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江凡出去后，我收拾了一下药碗，也走了出去，王盈看见我，神色有些怪怪的，我微微一笑，离开了总裁室！
“凝儿，哦，不对，是总裁夫人！”走廊上，碰见了丁雨秋，隔了半年，她的性格丝毫没变！
我笑着说：“你还是叫我凝儿吧，总裁夫人听着怪别扭的！”
丁雨秋热情地拉住我：“我们别在这里说话，去销售部吧，其他同事也经常念叨你呢！”
而我却有一丝犹豫，去销售部很有可能碰见陆涵，我要去吗？在我犹豫不绝间，丁雨秋已经拉着我往销售部的方向走去！
“你们看谁来了？”丁雨秋大声叫道。
我往陆涵的办公室望去，他不在座位上！我松了一口气，却有些淡淡失落！
销售部的人员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张新面孔，也是，苏晴和肖思雨走了后，自然需要新鲜血液！
“凝儿，我都以为你忘记我们了！”沈蔓夸张地说。
“怎么可能啊，我这不是来看大家了吗？”我微笑着说。
“凝儿现在忙着陪总裁，能偶尔来看看我们，我就很知足了！”丁雨秋暧昧地说。
我脸一红：“胡说什么呢！”
“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啊！这个包是限量版的吧？我上次在杂志上看见，好象大陆没有发行啊！豪门果然养人，你看你现在，高贵优雅得不得了！”
我失笑道：“我以前就很低俗粗鄙吗？”
“那当然不是，不过毕竟你现在的打扮才符合总裁夫人这个身份嘛，不过你打扮得还是太嫩了，还像未婚的！”
和丁雨秋她们闲话了一会，我就打算起身回去，毕竟现在我是江凡的老婆，和公司里的员工走得太近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为什么我结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公司。
“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丁雨秋站了起来：“凝儿，你不等陆总吗？”
我一惊，她知道什么？为什么此时会提起陆涵？但是丁雨秋脸上却是一脸坦然地神色：“以前陆总对你那么好，你难得来公司一趟，都不看看他吗？平时陆总还经常会提起你呢！”
丁雨秋在部门里提起这样的话题，我有些尴尬，可能是作贼心虚吧？也许是没有作贼，偏偏心虚，我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如果他在我就拜访他一下，可是他现在人没在，那就以后再说吧！”
“陆总，您开完会了啊？您看谁来了！”丁雨秋兴奋地说。
我不敢相信的回头看身后，真的是陆涵，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一些，可是更见玉树临风，我连忙收敛心神，怕别人从我们对视的目光里看出什么。
“凝儿！”
我勉强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丁雨秋咋咋呼呼地说：“陆总，好在您及时散会，凝儿正想走呢！”
“去我办公室里坐一下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妥，在宇凡集团，在那么多人的眼光下，我和陆涵绝对需要保持距离，可是我的脚却不由自主跟着陆涵去了他办公室，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其他高层，我是否也会担心这些呢？答案是完全不会，我甚至不会去考虑这些，因为我心里坦荡。
陆涵把我让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定定地看着我，我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又怕外面的人透过玻璃看到。
“你好吗？”陆涵哑声问。
我抬起头来，迎视着他温柔的眼神！比任何一次都温柔的眼神，可惜，我们今生无缘！
“你开心吗？”陆涵再问。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见我不说话，陆涵又问：“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江凡感冒了，我给他送药过来！”
“原来你们这么恩爱！”陆涵有点伤感地说。
“是妈叫我送的！”我脱口而出，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在干什么？我这样说岂不是否认陆涵的话？难道我和江凡不恩爱吗？江凡视我如珠如宝，我跟他之间的夫妻感情应该算是很不错！无论是事实上还是在外人眼里，我和江凡都算是恩爱夫妻！
“中午一起吃饭吧，你先去星巴克，我随后就到！”
我直觉地拒绝道：“恐怕我们现在不适合单独吃饭，如果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陆涵看了我好一会，带点尴尬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很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在这里不方便谈话！”
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我终觉于心不忍：“好吧！我先过去！”
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心里很不平静，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选择了答应？是余情未了吗？为什么我看见陆涵这样的眼神会觉得心痛，我曾经常提醒自己回味陆涵跟我决裂那一幕，他那句“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连午夜梦魇里也会出现，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句话，只要我记得这句话，我就不会再对陆涵抱有感情，可是为什么我无法恨他呢？为什么他对我的伤害我经常会遗忘，而他对我的一点点好，我却难以抹杀呢？一如刚才，我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可是一看见他这样的眼神，我就觉得心痛难忍，以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次吃饭？如果被江凡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神经兮兮地往四处看了看，好象江凡就在我身边看着我一样！
陆涵没有让我等很久！
“点餐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陆涵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自从你离开公司后，今天是第一次回来！”陆涵感慨地说。
“平时也没什么事需要来公司！”我淡淡地说。
“婚后的日子还好吗？”
“还可以！”
“余董她们对你好吗？”
我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还可以！”
陆涵笑着摇摇头：“凝儿，我们在对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你的眼神根本骗不了我，刚才你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她们对你不好是吗？”
我一有丝被人看穿的尴尬，尤其是在陆涵面前，在他面前承认婆婆对我不好，让我感觉自己很差劲，可是我又无法违心地告诉他余秀美对我很好！
“余董非常疼爱总裁，她不能接受别人跟她分享儿子，所以排斥儿媳妇，这很正常！”
我勉强地笑笑：“她的确非常疼爱江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疼儿子的母亲！”
“凝儿，不要对我有所保留，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过得怎么样，我……我关心你！”陆涵焦灼地说。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此时又何必呢？如果你当真对我如此难以割舍，为何还要如此伤我！
“我觉得，我们现在谈论这些，没有必要！”我哑声说。
“凝儿，我知道这辈子我跟你无缘，可是现在的我，只想关心你，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只想默默地对你好！”
我的心里依然起了波澜，可是毕竟已经不是当初了，当初我是自由之身，所以我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我已经嫁给江凡，江凡又对我一往情深，如果我还去辜负他，那我简直不是人！
“我过得很好，江凡他对我照顾得很周到！”
陆涵苦笑道：“我知道总裁很爱你，百万婚纱，法拉力跑车，蒂芙尼钻石！”
我笑笑：“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并不注重！”
“你瘦了！”
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我自己倒是没有感觉！”
“我从来不怀疑总裁对你的好，可是江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尤其是总裁的大姐，我清楚她尖酸刻薄，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你！”
原来陆涵对我的处境竟是这么了解：“看来你很了解江家嘛！”
“我在宇凡集团已经十年了，经历了董事长和总裁，多少总会有些了解！”
“是啊！也许你比我了解！”
“董事长是个睿智洞悉的老者，我一生最佩服他，他对你怎样？”
“我和他并没有太多接触，大家很客气！”
陆涵叹了口气：“凝儿，你应该多和董事长接触，我保证，他会喜欢你，你和他有太多共同的爱好了！至于余董，虽然她为人排外，可是如果你能给她生个孙子，她必然会接受你！对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听着陆涵这样规划我的人生，我突然起了一丝反感，他很希望我有江凡的孩子吗？
“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总裁应该也希望你尽快为他生个孩子吧？”陆涵再问。
我有些恼怒地说：“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对不起！”陆涵道歉，“凝儿，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件事想告诉你，如果余董对你好的话，我本不打算说，如果她对你不好……”
“其实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如果余董真的为难你的话，这个消息也许对你有用！”
我突然好奇起来，陆涵想告诉我什么呢？怎么还跟余秀美有关了？但是我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就是不愿意告诉他我在江家的日子到底如何，再说，余秀美其实除了对我态度冷漠，也没怎么样我！
见我不说话，陆涵叹了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骄傲！”
我微微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么你对感情的执着期是多久呢？”
我看着陆涵，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他是想问我对他是否还有感情，我低头喝了一口汤，压下心里翻滚的思绪，轻轻地开口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我，只会爱视我如珠如宝的男人，一个人的感情，太累！太寂寞！而我，无法承受！”
陆涵叹了一口气：“错在我们相遇太晚！”
我笑着打断他：“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依稀仿佛，我和陆涵的对白对换了！
“如果余董为难你，我相信这个消息对你会有用处！”陆涵突然转换话题！
我微微一笑，既然他特地约我出来，该告诉我的，他依然会告诉我！
“你跟我婆婆很熟吗？”
“不是很熟，毕竟以前曾在一个公司里过！”
“那你要告诉我什么？”我疑惑地问。
“说实话，我不应该告诉你，可是我怕你在江家受委屈，这个消息必要的时候可以成为你的筹码，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我直视着他！
“你平时可以注意一下余董和她投资顾问的关系，对方姓胡，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方便说！但是我不会害你！”
我一惊，探询地看着陆涵，这个消息非同小可，陆涵的意思很明白，余秀美和她顾问有不正当关系，这怎么可能？简直匪夷所思啊！
“现在还有关系？”我不相信地问，余秀美已经六十多了啊！
“现在不清楚！”陆涵摇摇头！
我盯着他说：“如果我把这个事情告诉江凡，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陆涵苦笑道：“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希望你一切安好！”
我叹了口气，招手叫来服务生结帐，陆涵拦住了我，抢先买了单，我也没有客气，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需要好好消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