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旁边的小路上一盏灯亮起,城市的“满天星”也随之亮起。
已末躺着,病床上刚换的白色被子格外醒目。小野的眼睛肿的。
已末正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小野此刻的担忧没人懂。已末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对此束手无策。正当医生对已末的病情感到头疼的时候,小野不禁泪落。
医院外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时而亮时而黯淡下来,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仿佛要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总给人阴森的感觉。
场景切换到现实中,学生宿舍外也是如此。宿舍外的灯光也是一闪一闪的,如星星眨眼睛。只不过这种眨眼睛的频率也正如已末大腿的疼痛一般,一阵一阵的。灯光闪的节奏恰到好处,每一刻都精准切到已末刺痛的时候。
“这个死鬼真是下手狠啊!要了我的老命!”已末哀嚎。
学校派校工在足球场草坪上搭建了舞台,组装上聚光灯。
舞台旁边的一块空地留给一些舞蹈艺术生来做准备。那些舞蹈生大多是跳中国舞多一些,气质温婉典雅,面容姣好,肌肤白皙。一些经过操场的高三学长都纷纷止不住偷看的欲望,不禁多瞄几眼,生怕错过。不过那些高三学长都还是要上课的,能看的时间还是很有限。这不,一会儿,属于高三的上课铃响起,那些高三学长不依不舍地挪动脚步离开操场-。这个福利是专属于高一新生,军训晚会的开启,见证着一代人的青春正式开启。这是属于他们高中记忆中的第一场晚会。
已末好不容易拖着病体来到晚会举办的地点,提前做好准备代表发言。没错就是已末,已末要代表新生来发表感言。从地面到舞台上有一段距离要爬台阶,这无疑对已末是一种炼狱啊!看来已末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了。可怜的已末,笔者我在电脑面前也只能对你进行精神的鼓励了。加油吧,已末!已末此刻突然打个喷嚏,已末掏出纸巾,喃喃自语道:“谁在说我?真是奇怪了。”
这时候校长的身影出现。一个和大多数小说情节一样的形象,一身西服着装的地中海校长,满脸长着褶子,年龄得有六十多岁了。校长步行的方向是朝着已末的。
这时已末正认真地准备着上台发言,与此同时偷瞄舞蹈生的柔美身姿。突然一个愣神,校长有如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已末的面前,给已末吓得一激灵的。
“啊!!!吓死我了!你这个为老不…咋地的老…人。想把我吓出心脏病啊!”已末的声音很大声,以至台上彩排的漂亮的舞蹈小姐姐们都回过头看着已末。
“嘘…小声点…你影响到他们了。”校长说道。
“小声个头啊!音乐放得那么大声!谁会听见啊!”已末大声说道。看样子已末和校长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说不定已末是校长的孙子。放心吧,没有那么狗血的关系。只是已末的爷爷和校长是特别要好的同学关系。所以在已末小的时候就经常碰见校长,再加上校长本人性格比较随和幽默(说白了,就是憨憨的一个)。
“是吗?你看看那边。”
已末扭头看向舞台,正好和台上的一群小姐姐们对上眼。
已末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嘿嘿一笑,说道“对不住啦,各位美丽、大方、温柔、可爱的小姐姐们。”当然那些舞蹈生都没太搭理已末,然后就继续转身去彩排。
“喂,你这老头过来干嘛?”已末问道。
“我就过来看看你,看你准备得怎么样。”校长回答道。
“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爱卿。”已末说了一句很找死的话。
“没大没小…”校长不和已末一般见识。
“你可要准备好,作为这一届新生成绩倒数第五百名的你可要做好万全准备。别给我这个老头子丢脸了。”今年学校正好共招收了五百名学生,也就是说倒数第五百名其实是正数第一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已末赶忙练习自己朗诵的语调语速。
稍顷片刻,已末重新复览一遍,调整好自己的嗓音状态以及语调语速什么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所有的新生都从自己教室搬来凳子。他们一个一个列好,排成一个一个方阵。已末还在后台认真地整理自己的着装和所谓的“发型”。而另一边,顾卿野也搬好凳子。这时候已末正好探出头,看着舞台前的一个个观众们正井然有序地列阵入场。结果已末第一眼就看到小野排在第二列第七排。其实排列方阵的一个原则是根据从矮到高的原则排列。所以这时候小野并不矮,正好一米七不多不少。再加上那一头扎上马尾的长发及腰,在人群显得特别明显。所以已末才会第一眼就看见小野。只是这时候小野还没发现已末正像一个猪哥花痴地看着自己。
“欢迎大家来到…”正当主持人上台开始报幕的时候,已末才清醒过来,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要上台了。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届新生上台发言。”掌声雷动,大家都还是很给面子的。已末镇定自如地走上台,这种小场面已末见得多了。无非就是台下有近六七百师生在台下而已。
已末上台落位后的一瞬间突然和小野对上眼了,两人面红耳赤的。这是什么玩意儿,都见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会这样,这到底是谁的问题。还是说两人都有问题。不过已末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自己的发言。
“各位同学、老师、校领导好…”以下省略一千三百字的发言稿,写作文都没有这么长。
“最后谢谢大家,希望以后的我们能够拥有一个美好而无遗憾的青春。”
底下又一阵掌声雷动,其中掌声最大的那个人一定是那个小胖子汉卫。汉卫这人恐怕是有社交牛逼症。
已末在台上激昂地发言时,小野在台下静静地看台上那个男孩在闪闪发光。小野此刻眼中仿佛有星辰。
很快晚会结束了,众人都搬凳子回班级了。足球场的草坪边上的灯都黯淡下来,然而众人的心中一盏青春之灯亮起。
不仅仅是已末和小野,更是有汉卫、黄子佳等人和他们一样有着热血的少年们。
也许青春很短暂,但一定是最热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