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虎打小是个孤儿,他被一位叫做柳生的浪人人收留了。
浪人柳生是一名剑客,王四虎曾听闻师傅柳生杀人无数,被周围的人唤作剑魔,因被迫断掉了一臂,毁了一眼,才洗清了罪孽。
浪人柳生有一个儿子跟一个女儿。
儿子叫柳奥,女儿叫柳笛。
而自己是被收养的一个义子。
王四虎曾每每跟在柳奥的背后,做任何事情都会跟他报告。
因为王四虎知道柳奥是柳生的儿子,柳生把一切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柳生生活在村里,他总是带着王四虎跟柳奥修炼剑术。
王四虎一直生性笨拙不得柳生的喜爱,而柳奥截然相反悟性极高。
可王四虎总认为自己很聪明。
但是,每一次的失败,总会打击到他。
“奥儿,你跟四虎对练对练,我打会盹。”
王四虎闻言,虚心对着柳奥道:“大哥,手下留情呀。”
柳奥根本不以为意,对于王四虎,不会手下留情。
柳奥总会以剑搏命,他每一剑都会让王四虎躲闪不及。
“在干什么!就这样吗?果然不是父亲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废物就是废物,难怪会被抛弃。”
柳奥轻蔑的收了剑,留下王四虎坐直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腿部的伤口。
痛哭?
王四虎曾经痛哭流涕,但是柳奥从来带给他的只有冷嘲热讽。
柳生从来不管王四虎,收留王四虎在王四虎看来或许是同情怜悯。
柳笛喜欢笛子,她总是在王四虎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见识。
王四虎那年秋天。
枫叶的季节是寂寥的。
王四虎受了柳奥的打击,回到家中,自己像往常一样熟练的给自己的伤口擦药,这时柳笛带了一位她的知心朋友回来了。
王四虎懂得礼貌,他开口就笑着对她的朋友问好。
“有贵客来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实在抱歉了。”
王四虎以为这样能够让柳笛认为自己对她的朋友是尊重的,可是,他还是幼稚了些。
“这是你哥哥吗?他怎么伤成这样?”
柳笛的知心朋友道。
而柳笛不以为意的却说。
“仆人而已,他就是陪我哥哥练剑的剑童罢了,别太在意,走到我房间里去练琴吧。”
回房间的途中,柳笛冷眼的仇视了王四虎。
王四虎始终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年8岁的王四虎终于知道自己不过是捡来做仆人的。
但是,王四虎纵然是受到了伤害,被唤作仆人,内心还是很平静而又暖和的,毕竟,自己算是有了一个容生之所。
短短时分,进入了冬日。
雪地中常常有热气的蒸腾。
原来,王四虎总会因为练剑,会被柳奥逼得退无可退,伤到身体,鲜血流在地上,总会融化白雪。
可是,8岁的王四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哭喊却不能融化别人的固执。
“奥!这一剑力道不足!你怎么会被轻易的挡下?”
柳生狠狠怒斥,完全没有顾及王四虎,也不再教王四虎诀窍。
至始至终,王四虎只会三招。
刺,挑,挡。
三招基础。
只会三招的王四虎怎么会是柳奥的对手呢?
一日复一日,一年结束的很快。
王四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又回到了孤儿的起点。
或许是正义会迟到,但是永不会缺席吧。
这一日,跟往常不一样,王四虎这是被打得最惨的一次。
王四虎躲在某条小溪边,他清洗着伤口,他没有哭,他已经麻木了,但是,却给王四虎留下来了必身的阴影。
这一日,王四虎还未回到家中,便听到了街里邻访在议论着。
王四虎虽然笨拙,但是五感却是十分好。
隔了很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知道吗?柳生的女儿被杀了。”
“什么?他女儿才多大啊,8岁就死了?”
“你可别说出去,据说是柳生那家伙的仇人来杀的。”
“那柳生不在场吗?他曾经好歹也是个剑道高手,魂力等级也很高啊。”
“柳生也死在了那人的手中了。”
王四虎听了这几位大妈的言论,内心毫无波动,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可都是跟自己住在一起很久亲人了,他们的死为何都不能勾起自己的痛楚?
王四虎走着回到了家,印在他眼前的只有一片废墟跟柳奥一个人。
没等王四虎反应,柳奥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快要出来了一般持着剑,抓住了王四虎已经洗得破旧不堪的衣服,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王四虎目光呆滞,黝黑的眼睛中没有一丝光彩,他道:“我去洗伤口了。”
柳奥一脚踢飞了王四虎,吼道:“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父亲就不会死了!妹妹也不会死了!你这个丧门星!”
柳奥一剑封喉,直要取了王四虎的性命。
王四虎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跟自己同年的柳奥居然下得了手。
这一剑,王四虎似乎得到了解脱,他口中泛着血沫道:“这一辈子,我王四虎不欠你们的了。”
闭上眼,静等死亡到来。
“原来,死亡会让我失去感觉啊…,再也不用感受疼痛了。”
王四虎嘴角扯出一丝丝微笑。
“打住!为什么用王四虎啊!怎么你不是王四虎吗?”
程飞看着王四虎道。
王四虎道:“那是因为那是以前的我。”
“所以现在的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程飞继续道。
王四虎缓缓道:“听我讲完,我估计差不多要开始比赛了。”
那一年,我不幸死而复生,被柳奥的仇人救了下来。
他一直当我是柳生的儿子,但是知道我说出了自己的经历之后,他把我送到地院后就消失了。
“所以,这就是上一年的事情了咯?”
程飞明知故问。
王四虎还点了点头。
最让程飞在意的是那个柳奥到底是在场的哪一位。
程飞问道王四虎。
“旁边天院的奥迪就是柳奥吗?”
王四虎道:“确实是,不过他改名了,呵呵呵!奥迪,祭奠自己的妹妹吗?”
程飞能够听出王四虎的苦痛。
程飞道:“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是痛苦不堪啊,你记住,你只要能够相信哥,哥绝对不负你!”
王四虎原本是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丝光,而后如同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