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一场误会啊!姜嘲咧着嘴,放开捂着邓策眼睛的手。
“介绍一下,甘强,我兄弟,干啥都强。”张液拍着甘强肩膀的肥肉,啪啪作响。
姜嘲还想着从甘强身上赚嘲讽值,看张液介绍完了,眼神喵了下还在抓老鼠的那三个人,一脸的猥琐,“懂,我懂,干啥都强。”
“你对甘强进行降维打击,嘲讽值+2”
“你对张液进行降维打击,嘲讽值+1”
你懂,你懂啥?甘强回头看看抓鼠三人组,又看看姜嘲,一脸的郁闷,“我们昨晚打了一宿麻将,早上刚洗完澡,出来正准备穿衣服,结果看见那只老鼠…”
姜嘲急忙笑道,“没事,不用解释,我真懂,多人运动嘛,有益身心健康,挺好!”
“你对甘强进行降维打击,嘲讽值+3”
哎呦,不错啊,这一会工夫,华清池扛把子就贡献了5点嘲讽值,荣登嘲榜榜首。
甘强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问张液道,“这就是你昨个和我说的那小子,他真是你朋友?”
张液也无奈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别介意。”
甘强昨晚打麻将输了几千块,钱倒不多,但输钱了被桌上那几个朋友挤兑了半宿,心情本来就不爽,一大早又看见自己地盘上养了只肥头大耳的老鼠,更是火大,再被姜嘲一顿冷嘲热讽,火气顿时上来了。
姜嘲也是有苦难言,他也知道逮着一个人薅羊毛不对,可是自己这交际圈子就这么几个人,高中上了一年还辍学了,脸熟的同学都没几个,而且自从老爸病倒以后欠了一屁股外债,躲着那帮亲戚朋友都来不及,当真是见面还不如怀念。
甘强眼珠子一转,道,“你这嘴皮子不是挺能溜的吗?我知道你打算摆摊卖东西,我也不难为你,假装我是一个顾客,你说服我买你的东西,今个这事就成了,而且你看…”说着用手在休息区环绕着一圈,“这里所有能用上你那竹编的地方,我都可以摆上。怎么样,这不难吧?”
姜嘲沉吟了一下,面带难色,犹豫不决的说道,“这不好吧,让我睡服你,你要是个女的就算了,睡一觉也没啥,可你偏偏是个男的,我也没这爱好。”说着话,还用眼瞟了下甘强身后那三个人,那表情分明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甘强气的差点破口大骂,本来想说“睡你妈”,看看一旁的张液,忍住火气,“睡你个头,那是个多音字,说话的说,这下明白不?”
“唆啊…”姜嘲揣着明白当糊涂,“口味真特么重。”然后装作了然的样子,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甘强不想在和姜嘲纠缠不休,不耐烦的道,“赶紧的,我刚才说的要求同意不同意?”
姜嘲看甘强的样子,估计火候也差不多了,想想稳妥点,还是再加把火吧。“你这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衣服都没穿,确定你身上带钱了?”
甘强一指姜嘲,“行,你小子不信是吧?”转身对后面一个人喊道,“老孙,把我钱包拿来!”
老孙抽着烟,正躺着舒服,一脸不情愿的道,“你傻吗,你那钱昨晚都被我们卷空了。”
甘强老脸一红,“那把你钱给我,回头我还你。”
把老孙的钱包抢过来,甘强得意的扬扬手里的钱包,“看见没,能让老子掏钱,就算你赢。”
姜嘲点点头,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没问题,不过你得让我确定,这钱包里有钱。”说着一指老孙,“你俩一伙的,我不信你也不信他。”
“唉,你这小子…”甘强气笑,打开钱包,掏出一把红色票子,“看清楚没,看清楚没。”
姜嘲呵呵一笑,“看清楚了,啥时候送货?”
甘强楞了一下,张液无奈的转过身憋着笑。老孙那帮人则毫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老孙扯着嗓子道,“强子,从昨晚到现在,你这智商税还没交够吧,老子都不好意思赢你钱了。”
姜嘲上前拍拍甘强的肩膀,“强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拍完以后,把手在张液衣服上蹭了蹭,一脸的嫌弃。
甘强后知后觉,道,“你小子一直在耍我啊!”
张液无语道,“你这打了一宿的麻将,脑子都打糊了吗?这家伙猴精猴精的,我认识他才两天,请客吃饭,乱七八糟,都花了不老少。”
姜嘲一梗脖子,没好气的说道,“你怀里的笔筒不是谢礼吗,礼轻情意重,你还想咋滴。”
愿赌服输,甘强也不是矫情的人,让姜嘲在洗浴中心转了一圈,推销出去一堆竹编制品,核算一下才不过一千出头,甘强大手一挥,凑个整数算两千。
换衣服出门的时候,姜嘲指着更衣柜,“强哥,你看柜子里这趁衣服的报纸,都发黄烂透了,顾客还嫌把衣服弄脏了。赶明天过来我给里面放个竹筐,衣服放里面也干净。”
甘强点头同意没在说话。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姜嘲说的也在理,这存衣柜垫报纸看的实在是不雅观。
等几人出了洗浴中心,姜嘲回头看着门头,果然在“华清池”三个字旁边,小小的贴着四个字“大众洗浴”。
甘强解释道,“洗浴中心的名声都被丑化了,现在不贴大众洗浴四个字,相关部门不让开门营业。”
姜嘲一副了然的样子,“都是老司机,大家都知道。”说着问张液,“你一会去哪?”
张液道,“我要回所里一趟,刚才所里打电话过来,有点事要处理。”
姜嘲点头,和甘强说好过几天送货上门的事情,四人就分道扬镳。本来说好的早市出摊也因为接了一笔大单只好退后了。
回家路上,姜嘲扯着嘴角傻笑不停。真难为他在洗浴中心里一顿装傻充楞,刚才一番骚操作,华清池扛把子甘强同志就贡献了60多点嘲讽值。现在嘲讽值总额已经达到76点。
试着在那个道具笔筒上点了点,还是没有反应,看来笔筒里面没有放东西,所以道具功能不可用。姜嘲琢磨着是不是要盯紧一点,就怕张液这家伙拿回去随手一丢。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张液急急忙忙的打车回到所里,顺手就把笔筒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来到所长办公室。
“爸,你找我?”张液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进,进去才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的老爸——派出所所长张成鲜以外,还有两个客人坐在沙发上。
“出去!”张成鲜呵斥道。
张液吓的倒退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当当当”敲了三下,听见里面喊声“进来”才端正仪容走了进来。
“所长,你找我?”张液目不斜视,正气凛然的问道。
张成鲜坐在办公桌后面,没理张液,先对着沙发上两个人抱歉一笑,“让两位见笑了。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张液同志。”
然后对着张液道,“这两位都是BJ来的领导,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两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今天公休,张液也没穿警服,所以只能和两人分别握手,嘴里道,“我是张液,欢迎两位领导莅临我所指导工作,不知道两位领导有何工作指教?”
先站起来的男人年纪约莫六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面容和蔼,亲切可近的笑道,“张液同志不要这么客气,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功,这是我的助手赵仪,我们的工作单位先暂时保密,找你是想要了解一下前几天夏河养殖场奶牛集体暴毙事件的一些其他情况。”
张液看了看父亲张成鲜,见他点头默许,这才道,“要不咱们去会议室说吧,我还要准备一些材料。”
程功表示同意,和张成鲜告辞后,张液带着两人开了会议室的门,先给两人倒了杯茶,然后回自己办公桌前,打开最底下带锁的抽屉,拿出一叠档案。走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摆满了东西,顺手把笔筒扔进抽屉里,锁上离开。
见张液进来,赵仪利落的接过他手里的档案,坐在一边独自翻看起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程功一旁解释道,“夏河养殖场奶牛暴毙的原因基本已经找到,是因为过量吞食草料撑死导致的,但是我们还有一些疑惑。因为你是接警的第一当事人,我想请你回忆一下,你们接警赶到现场后,除了发现奶牛暴毙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外,还有什么其他与众不同的发现吗?”
张液陷入沉思,想了半天,抱歉的摇头笑道,“除了看到奶牛暴毙后的惨状,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程功又问了几个问题,均没有得到有利线索,不禁有些失望,他们大老远从BJ跑来,是因为组织里已经发现并确认了一些事情,想要换个角度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不过从张液这里,好像得不到什么新发现。他转头看看助手赵仪。
赵仪也恰好看完档案,说道,“和上报的材料没什么出入。我们可能白来一趟”说完欲言又止。
程功用眼神阻止赵仪说话,转头对着张液道,“张液同志,打扰你休息了。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张液也知道保密原则,见程功不说也就不问,客气的把程功两人送出派出所,回到办公桌前,把档案放进去,这才发现笔筒已经占了大半空间,只好拿出笔筒,放进档案锁了抽屉。
手里拿着笔筒,张液一时有些无奈。所里给每个人都配着办公用品,得力办公的笔筒自己就有两个,还经常不用。姜嘲送的这个更不知道放哪合适了。突然看见桌上一个盆栽,不禁眼前一亮。
姜嘲一直等着张液赶紧把笔筒利用上,结果都走回家了,也没发现意识里的浏览器面板有提示。等着进了门,换了衣服突然听见耳畔响起提示音。
“道具已经填充,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