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说这把短剑是商代甚至有可能是夏朝以前的古物?在淇县出土的?”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孤儿院院长,不是考古专家,这是老疯子说的。”院长气呼呼说道。说完气冲冲走了。
他拿着短剑,看了看院长的背影:“院长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
他把玩着短剑,在左右手互抛,没注意到短剑已微微泛光。等他躺到床上时,已月上中天。整个房间布满幽光。
“砰,砰,砰。”
“快滚起来,齐猪,晋狗,还以为这是你家炕上啊!
呸!死卒,贼囚,不想吃饭了?”敲打声,喝骂声传来,
李二木瞬间清醒。
稍一打量周围,四处漏风,是木头围的屋子,这一屋有二十几人,那李深也在。
看他四处张望,李深把手往他眼前挥了挥。他看向李深:
“做什么?”
“你终于清醒了?”李深高兴的说道:“快一月了,那天……”
说着,看看左右,声音低了下来:“那天,你突然定住,不言不语,像个木头一样。”
“木头?”
“对,木头,能吃能睡,能走能动,就是不说话,就像丢了魂一样。”说着还盯着李二木眼睛看了看。
李二木想到,我前十年就是这样的,不然你以为二木的名字怎么来的?
摇了摇头,没说话。
“走,去吃饭,晚了就没了”说着,拉了李二木就往外走。
这是一处谷地,南北两面都是高山,层层叠叠。谷地往东西延伸。
“我们从东面进来的,走了近月。昨日才到”
李深说道:“这里不是魏地,魏国城池最近的离这里也有两千里。这里是鹤鸣山。”
李二木双手拢了一圈:“鹤鸣山?有多大?”
“呵呵!方圆近万里,主峰高万丈。洞天福地,听说有神仙的。
这条峡谷魏贼圈了近百里。押了我们五万人来此,路上死了一半,这里还有晋人。”
“晋人?”
“不错,魏贼南征北讨,攻齐伐晋,掳齐晋青壮,不下十万人,来给魏贼挖矿。齐晋之民苦魏贼久矣!”
李深看了李二木一眼,继续说道“魏贼在鹤鸣山驻扎了一军人马,还有一百武卒。跑不了,也乱不起来”
李二木点点头:十人一什,三什一队,三队一百,三百一营,三营一旅,而一军至少三旅以上,以及将军的侍卫,亲兵,探马等,
加起来一军至少五千以上。关键是是那一百武卒,呵呵!
“魏贼将我等也编成军伍。把齐晋混编,每屋为一队,挑我们瘦弱者为队长,不设百长,十屋编为一营,魏贼自为营长,身边有一小队魏贼精锐。”
李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明日开始要挖矿了,魏贼说:让我等用心做事,三年后放我等回乡。呵呵!骗鬼呢?除非神仙来救!”
听他说起神仙,想起过往,李二木突然问道:“你见过神仙?”
李深叹口气:“世人谁不想修仙?神仙多逍遥啊!食炁炼丹,长生久视。翻江倒海,言出法随!”
“你修过仙?”
“修过,修不了,你修过?”
“练过武,没修过仙。”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
所谓的朝食,两个杂粮饼子,一碗放了盐的热水。碗是木头做的,不漏汤水。
三三俩俩的往屋里回转,还没到门口,“哟!队长大人回来了。”说话声阴阳怪气。
说话的是个小个子,胖的不明显。李深想往屋里走,被他拉住,
“你既然做了大伙队长,还是想想办法把这屋子修整一下,这屋子四面漏风,马上入冬了,这样下去,大家伙岂不是都要被冻死。”
李深说道:“是那营长让我做的队长,你若不服,自去找营长说话,拉着我做什么?”
说着,将那小个子一把推开。
“你还敢打人?”小个子高声叫道。
他旁边走过来一人,看块头就不是个好相与的。高六尺,和李二木相仿佛。但粗壮足有两个李二木。
就是走路有些不自然,他走过来,隔着三尺,一只手推向李深。李二木上前,一把握住。
“呦呵!有帮手,大奎,教训他,”小个子在一旁叫嚣。
大奎手上使劲,却感觉握了一块铁。李二木缓缓用力,那大奎的手微微颤抖。
“围着做什么?都散开。”不远处十几人走过来。顶盔贯甲,挟刀剑长枪,还背着弩,简直武装到牙齿。
“是营长”李深说道。
众人散开回屋。营长看了李二木和大奎一眼,警告:“有力气,留着好好做工,敢闹事的话……哼哼!”
说完带人走了。李深只盯着营长腰间的配剑看了看。
那小个子还死死盯着李深,咬牙切齿,仿佛深仇大恨。
其余众人都沉默不语,哀叹自己的命运,也为将来担忧!除了五谷轮回时,都呆在屋里。今日就一顿饭食。
夜已深,李二木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所谓的床,就是张破旧席子。
四周朦胧,非雾非烟,这里一片混沌!自己是一把短剑,剑柄三寸,剑身六寸,合九寸,剑身两面四个古字“诛绝、陷戮”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没有时间空间。
不,自己是李二木。剑是自己带来的。这次李二木猛然惊醒!
“呼!”李二木深呼口气。
以前自己呆呆傻傻,像根木头,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大名叫做二木。
十岁那年,天降陨石落到村里,短剑冲出泥丸宫,将天外庚金之炁吞食,短剑形成剑胎,而自己的命魂归体,从此才不再是木头一样呆傻了。
而月前,短剑又吞食了李深配剑上的离火之炁,自己的命魂又被带入了混沌。
要不是自己练了七魄,从而命魂凝实,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冲破混沌,不然的话自己又要做木头了。
当务之急,是要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