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位父亲的自述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从未如此确定过。我刚过完60岁生日，因为我的大儿子功成名就了，所以他们只能羡慕我。被人羡慕嫉妒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成了人生的赢家在最后的时刻，算是对我辛苦一生的最好报答了。我有过两段婚姻，第一段是最好的，也是最短的。这是当我开始第二段婚姻时才发现的。我就像是个囚犯，在我老婆死后又被儿媳接管。整整三十多年，我没有一天过得轻松。即便我喝醉了，在梦里也是有压力的。因为当我醒来，得面对我的老婆。我不是不爱她，只是太怕她了。你们要是有个那么个老婆就会明白的。她不怕我，完全不怕我。不像我的第一位夫人，我真是太傻了，分不清好赖。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我最爱我的小儿子，可能和她的母亲有关系。但他让我有些失望，他像我一样怕老婆，甚至比我害怕。我两就像老鼠面对着一只猫。整天提心吊胆。对，就是这样。不过，我。。。我已经站起来了。我决定为自己而活，是的，为自己而活。细细想来，我被家庭拖累太久。失去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的快乐。隔壁的王寡妇不错，对面的李二嫂也丧偶许多年了。我要做什么？我得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因为我有钱了，是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很长一段时间，我的零花钱只有几十块。我安慰自己说，好男人都是顾家的。现在看来，那真的只是自我安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独立日。我不会再为家庭，孩子，孙子所累。我要寻找自己的幸福了。钱呀，真是好东西。有了它，什么都会有的。别人得捧着你围着你，不敢对你说三道四。就像我的大儿子一样。我的大儿子。。。我对他已经尽到了一个父亲的义务。虽然阻止了他上大学，现在看来，那是极其正确的。否则他也会像他的弟弟一样被生活折磨的焦头烂额。多亏了他，我才找到了自由。梦寐以求的自由，从明天起，我不再是一只老鼠，一个摆设，一个受气筒。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坦白说，我身强体壮还能活很久。我需要一个女人，越漂亮越好。但是，我可能，应该不能把她带回来。我有钱，我们可以租房住。我们会有自己的恩爱窝，想做什么做什么。即便通宵喝酒，那真是太舒服了。没有人可以向我发号施令，我是自己的主人。也许我的大儿子是恨我的，但是我问心无愧。对于我的小儿子，我更是如此。对于我的妻子，无论哪个，即便对于我的同事们，对于任何人，我都问心无愧。即便我有过什么过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要知道我为了家庭，绵延不断的家庭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也从未离开过东阴谷这块地方。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作为我勤劳一生的回报，我应当有完全不同的晚年。自己当家作主的一块地方。可能张寡妇更好，她更年轻更漂亮。以前，每次看到她，我的心里直痒痒。说实在的，什么情呀爱的都是假话，唯有享受才是硬道理。酒和酒是有差别的，虽然都是酒精做的。好酒就是好酒，贵有贵的道理。以前，我一直觉得别人吃顿饭花几千块纯粹是找虚张声势。现在我才明白，好酒好烟好女人，是多么难得的。而这一切都得靠买。我想我要是很有钱，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控制一生呢？就像我的儿媳，假如我们家很有钱，她也不敢造次。怎么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呢？这还得感谢我的大儿子，一个父亲感谢儿子，这有些不道德。儿子就应该孝顺父母的。就是这个理。我的大儿子是个黑社会，是呀，但是那有什么呢。各有各的活法，张作霖也不是黑社会起家的。他有钱，可能更多。所以完全不用我担心。至于婚姻嘛，还是那句话，男人有本事了，女人就会乖的像绵羊。男人要是软了，我就是个例子。但现在，我站起来了。我是属于我自己的，那些钱，足够我过好自己的晚年了。即便不够，他总不会看着我落难吧。我想他的心不会那么狠吧。这也难说。毕竟他可以十年不回来，而我恐怕也没几个十年了。与其计划活得久，不如想着活得好。是呀，张寡妇是个不错的选择。当你有钱了，人生的选择会很多，一个比一个奇妙。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但还不算很晚。我要像地主一样花我的每一个大洋，每一个都掷地有声。想想看吧，她得恭候你回家，乖乖做好饭菜，得看你的脸色。那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爱情呀，太过虚假缥缈。常常让人不能客观的看待生活，像是醉酒的人。刚才的酒真是好呀，可惜一滴不剩。谁也不能阻拦我了，我要奔向自己的新生命了。这就是所谓的宝刀未老吧。我觉得自己充满力量。这种感觉真好，就像我领着不菲的薪水去相亲，而家里余粮还很多。可以尽情挥霍，多么痛快呀。我老婆常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我得从她那领生活费。多么可恶呀。这样也好，至少我不欠她的。在她的有生之日里，我都是按她的想法做事的。没什么好指责我的。现在，她也不能从坟墓里挑出来夺走我的钱吧。是不能的。当然，我不是要做个坏人，我只是要按我的意愿度过我的余生。这并不过分吧，到哪里都讲得通。至于我的孩子们，我已经付出了该付出的。谁也不能说我失职，枉为人父。没有让文远上大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都知道，家里谁说了算的。而且现在看来，那是对的。对于我的父母呢，我们兄弟三人，我花钱埋了爸爸，也算是尽到了一个儿子的义务了。所以，我是谁也不欠。我无债一身轻，又有了钱。无论我花在哪里，哪怕全喝酒了，谁也不能说三道四。我会打烂他的嘴的。谁能想到呢，我终于熬出头了。堂堂正正当一个男人，我的张寡妇。我们可以去看大海的，也搞个什么烛光晚餐。婚礼还是不要的，毕竟有人说闲话。悄悄的享受生活，生活呀，就是大海，现在我可以肆意泛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