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天色不早,咱们这就告辞了!”项巨门打个哈哈,与吕破军二人架着岳贪狼匆忙离去。
“告退了!”其他几人看着见势不妙,抢先一步离去的三人,也是只好无奈的告辞。
“那!”雪无涯银发蓝瞳,美丽的如同画中仙人一般,只可惜是个男儿身。“静儿姐姐,那我这段时间就在你这儿住下啦!”
“谁还能赶走你不成?不过你族中可安顿好了?”
“自然无虞!”雪无涯在一名执事弟子的离去之后,这殿内就只剩下了司徒静师徒二人。
“你们两个还是不是兄弟!”岳贪狼气呼呼的挣脱开来,横眉冷眼的盯着项巨门和吕破军。
“我说你个夯货,眼睛里面就只有司徒师妹是吧!你看不见别的师兄师妹恨不得吃了你吗?”吕破军一巴掌拍在岳贪狼的脑门上,“哪有一上来出手见面礼就是这么重的?你这不是逼着其他师兄师妹大出血吗?要不是我哥俩架着你先走,你以为你能轻易脱得了身?”
“别的先不说,”项巨门怒视着岳贪狼,“先说你老哥我的损失怎么赔?”
“不就是一张黄金卡牌吗?”岳贪狼心虚的反驳道。
“好一张黄金卡牌!”项巨门与吕破军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二位哥哥饶命!”岳贪狼眼尖,哪还看不出来着眼前二位打的什么主意,撒丫子就跑。
“站住,看老子不打死你!”
“今儿要是不让老子出不了这口气,老子拆了你的狼窝!还一张黄金卡牌,你知道那玩意儿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多贵重吗?而且那是一张套牌啊,套牌啊,”项巨门气的捶胸顿足。
“二位爸爸,我那狼窝你二位要是想拆那便拆了吧,改日里我要是无家可归了,还请收留收留。”岳贪狼本着一毛不拔的态度,一点儿不顾及自己的节操。
“我,”吕破军登时被岳贪狼这不要脸的姿态气得一乐,无奈的看着项巨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师傅,”李牧看到眉笑眼开的司徒静。
“怎么样吗,是不是有一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感,不容易啊,你师父终于今天扬眉吐气了一把!”
“啊?”
“平日里只有师傅送出去的礼,今日却是连本带利收的甚是爽快,徒弟你是不知道别看你这些师叔师伯道貌岸然的模样,一个个可能收徒弟了,收徒弟却也不算啥,还总拿你师父当大户,今日也该他们郁闷郁闷了。”
“原来如此,”李牧总算明白了司徒静乐在何处了。
“岳贪狼这个夯货,今儿还算给力,抛砖引玉,妙哉妙哉!”看到司徒静得逞的模样,李牧总算明白为何要先给自己介绍岳贪狼了,这明显的动机不纯。
“徒儿,你岳师叔,项师伯和吕师伯的卡牌可要收好了,这是一组套牌,这段时间你好好揣摩揣摩,待为师回来再给你好好讲解讲解。”
“套牌?”李牧嘀咕了一声,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师傅,你这是要出山?”
“嗯,上古大龙寺的遗府在大雪山露出了万里佛光,估计离出世之日不久,天英,天荣,天启以及大昌这几大王朝都伺机而动,咱们卡宗自然不能落在人后,也得分上一杯羹才是。”
“这么声势浩大?这上古大龙寺如此了不得?”
“当然,大龙寺并非我界势力,而且大威罗汉的遗物十有八九就在这大龙寺中,财帛动人心,谁能免俗?”
“大威罗汉?”
“不错,其他倒还好说,这大威罗汉收藏的卡牌和大威佛域的坐标就算是你师父也动心啊!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将你雪师叔从极北之地召来。”司徒静两眼直放精光。
“雪师叔看起来不像人族啊,”说起雪无涯,李牧也正是好奇。
“无涯是雪灵一族的族长,也是你师父早日的追随者,不,整个雪灵一族都称得上是,当年,无涯跟着你师父我南征北战,是你师父的莫逆之交,你心中万万不可生出不敬的念头。”
“雪灵一族?”
“嗯,为师当年在神游域外时,发现一残破的雪域,已经被虚空种族攻破了大半,还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雪灵之族的族人在苦苦挣扎,为师看不过眼,将他们接回了人间界,而雪灵一族作为报答,便立下契约,追随于我,雪无涯在安顿好族人后,便始终跟随在我身边,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年,你师父我回宗镇守,你无涯师叔也才有机会返回族内,”
“雪灵一族长的是真美啊!”李牧并没有其他的心思,而是真心实意的赞美到。
“那是自然,雪灵一族的盛世美颜在整个中天都是排在前面的,而且是天生的冰雪武师法师,备受追捧,个个都能卖出天价。若是你感兴趣,等此间事了,你跟着你无涯师叔回一趟极北,让你师叔给你介绍介绍。”司徒静别有用心的说道。
“师傅你想哪儿去了!”李牧脸色一红,“不过,什么叫卖出天价啊!”
“奴隶市场啊!”司徒静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看到又忧国忧民的李牧,知道李牧又犯了迷糊。“你这小子啊,怎么就天生这么一副心肠呢?这世间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本想着还要给李牧灌输一些思想意识,不过看到李牧紧皱的眉头,“你放心啦,作为你师父的追随者,雪无涯他们雪灵一族自然有师傅庇护,没人会打他们主意的。”
“难道这世间果真如此,是我一直在理想化的想象着平等?”李牧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种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思想,弱者就应该被强者拥有统治?
“师傅还是那句话,不论你心中抱负是怎样的,都需要你去通过自己的实践得到你的认识,不管是好是坏,到时候你的心里都会有一杆秤。有些地方你觉得很纯洁很美好,然而事实上说不定只是披着一层文明的外衣,干的仍旧是饮血吃肉的肮脏勾当,而有些地方,你看似浑浊不堪,但却也有着人人保留的底线和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