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南萱心中有些紧张,虽然也曾接过几桩任务,可是与天香谷这类一流门派打交道还真是头一回,尤其是见到天香谷的赫赫威势之后,更是多添了几分紧张。
“怎么,紧张了?”明紫翼取笑道,“在路上挥斥方遒的模样师姐可是历历在目呢!”
“谁紧张了?”南萱俏脸一红,想起自己之前大包大揽,出谋划策的神采来,一阵心虚。“是吧,师弟!”
“啊?”李牧正好奇的看着天香郡城的市貌风情,陡然被南萱喝问,连忙点头称是。“师姐,这天香郡到底算是天荣王朝的行政机构还是算作天香谷的私人领地啊!”李牧转头向明紫翼问道。
“天香郡是天荣王朝划归给天香谷的领地,一切管辖,治理都归属于天香谷,非但如此,天荣王朝七大一流宗派都有一郡之地供养,毕竟,现如今的天下大势并非从前,王权已经被更大的实力所取代。天荣王朝虽说有王朝之名,但却可以算作是九宗协调共治。”
“原来如此。”
“更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社会必然会发生一定的变革以适应时代的需要,”李牧暗暗想到。“那我们如何与天香谷之人搭上线啊!这郡城这么大。”
“瞧你说的,好像师姐是没头苍蝇一般瞎撞,前边有闻香楼,天香谷对外接待一切都在那儿。”
“禀长老,冥花谷的人已经往闻香楼去了。”天香郡城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上,两名中年修士身着绣花罗衣,迎风而立,颇有些飘飘欲仙的模样。
“嗯,下去吧!”一名修士转过身来,挥袖遣退了禀报的弟子。
“老木头,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木头今日怎么突然对冥花谷的事情上心起来。”
“哼,你不也是吗?姜长老,”那人瞥了一眼,取笑道。
“那不一样!”
“怎的不一样,我说你啊,就是关心则乱。”木吟风眼光远眺,“不是我说你,你为这些琐碎小事操的心也太多了。花无常那小子有天赋,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你却总是不放心。”
“这怎么放心,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不听话,自从找了道侣之后,整天乐不思蜀,你再看看找的那是什么样的人,”姜乐游一絮叨起来便没完没了。
“得了,你瞧瞧你,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不能体会做师傅的这一番苦心。”
“哦,把自个儿亲弟子又赶进天堑就是你这个亲师傅的拳拳爱子之心咯。”
“你,”姜乐游为之气结。“你好,这都多少年了,还整天对司徒静念念不忘,怕是忘记了被岳贪狼那老家伙揍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了。”姜乐游反击道。
“老东西,你还有脸说,人家岳贪狼,项巨门,吕破军哥仨一起上,你倒好,远远地看戏。”
“什么叫一起上?”姜乐游一拍桌子,“项巨门和吕破军给压阵,没出手,你让我怎么对付岳贪狼。”
“别扯那没用的,人哥仨站一起,杀破狼大阵把我制得死死地,是,项巨门和吕破军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没出手,那还用得着出手吗?”
“怎么听这话反倒怪起我来了呢?”姜乐游一阵无语,“你一名堂堂卡牌师,非要和岳贪狼那匹夫动武,归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蠢!”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你这个不懂爱的人懂个屁啊!”
“行行行,就你男人,就你英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下是又看上了司徒静的宝贝徒弟,准备迂回战术咯。”
“你,”木吟风老脸一红,“老夫就是爱屋及乌怎么地!”
“那我还能有什么折?”
“原来是明谷主,”一名执事长老笑盈盈的迎了上来,让明紫翼浑身一阵不自在,自己杀了天香谷之人,却被人如此笑脸相迎,着实有些别扭。
“乐长老客气了,”明紫翼斟酌了以下语言,“说来实在惭愧,我明紫翼今日是特来请罪的。”
看到明紫翼挺着腰杆说话,乐无涯一阵无语,这请罪请的理直气壮的,要不是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搞不清的还以为是上门讨说法的。若非上面有吩咐,就算你是冥花谷的谷主,也绝对轻饶不了你。
乐无涯耐心听了明紫翼的一番言语,故作犹豫的说道,“虽然这罪过缘由有本门二位师弟的一份,可是明谷主下手却是狠辣。”
“这,”明紫翼无奈,“都杀到老娘头上了,还指望着手下留情不成?”
“滋事重大,不若就请明谷主随我前往谷中一叙?”
“这,”明紫翼有些傻眼,这是请君入瓮,自投罗网,还是真心实意相谈啊。
“明谷主不必多虑,”乐无涯一笑,“只是此事还得请门中长老定夺才行,其中具体情况,还得明谷主自己申辩才好,若是代为传话,恐怕被人曲解,反而不美。”
乐无涯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暗下之意却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既然如此,我便走一遭。”明紫翼定了定神,“只是我这师弟师妹。”
“这明谷主不必担忧,令师弟师妹留在此地,自然会有我谷之人照看,绝对出不了差错便是。”
“既如此,那便多劳了。”明紫翼自忖自己这一去福祸难料,生死未卜,贸贸然带上李牧和南萱,若是被牵连,反而令人难以接受,索性自己孑然一身,要杀要剐,放马过来便是。而且李牧和南萱再不济也是卡宗亲传弟子,留在这里自然也是无忧。
“师姐!”南萱有些担忧。
“无妨,”明紫翼安慰李牧和南萱道,“你二人就先在这天香郡城好生呆着,等师姐归来带你们二人再好好好游玩。”
“师弟,你”明紫翼走后,李牧和南萱二人也被分开安置,临别至极,南萱正要说些让李牧小心的话,蓦然又想起凶悍的龙楼来,心中一安。
“师弟,记着每天过来给师姐请安!”南萱蛮横的要求到。
“啊?”
“啊什么啊,忘了宗门的规矩了?出门在外,侍师兄如师长!”
“这,”李牧虽然知道有这一条规矩,但南萱也不是什么刻板之人,加之两人又同龄,所以李牧从来都只当做是耳旁风的。
“是,”不过既然是南萱要求了,李牧自然只得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