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由落体了多少时日,杜青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他自己每天这么不断的折腾自己,只想累一点,能让自己睡一会,但他却一直没有睡着,因为他自己本能的感觉不到累,本来可以让他集中注意力的星空也不知多久没看到过了,眼前的一切只有空洞,真的只有空洞,无尽的黑暗。
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杜青快速往上落,现在杜青移动的速度已经超过自由落体的速度,而且移动的轨迹从直线变成螺旋,杜青感觉好像掉进了旋涡,这一次是他自由落体后第一次有身体的感觉,一种身体被扭曲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哇”的一声,杜青第一次疼得大叫了起来。
他浑身发热起来,感觉身体被卷起来一样,不一会他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这边一群小孩在玩耍,在村落里的小路上追来追去、打闹嬉戏,他们穿着粗布衣,头上盘着发;一个小孩爬到一颗又高又大的树上躲避着同伴,他的同伴见状,跟着往树上爬了上去,嘴里还说着:“翦兄,看这次你还跑哪里去?”
那树上小孩看到,连忙去折树上树枝,想用树枝阻止他上树来,他慢慢移到靠自己最近的树枝旁,伸手准备折下来,这时爬树的小孩爬树的速度加快了,大声说到:“我快抓住你落。”
翦急了,连忙脚往树枝那边移了一步,想快点碰到树枝,突然一脚踏空,“啊”的一声,“嘭”一下,掉到了地上。
只听见“啊”、“王翦摔跤了”、“快点来人啦”…以及混乱的脚步声…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旁边的妇女哭声阵阵,其丈夫唉声叹气,只见他皱紧眉头,脚步在床前来回走动,这时一老者从床前站了起来,看着其父母,叹了口气,“哎,请准备小公子的后事吧,老朽无能为力了”,然后摇了摇头,径直往屋外走去,旁边的妇女哭得更凶了,他的丈夫喝了句:“只知道哭哭哭,哭得我都烦了。”
只见床上那孩子正是爬到树上折树枝的那个,本来干干净净的脸色已经沾有泥土,身上的衣服也在掉下来时被树枝挂破;孩子的娘这时出门打了点热水,沾在了棉布上,轻轻的擦拭王翦的脸上的泥土,然后准备擦拭他的身体,眼泪则一点一滴的往下落,突然她发现儿子的左肩有一条白色的鱼,那条白鱼长着黑色的眼睛,头朝上。
“良人,这是怎么回事?”妇人一边快速的擦拭着王翦的左肩,一边焦急的看向她的丈夫;
“嗯,什么事情?”
“这是…?”
“医师,您看这…”
“这,莫不是自己画上去的?亦或是胎记?”
“不,从出生起,这记号就不曾见过,不可能是胎记;刚刚擦了这么久也没擦掉,也不可能是画上去的,难道是恶疾?”那妇人说。
“我行医这么久,从未见过此病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