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城市化逐渐加深,老城区的住宅在经过了十几年的拆迁、重建,原本的砖瓦平房被一间间推平,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房地产行业正处于蓬勃发展阶段。不过还是有些旧建筑因为开发权的问题没有拆除,例如传染病院旧址、荒废的精神病院和一些不明原因无人居住的旧房子。
网络上也流传出这些地方的各种闹鬼传说,还有许多人组队到这些建筑里去探险,然后通过摄像机录下全过程放到网上,然后网友们看到的就是,几个人在“鬼屋”里状况百出,爆笑不断,这些鬼屋探险类的视频很快的占据了人们的眼球,甚至越来越多的恐怖电影的制作以此为题。
最近吕烨就迷上了恐怖冒险游戏,只要一有空闲时间,肯定能在电脑前看到他,每天趁吕烨玩游戏时吓唬他就成了零队每天的日常任务,只要在他进入需要避开鬼取得线索的挑战关卡时,拍一下他的肩膀,或者突然将头伸到他的面前,他肯定会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因为吕烨的原因,零队午休的时候老爱在会议室放恐怖电影,甚至隔壁组的警员也会跑过来一起看,大家会在中间讨论闹鬼的元凶是谁,会在恐怖音乐响起的时候屏住呼吸,紧盯着屏幕,比较害怕的女警员用手捂着脸,然后从指缝中间偷窥屏幕,鬼出现的瞬间发出尖叫,比较淡定的嫣然和健洲这时只能捂着耳朵无奈的笑。
不得不说,看电影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警员得到放松,领导们也比较支持警员们丰富自己的娱乐生活,能缓解工作时的压力。
晚上的老城区到处灯火通明,公园里都是出来散步消食的爷爷奶奶,广场上的大妈们载歌载舞。一条街道的尽头是一间废宅,这间高三层、占地两百平米的小洋房建于民国时期,曾经是一个军阀的居所,后在14年前突然弃置。
据说里面曾发生过恐怖的事,军阀的儿子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他继承了父亲的残暴,又因为接受了西方教育有着西方的绅士及儒雅,在人前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但是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吸食人血,而且是小孩的血。
这件事被爆出来时人心惶惶,又迫于其父亲的权力,大人们都将自己的小孩看管的特别严,就怕被这个人盯上,只要被抓肯定凶多吉少。后来军阀倒台,处决的那天甚至整个城的人都去围观,就为了看到这家人自食其果,恶有恶报。
再后来,这间宅子落到了一个远房亲戚手里,但是听住进去的人说到了夜晚曾经能听到小孩的哭声。
“吱嘎——”
厚重的木门发出“惨叫”,月光从破了的拱形窗照进来,被岁月侵蚀的窗帘已经承受不住风雨倒在了地上,一进门就能看到正对门的暖炉和立在一旁的大钟,木头早已腐化,零件也全部锈迹斑斑,时间停在了2点50分。
地上散落着许多垃圾,看来很多人都来过这间老房子探险,两男一女沿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在一楼探索起来,一楼的组成比较简单,分成客厅、厨房和3间下人房。然后他们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二楼是主人房、书房,还有4间客房。
看完两层楼仅仅花了30分钟。
“真没意思,还以为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其中一个少年说。
女生开口附和到:“就是,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剩下的那个人嘲讽:“值钱的东西即使有早就被拿走了,还能轮到你?”
不意外的女孩拍了男孩后背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的清晰。随后三人上到了三楼,三楼主要是小孩子的房间和游戏室,游戏室里的一个角落堆满了娃娃,地上散落着积木还有不少的玻璃球。
其中一个男孩捡起地上的木陀螺握在手里,木头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深咖啡色,只是使了一点力气,陀螺不断有木屑掉下了,男孩丢掉了陀螺,拍了拍手。
三人走进其中一间儿童房,墙角是一个大的梨花木衣柜,梳妆台上摆了一个八音盒,女孩上前拿起八音盒并拧动了旋钮,但是八音盒早就坏掉,没有发出声响。
梳妆台上还有旧的童话故事书,就在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故事书上时,他们身后的衣柜门突然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服的“女鬼”跑了出来,女生瞬间被吓得尖叫出声,男孩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害怕的坐到地上,三人连滚带爬的冲向房门,谁知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而且怎么拉都打不开。
女孩瞬间就急哭了,“女鬼”不断的向她逼近,“它”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来——陪——我——吧——”
女孩白眼一翻吓晕了。
其中一个男孩看情况不太妙,藏在身后的手我这手机就想报警。
突然眼前的“女鬼”哈哈大笑起来,门也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男孩子笑眯眯的握着手机,手机的摄像头灯是开着的,灯光正对着他们。“女鬼”这时也一把脱下了假发,是一个脸上带着小雀斑的女生。
“可算吓到你们了。”女生说。
坐地上的两个男孩瞬间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发飙。
“你俩也太过分了,没你们这么捉弄人的。”
“就是,小梅都被吓晕了。”
两人只好嬉皮笑脸的道歉,保证不会再弄这样的恶作剧,就在几人都平复了心情,拍照男孩背起晕倒的小梅准备下楼离开的时候。几人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阵微弱的哭声传来,几人仔细一听,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
几人瞬间后背一凉,拔腿就跑,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再追赶者他们一样。
飞快的跑出房子,直到跑到人多的公园才停下,几人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梅还昏迷着,靠在另一名女孩的身上。
等到小梅醒后,几人跟小梅说了这件事,小梅刚恢复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天色渐渐晚了,几人都分别回了家,他们照常上课,下了课就赶紧回家,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这间鬼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