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可以!”“别靠近她!”
“都滚开啊!”“阿姐!!”
一个黑暗无比且又潮湿的阴冷洞穴里,年轻女子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跪伏在地,头发散乱,双手双脚由四条粗矿的铁链束缚着,铁链之上附着数道符咒,令她无法动弹。其内恐怖森森,两侧的黑水池中散发着阴邪之气,细瞧,黑雾之中有着累累白骨。
少年站在洞口处看着一道道黑雾似恶鬼一般朝年轻女子涌去,不禁声嘶力竭的怒喊起来,当他不顾一切冲向年轻女子的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黑气锁住脖颈扯入黑水池中。
“阿姐?!”
纪湛睁开双眼,一片蓝天白云映入眼中,起身松了口气,“原来是梦啊,呼。”
一只小巧的青鸟从茂密枝叶间蹿出煽动羽翼掠过天空,停留在纪湛身后的小木屋屋顶上,轻风拂过脸颊,纪湛看似面无表情,但仔细点看却是能看出一抹忧伤。
眼看已至午后,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响着,他稍稍整理衣衫便往集市走去。一道落寞的背影孤独的站在小摊前买了四五个红薯刚用纸包好捧着准备往回赶。不料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去路。
“你们想做什么?”
纪湛的身子连连往后挪退,面色露出惶恐害怕将红薯紧紧抱在怀里,没想到对方步步紧逼面露冷笑,一拥而上冲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六七人出手同时群殴一个,都是年龄相近十五六岁般大,集市街道上围观的大人们却都是冷眼旁观,看待这场无耻的欧斗场面就像是理所当然般,还真是可笑。
几分钟后,这群男孩才停止殴打,结果在离去时又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吐下一口口水后才转身离开。
“纪氏小儿,活该如此,曾经风光无限,如今成过街老鼠了。”
“哎,纪氏昔日荣光早在三年前摄灵印被盗后就一去不复返咯。”
“哼,这一切都怪纪浣溪,想昔日纪氏乃七闽之地二十一家之首,现如今没了摄灵印,被其余世家排挤,连我们整个奎山都跟着遭殃。”
“纪浣溪当初在奎山名望极高,可为何偏偏要帮恶人盗取摄灵印呢,真想不通。”
不少在旁围观的男女老少此时还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对侧躺在地蜷缩身体的纪湛不管不顾,甚至还有些人不怀好意的扔出手中的蔬菜鸡蛋。
“住手。”这时数匹壮马飞驰而来,领头之人一袭蓝衫意气风发,约有十七八岁。他抬脚一踏马背纵身一跃而起,身影从半空掠过人群落至纪湛前方并喝止人群。此人乃是松板李氏二公子李枉,同为七闽之地二十一家,奎山松板是近邻,因此纪氏与李氏家族曾交情不浅。
与李枉同行的还有十几名壮汉随从,这一喝声倒颇有见效,人群不再议论,随后陆续接连散去。
李枉看了一眼躺在冰凉地上一身伤痕的纪湛,顿时燃起心中怒火,在人群还未散尽时当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曾经奎山受匪盗欺压是谁帮你们赶跑的,如今纪氏落魄,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曾经的恩人吗?”
“嘿,李公子,您说的不错,可三年前如果不是纪浣溪助奸人盗取摄灵印而导致现在受其余世家打压,至于现在缺粮断水饥肠辘辘吗,活都活不下去了谁还管什么狗屁恩惠。”
“哼,纪氏家主答应大伙一个月内解决上河林氏堵截河水的事,您看看这都拖了半年了,水什么时候能来?”
此等场面之下竟还有几个不开眼的人站出来说着这般可笑的话。自身的偏见与不满都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李枉闻言,立马握起拳头,都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解决。”言罢,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并冷声道,“今日我就来教训教训你们这帮迂腐之人。”
“算了,李枉。”此刻纪湛缓缓起身,一个一个的将散落在地的红薯捡起包好,露出了一副平常人难以理解的苦笑,“何必与他们计较。”
说完后便缓步向街道的尽头走去,这一步一步埋头前行,显得落寞不已。
李枉无奈,挨打的人都这样说了,便也懒得再跟这帮人‘交道’,平息怒火向身后的随从吩咐道,“你们先去纪氏府中,我稍后就到。”
话完快步跟上纪湛。
夕阳渐渐落下山头,奎山是个四面环山的风水宝地,在南边有一座驼峰山,山脚下的一处茂密林间屹立着一间小木屋,木屋外纪湛燃起一堆柴火待到成碳的时候放入刚从坊市买来的红薯。
期间一言不发,又拾来几根柴放上去,这可让在旁坐着的李枉有些无奈,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吃烤红薯啊。”
“这东西既能饱腹又实在,比起山珍海味可好了不少,你可要尝尝?”纪湛边说着边从碳堆里夹出一个红薯,递给李枉。
“当然,美食当前,不吃白不吃啊。”李枉毫不客气的接过热乎乎的红薯,掰成两半咬了一口露出满足的样子,随后又道,“我说你啊,修为压根不在我之下,为何要任人欺辱而不还手,这要是传出去...额...好吧你脸皮够厚,但也得为你纪氏的名声着想啊?”
纪湛犹豫了片刻,朝山林深处望了许久后方才言道,“为了她,再怎样我也无所谓。”
李枉愣了一愣,他自然是明白,驼峰山深处便是常人无法靠近的封阴洞,而纪浣溪三年前就被关在那里面,听说那里阴暗潮湿,恐怖森森,“我知道你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救你阿姐,可是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你是故意而为之?”
“故意隐藏实力让整个七闽之地的人都认为你只是个修为平平的人?到时迎战给各大世家来个出其不意?”
纪湛默不作答,只是低头笑了笑,片刻后问,“对了,此行你来奎山所为何事?”
“纪湛,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那个黑衣人。”李枉道。
“怎会忘。”纪湛一听到黑衣人三个字顿时锁紧眉头,“害阿姐在封阴洞受难三年之久,我迟早揪出他将其大卸八块。”
“没错,最近他开始盯上我李氏的摄灵印,要想让你阿姐不再受难,唯一的途径便是抓住此人还她清白。”
“所以你此行来奎山的目的,就是和我父亲商讨这件事,别白费力气了,那人既然敢先对二十一家首席世家动手并且成功盗取摄灵印,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劝你们啊,保卫放在第一位,其它的别妄想。”纪湛道。
“不,三年前纪氏摄灵印的丢失,是为什么你我心中都有数,这些年来我很煎熬,我想尽快赎清罪孽。”李枉怅然的望一眼山林深处,随后毅然起身,“我知道你对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感兴趣,你父亲也不会再让你淌这浑水,我先走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纪阿姐的事我也算一份,你有你的算盘,我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就看我们到时谁先解救出纪阿姐吧。”李枉说完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纪湛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笑笑随后跑去水缸上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不禁又露出了苦笑,“还真是狼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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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两大类别修行境界划分:
黄铜级元魂士、白银级元魂士、紫金级元魂士、至尊级元魂士、修罗级元魂士、星斗级元魂士、鸿蒙级元魂士。
黄铜级器魂士、白银级器魂士、紫金级器魂士、至尊级器魂士、修罗级器魂士、星斗级器魂士、鸿蒙级器魂士。
【黄铜、白银、紫金、至尊、修罗、星斗、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