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烧了点水,清洗伤口。
吴文斌去康哥家找了些材料,见到了苍老的康母。不过她似乎很高兴见到其他的年轻人,忙说道有什么事帮忙找她们。
在康哥家弄些清水粥喝了,回来时候发现有其他老人都早早起来,有些在吃饭,有些拿着农具准备出发。回到院子做了些粗简的弓箭,就上了山林。
只会打些猎物了!
春回大地,枝头冒了点绿芽,干草间也出现了绿萌的生机。若是生在高墙豪宅,不是特地游山玩水,还见不得这番回春之色。
接连两日,什么套子陷阱皆无声响。
正如康哥所言,野物大都机灵着,这些被套中的反而不比没套中的机灵,对自己的机灵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会有失足的机会。
因为回春的时候带来秀嫩可口的绿芽草,迷住了凛冬枯燥的味蕾。
这一日,吴文斌蹲在草丛里,野兔食草,却不知箭指项背。咻~,灰麻毛色的野兔倒在血泊之中,它的血也温养了它吃的草。
吴文斌忍不住欣喜,终于时来运转。
连微微草末,也会有转运之时,不消几日,血液就会化为滋润它的泥土。
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的技术或是运气不好,陷阱总是收获寥寥。往后几天,吴文斌在山上放了许多陷阱,希望以量取胜。
广撒网,还是有效果的,吴文斌连着吃了几天的野味。
吃得好,伤势也渐渐恢复。
之后康哥农事放一段落,便同吴文斌上了山。莫不是康哥是他的福星,从上山开始就收了连几只野山鸡,还有两只野兔,除此之外从康哥那学到些经验与捕猎技术。
回来就将这果腹的荤肉,分了吃了,剩下猎物,两人就平分了。吴文斌听从康哥建议吃不完的晒干了挂起来。
吴文斌将自己所有的长毛翎子,野兔皮毛,都赠了康哥,感谢照顾。
后陪康哥上了一次集市,要是哪家富家人瞧上了翎子兔毛便带走,这样康哥离娶妻又进一步。
逐渐一抹一抹的绿意浸染山林,鸟语多了些,开的早的花朵也映上枝头。
绿意遍野,青烟独起,吴文斌空着肚子上了山,到正午时分才收获一只山鸡。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捕到活物了,然而这周围一大片山已经跑遍。可能山上的鸡要不是被吃成精了便是被吃光了,架上火的这只算是这几天开张的彩头,再叫康哥教他辨识的野菜做了汤。
不久,吴文斌咂了咂嘴,看着丢入焰火中的鸡骨,总觉得少了些滋味儿!
康哥最近一次上集市,皮毛卖了个好价钱,归来时带了点烧酒,吴文斌便被勾起了隐姓埋名之前喝酒吃肉的日子,也记住了烧酒的滋味。
他心里不是滋味,想想既然已经如此,何必当初,吴文斌摇摇头,收拾了一下周围。
吴文斌对村子越来越熟悉,村子里也对他渐渐了解起来,知道他话不多。康哥已将粮种播撒到了地里,留下粮食只足维持温饱。他也尝试帮康哥干了几次农活,可实在不是种地的料,反而白吃白喝了康哥几日,深感羞愧。
现在,吴文斌靠在椅子上,朽缩的小木方桌摩擦发出吱咯的声音,桌上有热气腾腾的野菜,没有捕到猎物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寡淡无味的野菜刺激了他对荤油的渴望。
他思索着生活的办法,看着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的,肚子寂寞难耐。
回想之前,晶帘玉柜,香书瓷瓶,一派富贵,而今搬去一空,家徒四壁!
在外闯荡时也是有酒有肉,而今桌上只有寒酸的野菜相伴,长时间他身体肯定被掏空,又身无分文,到底如何,才能不至于饿死山头啊?
一分钱难倒庄稼汉,吴文斌现在感觉满是无奈。
这不是江湖,可他哪知生活怎会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