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升镇,这名字…”余桥山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镇里又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于是住了嘴,将刚准备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那来的?”老者眯着个眼,将福行三个人细细的瞧了一遍。
“从西而来,走江湖的。”余桥山拍了拍自己的推车。
“啥子?枞息来的?做浆糊?我们这没人要浆糊,回去吧!你们这一家子也不容易。这一带已经好久没外乡人来了,回去吧。”老者转了身,往回走去。
“这眼力劲,这耳朵,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过来了的?真的是活见…”
“别瞎说。”余桥山喝到。
“我怎么…”王小航刚准备反驳两句突然发现这木牌楼两边居然镇着的不是石狮子。
一般来说人们在门口放石狮子与‘石敢当’都是希望他们能够镇宅,辟邪,压制不详,也有一种说法是石狮子有预讣灾难的意思,如果有灾难狮子的眼睛会变成红色来示警。
而这牌楼两侧居然摆放着两座单角蛇。于是王小航指了指那石像,福行没说话,余桥山也感觉莫名的诡异。
但是这都走到这了,天色已黑,往回走荒郊野岭这是不妥的,往前走,大晚上的翻山还推着个车,这怕不是命长了想找点去投胎。
“老人家等一下。”余桥山想了一下,觉得只能在镇里过一夜了,于是硬着头皮喊了声。
“啥子?旺财,带我过去。”只见那老人家裤腿有一条小黑狗拽着,于是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老者能提前感觉有人会来了。
“老人家,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色已晚,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仨借宿一宿。”余桥山怕老人家听不清大声喊道。
“哦!借宿啊!不过只有老头子我家还有一间空房,如果不介意就跟我来吧!”回家的路小黑狗倒是没拽,估计老人家也不需要吧,毕竟估摸着走了一辈子了。
“老人家,这镇子上的人呢?怎么都没看见?”
“在家里呢。”
“这么久没来外乡人,这来了外乡人不应该出来瞧瞧吗?”
“瞧什么?外乡人是多了个角,还是多了个脑袋?不都是人吗?”老人家不以为意。
“对了,说到角,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您,那牌楼门口两侧的有角蛇是什么,为什么不放石狮子,反而放有角蛇呢?”福行开口道。
“这放个什么东西,还有规定的?我们镇比较信奉蛇就放蛇了。”老人家语速略微有些加快。
福行等人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跟着老人走进了屋子,屋子进门就能看见一座蛇像,上面摆着香案,和贡品之类的。
一夜无话。
一大早福行就醒了,在屋门前看到了在眯眼的余桥山。
“怎么了?没睡好?”福行拍了拍余桥山的肩膀。
“彼此彼此吧!”余桥山看了眼福行说道。
“怎么没睡好?我觉得还可以啊!虽然说是比不得家里,但是出门在外嘛!这么挑剔怎么行。”王小航从里走出来,一副自以为提携新人的语气说道。很明显王小航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谈话了。
我这在外漂了几年,在树上睡的日子都多了去了,什么位置我没睡过,今天反倒被这出来没几天的崽子给教训了,真的是喜闻乐见。余桥山想了想,想辩解两句。
但转眼一想,这要是我辩解了,是不是说明我和他是一个水准了,这这小胖子估计更起劲了,聪明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聪明人毕竟是少数的,毕竟愚民一词由来已久。
“年轻人,不能太挑,有时候在外住也要将就一点”余桥山刚自我调节完那老人家的声音便从旁边房间传来了。这让余桥山怀疑昨天那老者耳朵不怎么灵动的样子是不是装的。
“我这耳朵啊,时好时坏。老了,老了。”老人家估计猜到了余桥山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
“哦!对了,这天估计要下雨了,这山就别上了吧!”老人家顿了一下又说道。
“这不是都说这南方春天雨水多,秋天雨水少吗?”
“我们这不算南,准确的说过了那座山,就差不多到帝国以南了。”
“老人家会看天象吗?先不说这现在是白天,您这眼睛…”
“老头子可不懂天象,但是它懂,每次下雨前它都会痛两下,下的越大,这越痛的厉害,看这今天的样子,这雨是小不了了。”老人家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脚。
“那我们在镇上逛一圈就回来。这来了一趟,好歹也要见识见识不一样的地方,的不一样特色。”王小航说了一句。看样子他时刻未忘记自己要长见识这件事。
“那你们可要快一点了。”老人家坐到了门槛上,揉着自己的脚关节处。
“这下子该我当蛇神了。”
“好嘛,好嘛。”
只见一群孩子在玩着这扮演类游戏。
“丝,丝,丝,歃。”为首的男孩表演着蛇吐舌的样子
“噼啪,噼啪。”一个年龄略小的男孩旁白着雷电的声音。
另外几个便在旁边大呼着“龙上天了,龙上天了。”
为首的男孩便改变了所说的声音,由丝变成了吼。过了一会,他蹦上了一个土堆,给人的感觉就是蛇化作了龙了,高高在上成为了仙人。“你们今日所做我会记得的。我将保你们镇世世代代的风调雨顺。”
“哦!”孩子们欢呼雀跃着。欣喜着,感觉这奇迹反复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无二。
“福行小子,你感觉到了吗?”余桥山感觉有点冷。
“恩。”有点。
“这风大,感觉有点冷。”王小航最后说了一句,表示他也感觉到了。
“……”余桥山不想说话。
‘轰隆!’天上打雷了,开始下雨了,这雨看样子小不了,和老人家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