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喃喃道:“慕绥,你可觉得这叶子很像落叶?我总怀疑我重游故地思绪漂浮,是不是心理作用?”
慕绥手里也拿着一个糖人,不过是一只好看的兔子。听闻此话慕绥正一口咬下小兔子的头,转头端详了一下楚千手中的糖人,奇道:“坦白来讲,我看它不像落叶。不过看着却莫名会将它与落叶联系起来,很是奇怪。”
楚千释然,“或许是某位大能死后的残念遗留下来,恰与落叶有关。你我不怎么厉害,这才被迷了智。”
慕绥看着楚千腰间缠的一条软鞭发出灵魂一问:“你竟然不厉害么?”
楚千轻咬一口糖人,懵道:“为什么我厉害?”
慕绥闻言思索了一下,竟真找不出理由,最后道:“我上学时听到同学议论眠城是有城主的,只是这像是捕风捉影的事,当时我并不在意。不过我现在倒觉得你莫不是就是是这眠城城主?”
楚千咔擦一声又咬了一口,“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城主呢?我这么问你其实是在培养你的分析思维。很多人之所以平庸是因为缺乏对事理详细的推理过程,导致自我认知缺乏……”
慕绥点点头,“了解。证据自然是有的。比如你的玉沉阁里侍女哪来的?还有我现在越想越怀疑你的玉沉阁是违规建筑……”
楚千偏头,发丝在晚风中有些飘扬,“哟,现在你话这么多,倒不害羞了?”
慕绥:“……”
楚千逗他逗得见好就收,把糖人的小棍子随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理了理衣袖,“我眼下要去给姬令扫墓,你要一同去么?”
慕绥自然点头。毕竟姬令之墓是邈川打卡圣地,若是不去参观瞻仰一下,这邈川之行就是没有灵魂的。
楚千琢磨了一下,天黑黑的过去虽然很有扫墓的气氛,但是走过去太耗时,用轻功的话又怕撞到树上什么的……最近邈川致力于加大绿化程度,让施轻功的人显著减少了。
最后楚千决定为了姬令冒着撞树上的危险施轻功。楚千转身看向慕绥,“你会轻功吗?”
慕绥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理直气壮的回道:“不会。”
楚千有些诧异,“你怎的不会轻功?我记得你武功甚好啊。”
慕绥:“……在此方面并无天赋。”
楚千更加迷惑:“可我又分明记得慕芷兰轻功很了得?”
慕绥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受伤。楚千心里暗叫不好,这少年儿童心思总是莫名其妙,且极其脆弱。不要这一刺激把慕绥给刺激着了,于是慌忙转移话题道:“不会也并非什么大事。你看,现在不是有马车轿子什么的么,这轻功也有些落伍了。若是去姬墓,叫个马车过来一路平稳的过去便行。可这姬墓并非姬令的墓,过去实在不太方便……”
慕绥有些惊讶,“怎的不是姬令的墓?那岂不是骗了很多人的很多感情?”
楚千:“是姬令的衣冠冢。”
慕绥产生了新的疑问,“如果是衣冠冢,那墓里的姬令岂不是光溜溜的?”
楚千瞪了慕绥一眼,“你怎的老是想这么清奇的问题……”考虑到青少年身心健康,楚千语气强行温柔下来,把原本后半句再问就给我滚回眠城去稍稍转化了一下。“这样的话是长不高的。”
身高已有一米八且高了楚千一个头的慕绥:“……”
楚千又看了看月色,隐约感到今晚要下上一场雨,“你看,晚上视野不好,你又不会轻功需要我带着你。再加上过一会儿还要下雨……如此恶劣的环境实在克服不了。明天早晨再去探望姬令吧,反正每天探望他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们俩。”
慕绥没有灵魂的回应:“哦。”
楚千又瞪了慕绥一眼,虽然她也不知道干嘛要瞪慕绥。
二人刚进房间,外面便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慕绥似乎不甚走心的敬佩道:“楚千好厉害哦,这都算得出来。”
楚千头也不回道:“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不过时间太久了,我也不记得在哪学,怎么学的了。不过我倒想起来我和慕芷兰好像是同学来着。”
慕绥厚着脸皮欣然回答:“好啊。”
楚千很嫌弃旅馆里的澡,就算是百星级的也不例外。因此她捏了个咒权当净身了。然而慕绥年级尚轻,加上这咒似乎也不能外传,所以不会用。
楚千客气问道:“你要沐浴吗?”
慕绥毫不犹豫道,“不想。”
二人对视一眼,带着小洁癖的默契。
楚千想了想,觉得慕芷兰和她既然是同学,那这咒慕芷兰应当也会。而慕绥又是慕芷兰的儿子,所以……楚千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把印象里夫子的吹胡子瞪眼道“这些学识,绝不可外传!”抛到一边,给慕绥起了个手势,稍作介绍,“方才我掐的咒是用来净身的,虽然缺了点沐浴的仪式感,但应比沐浴洗的还干净。”
慕绥恍然大悟,双手看着很是娴熟的掐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净身咒,感慨道:“果然干净。是这个咒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