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逝陵如今也才二十二岁,也算不上年迈,但只不过是在战场上厮杀久了,倒是多了一份成熟的沉淀,看上去比较老而已。因此,旷逝陵素来讨厌别人说他老,如今洛屿这么一说,如一把利刃般直直戳向旷逝陵心脏,戳得他一阵胸闷。
不过片刻,他便收敛了情绪,又变回那个漠然置之、事不关己的样子。
“九皇子,仗还打不打了。”
旷逝陵一句话将洛屿从看戏的姿态拉了回来,他旋身一个箭步,持剑向旷逝陵袭来。
旷逝陵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提剑迎面而上,不多时两人便“铿铿锵锵”的缠斗在了一起。
旷逝陵一袭黑衣包裹,身后是一件黑色披风,长发随着剑气扬起,汗水从额角划到下颌,反射出莹莹的光,一缕碎发垂下在凤眸上打出一道阴影,更是惊人的俊美。
洛屿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衣袂飘扬间出手更是凌厉。温润的脸庞此时没了那种温柔,却布满杀气。
旷逝陵也不遑多让,一个灵活抽身,右手握剑将洛屿的剑尖一挑,随后脚尖一点,挥剑向洛屿的要害砍去。
洛屿刚刚被挑开了剑尖,此时虎口正发麻,只来得及思考,却躲闪不及被旷逝陵砍破了衣袖,并在他右臂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洛屿后退几步,左手捂住右臂的伤口,眯了眯眼:“乾蕴王果然好手段!”
旷逝陵也不谦虚,欣然的收下了这份“夸奖”。
“再来!”
旷逝陵又是挥剑直上,相反此时的洛屿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眼底泛起一抹冷笑。
旷逝陵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冷笑是什么意思,突的,背后一凉!
有人偷袭!
旷逝陵此时闪身回头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旷逝陵回过身的同时,一柄长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噗!——”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略过喉结,滑进锁骨,额边的汗水打湿了鬓发。
他那双凤眸没有了平日的漫不经心,而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谭绌……”他喃喃说出这两个字,便手一软,手中的剑便直直落在了地上。
此时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反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与曲清傲自皇上生辰宴见面到如今,一帧帧画面自眼前闪过,当他一想到自此他就有可能和曲清傲见不到了,他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
他知道,他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她叫曲清傲,虽然被曲家赶了出来,但是他不嫌弃,他可以陪着她。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尽管她现在不知道他的心情,但他相信,凭借他这张脸,拿下曲清傲还是容易的。
但是旷逝陵忽略了一点,就是曲清傲身为会隐山庄庄主,要啥有啥,还有颜值,目前是看不上旷逝陵的。
旷逝陵想到这里,眼中恢复了清明,一个抽身把身体从剑上拔出,不顾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一个抬腿利落地踢掉谭绌的剑,又一个抬脚把谭绌的剑踢起握在手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风一般持剑刺进谭绌心脏。
这一剑可谓又快又准又稳又狠又帅,旷逝陵不像谭绌,这一剑他掌握得很好,若是在往上一寸,那么谭绌就要和阎王爷下棋去了。
这一剑让谭绌吓得不敢再动,裤裆处好像还湿了一大片……
旷逝陵装作没看到,凤眸冷冽:“若是还想要你的命,就安静待着。”
此时会隐山庄的冥刹阁阁主冥溯也赶了过来,冲着旷逝陵抱拳行礼,“在下冥刹阁冥溯,见过乾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