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思考的时候,一个老大夫在给她把脉。
无奈的笑了笑,这时候却来了一帮人。
“臻臻怎么样了。”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传入白真的耳朵中。
白真猜测着声音的主人,走的近了,白真看见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这个男子气质不凡,威风凛凛,长的一派正气,约莫三十几岁。
好久,白真才反应过来,根据记忆,这是她亲爹。
“令千金已无大碍,只需好生调理即可。”大夫交代了几句,确认没事,就离开了。
白真觉得很不适应,上一世,父亲三十岁有的她,她二十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五十岁了,而面前这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竟然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爹爹,女儿已无大碍。”白真张张口,还是叫出了一声爹。
“没事就好,今天听闻你醒过来,盔甲且来不及卸下,就急忙赶过来。”白烈握住白真的手,“这三日,为父日日夜夜难以入眠,忧心于你,如今,见你无碍,为父心中才算放心。”
虽说这不是自己的父亲,但是白真为了不让大家觉得她有异样,还是泫然欲泣道,“女儿甚感惧怕,如今死里逃生,仍觉后背发凉。”
“无事了,无事了。”白烈拍拍白真的背,安慰道。
又吩咐下人道,“以后好生照料小姐,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否则一并惩罚!”
“是,老爷!”下人诚惶诚恐的应道。
白烈又和白真说了几句话,说军中还有事,此时是抽空过来,还要回去。
白烈回去后,白真让侍女退下,一个人发着呆。
缓缓低头,白真看着自己细嫩的小手,心中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既然重生了,就先好好的活着吧。
即使是重生在这么弱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即便此时她身体还很虚弱,白真依然能够感受到在这个世界有她熟悉的气息,仙界、神界、魔界、妖界、冥界,而她很肯定,她一定是穿越到了六界中的人界。
闭上眼睛静心感受,曾经拥有的曼珠沙华魔功和破浮之力,以及她的血器,都在灵魂深处牢牢的封印着。
睁开眼,白真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裳,惊喜的发现,虽然曼珠沙华的图案不在了,自己胸口的血薇图案还在。
这么说,自己血脉中那一半血族的力量并没有被封印。
她还是个吸血鬼。
手指轻轻一弹,使出一些微弱的灵力,桌上一个小杯子迅速碎裂。
白真手指一动,杯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碎裂躺在桌子上。
果然,力量虽然弱了一些,但是还是在的。只是,只有血族的一丝力量,破浮之力,魔功之力都被封印在身体中。
为今之计,便是解开自己灵魂的封印。
当年深海一战,天后重伤,但是恢复起来不比她迟。她必须静静的在人界以白臻的身份成长,等待时机。
她还是要回去的。
只不过,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深藏若虚,低调的存在于人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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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小姐,刘家公子来探望,要不要出去见见?”门外,白真的贴身丫鬟妙芸,出声唤她。
刘家公子,白真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那个未婚夫,刘愈,字长溪。
“回他,我马上来。”
侍女应声退下。
白真倒是想见见自己这个未婚夫,她和刘长溪从小只有一纸婚约,却没有过多接触,这次是听闻她落水后醒了,所以来探望她。
大夏民风开放,未婚男女是可以正当见面的。
侍女为白真梳洗打扮完,白真就走向前厅。
远远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玉树临风。
“怎么不坐下等待?”
随着白真的声音,那男子转过身来。
当真是唇红齿白,一个清秀小生啊。
白真满意的笑了笑,她这一世的未婚夫,长的倒是有几分书生意气,她堂堂魔尊,跟她的男人自然不能太掉份。
“这便坐下。”刘长溪端坐于椅子上,优雅至极。
侍女们上前添茶,又退了下去。
“今日来此,所谓何事?”白真翘着兰花指,轻轻的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茶。
“得知妹妹好转,心中急切,赶忙来瞧瞧。如今瞧见了,无事便好。”刘长溪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温雅的微笑,看起来温润如玉。
“哥哥费心了,妹妹我,好的很,能有什么事?”白真随意道。
刘长溪看向白真的眼神不禁多带了几丝打量,似乎,白臻与以前不同了,她变了。
说不出是哪里,只觉那个原先娇气的大小姐一下子长大了。
“许久不见妹妹,妹妹似乎长大了不少。”刘长溪还是笑的温和,可白真觉得那笑容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是不是怀疑自己了,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未婚夫是白臻的,不是她的,怎样都好吧。
“经历过一次生死,人总是要成长的嘛。”白真浅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刘长溪。
刘长溪目光便移不开了,他与白臻没有太多接触,但是总归是见过的,曾经的白臻骄纵,刁蛮,活泼可爱。如今,他不知白臻是否依旧骄气,不可一世,但是,那曾经的活泼似乎消失了。
然而,这样的白臻,褪去了小女孩的青涩,多了一丝女人的魅力。
“身体可还有大碍?”刘长溪满脸关切,看起来很担心白真。
白真摇摇头,“无碍。这段时间经过调理,已经恢复如初。”也就是溺了个水,本来就没什么,只是这具肉身太弱了,她无法施展她的力量。
还是要加强锻炼啊,白真心道。
“甚好。后日太子在宫中设宴,邀请各家公子小姐们,臻臻去吗?”刘长溪眼中充满期待,似乎很想让白真一起去。
白真愣了一会儿,看向妙芸。
她怎么不知道这有这宴会一事?
妙芸一脸歉意,“小姐,那日请柬送来,老爷说这请柬便不要给小姐了吧,小姐身体弱,便由他保管,那日,便差人说小姐身体不适,无法赴宴。”
白真秀眉轻蹙,只是一个宴会而已,白烈为何不告知她,不让她去,难道这宴会有猫腻?
眼睛撇回刘长溪的脸上,刘长溪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严肃,似乎在想着什么。
刘长溪笑了笑,“令尊,似乎不想让你去。”
“我也不知为何。”白真实话实说,但是她明白了,这个宴会她去了不太好。
想想也是,太子设宴,要是没什么目的,只是简单的宴会,她要是相信,那就是她蠢了。
白烈不让她去,定是怕她无知又骄纵刁蛮,惹了事端,毕竟那天,公主,各家小姐们争相斗艳,场面和平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皇子间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