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彩依握着筷子,杵着下巴,满脑疑惑地观察着欧泰煦和她的父母。
郝世雄举起酒杯,笑着对欧泰煦说:“泰煦,多谢你对我们家彩依的照顾,来,咱们喝一杯!”
欧泰煦微笑着举起酒杯,轻轻和郝世雄碰了一下,然后豪爽地喝下杯中所有的酒。说:“伯父客气了。我是真心爱依的,照顾她,是我的职责。”
“好,说得好。快吃菜,凉了可不好吃。”郝世雄开心地大笑着邀他用餐。
汪淑珍将所有的菜都夹了一些放到欧泰煦的碗里,还一个劲地对他说:“泰煦,近来工作是不是很忙,瞧你瘦的,来,多吃点。这些菜都是我亲自下的厨,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喜欢吃什么,告诉伯母一声,我一定给你做。”
欧泰煦赶忙拦住汪淑珍要给他夹菜的手,笑着说:“伯母,您真好!这些菜,我都很喜欢吃,比我家大厨做的还好吃呢!不过,伯母,您别忙着给我夹菜啊,您也要多吃点,我希望您永远健健康康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客气了,把这当成你的家,想吃什么就夹什么。我呀,最喜欢年轻人多吃点饭了。”汪淑珍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郝世雄也附和着说道:“是呀,不要客气,这就是你的家,千万别拘束,随意才好。”
看着完全将自己当成透明人的父母,郝彩依心中不禁有些吃欧泰煦的醋,这融洽的一幕,弄得好像自己倒成了外人,他才是他们的家人一般,这么开心,这么自然,这么温馨,说他们不是一家人都难!唉!她轻轻哀叹着,将目光收回,专注到自己的饭碗里,好像跟米饭有仇视的,一直拿着筷子拌来拌去,就是不见往嘴里送。
欧泰煦发觉她默不作声,偷偷观察了她好久,心中明白,她为何拿米饭出气了。笑着将她喜欢吃的菜送到她的碗里。
郝彩依有些生气地看着微笑着的他,说:“这个,我一点都不喜欢吃,夹回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赌气地将菜夹到他的碗里。
欧泰煦很有耐心地又将菜夹回她的碗里,说:“小醋坛子,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谁是醋坛子了?哼!我才不要吃呢!”她再次将菜夹回他的碗里。
“好,你不是醋坛子,我是,这样总行了吧?这菜,可和你没有仇噢!”他一边让步,一边又从重新给她夹了别的菜。
听到父母的偷笑声,还有身后仆人们小声的笑声,郝彩依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再和他争吵,只顾着吃饭。
“泰煦啊,我家彩依历来蛮不讲理,以后,你要多包容包容了。还有,她特别小气,也特别爱吃醋,不管是什么醋,她都喜欢。所以,以后就辛苦你了!”郝世雄看一眼羞红脸蛋的郝彩依,对欧泰煦说道。
“爹地,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啦!”越辩解,脸颊越红。
“伯父,您不说,我也早已领教了!”欧泰煦笑着看向郝彩依,对郝世雄回答道。
“好啦,你们不要说彩依了,饭都快凉了,还是赶紧用餐吧!孩子们也工作了一天了,肚子定是很饿了。你这个老头子啊,就算你百般地喜欢泰煦,也要等到他吃饱饭再聊,是不是?”汪淑珍看了郝世雄,郝彩依还有欧泰煦一眼,这样说着。
听到汪淑珍那句“百般地喜欢泰煦”的话,让郝彩依真是彻彻底底地搞不懂,父母到底在演哪一出?前几天,他们非常的不同意自己和他走得太近;今天,反倒他们成了一家人似的,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一般。难道是欧泰煦太厉害了,他已经将二老征服了?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怎么自己却不知道。
一顿晚餐,在融洽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欧泰煦就好像是郝世雄的准女婿一般,和他们畅快地交流了很久,只有郝彩依带着迷雾一般的疑惑,默默地坐在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们。她发觉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她的爹地和妈咪,以及郝家上下的一干子仆人,都很喜欢欧泰煦。他在郝家的受欢迎度,竟然快要超过她这个郝家的千金小姐。
在她愣神那会,欧泰煦起身,一一和郝世雄和汪淑珍告别。待转到郝彩依面前时,他牵起她的手,说:“依,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啊?什么?”才刚晃过神来的郝彩依,弄不清状况地看着他。
“彩依啊,你去送送泰煦。”郝世雄说道。
在郝世雄和汪淑珍期待的眼神下,郝彩依才起身被他牵着往外走。
“泰煦啊,有空常来这坐坐。这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第二个家。”郝世雄跟在客厅门边,对欧泰煦说。
“泰煦,工作再忙,也不能拼命,要注意身体,知道吗?”汪淑珍叮嘱他。
欧泰煦转身一一应承了下来。然后说:“伯母,伯父,您们别送了。我答应您们,有时间我一定过来陪您们的。我走了,您们每天都要快乐哦!”说完,拉起郝彩依继续朝着花园走去。
春草扶在门边,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喊道:“小姐,多陪陪欧先生,不要急着回来哦!”话音刚落,汪淑珍笑着轻敲她的头,说了一句:“调皮!”
春草只好吐吐舌头,转身进入厨房忙活起来。
在花园的入口,郝彩依突然甩开他的手,朝前边走了几步,背对他站着,一言不发。
欧泰煦跟上来,从后边抱住她,说:“依,你怎么了?为何要生气?为何要吃醋呢?”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我真的无法理解。”
“什么莫名其妙?什么无法理解?”
“你说,你到底对他们使了什么手段,你为何会和他们相处得这么好?”
“难道,这样的局面,你不喜欢吗?”
“不,我当然喜欢。我几乎是非常兴奋,非常激动。可是,我心中有好多疑惑,解不开的话,我会难过死的。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征服他们的?”
“依,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伤害到他们。至于,我为何这么受他们喜欢,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为什么不能说呢?天哪,我真的很好奇,我真的很关心。你要是今天不告诉我的话,晚上我该如何入睡呢?难道,你不希望我有一个的美梦吗?”
“我当然希望你能够睡好,我比谁都希望。依,你听我说,我向你保证,我向你发誓,等到时机到了,我一定一字不隐瞒地告诉你。好不好?”
郝彩依想想,若是再追根究底地问下去,他定是不会说了。其实,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希望父母接受他,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就是她希望的,更是她想要的。那个手段,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她靠进他怀里,笑着说:“好,我相信你。煦,你知道吗,今天这一幕,我盼了好久,我等了好久,竟然真的实现了。让我好惊讶,让我好震惊,让我好像在做梦。你好厉害!你把我的烦恼都解决了,我们的爱,得到了爹地和妈咪的祝福,我们好幸福啊!我真的真的好高兴!”
他搂紧她,说:“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我还以为我这样做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刚才,我只是想要引起你们的注意,才会和你赌气的。经过刚才那一幕,我才觉得你真的好棒,连我都没法将父母的注意力从你那抢过来呢。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不会怪我吧?”她在他怀中扬起头,凝视着他性感的下巴。
他温柔地抚上她的脸,说:“我舍不得生你的气,我舍不得怪你。”
“那么,你要跟我说什么?”郝彩依扬起头问。
欧泰煦低下头,瞬间吻住她的樱唇,温柔地吸着,啃咬着,辗转着。正当郝彩依陶醉地回吻他时,欧泰煦轻轻将一条项链戴到她的脖子里,然后继续这深情的吻。
待很久之后,他们分开的时候,郝彩依瞥见月光下脖子间闪光,才注意到那条项链。开心地握在手里,说:“好漂亮的项链!好美的项链!好珍贵的项链!”
“喜欢吗?”他拥着她,问。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
“依,你要记住,这条项链,不管你走到哪,都要带着。一刻也不能取下来,明白吗?”
“这条项链,叫什么名字?”她问。
“叫‘最爱’。只送给我最爱的人!”欧泰煦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对她说。
“最爱,最爱,最爱!好有意义的一条项链哦!煦,你放心吧,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都会一直带着的。”
他伸出修长手指压在她的唇上,说:“我不准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一辈子,只要我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这个不吉利的字,以后休要再提,明白吗?”
“嗯!我不会再说那个字。”
“这条项链,终于找到它的主人啦!”欧泰煦看着那条项链,呢喃着。
一心欣赏着项链的郝彩依,问:“什么?你说什么?”
欧泰煦立马笑着说:“没,没什么。我是说,它和你,真的很配!”
“煦,谢谢你!我还喜欢这个贵重的礼物啊!”说完,她在他怀中转身,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哪知,正当她要退下来时,欧泰煦突然抱紧她,反而吻住了她,缠绵了很久,才肯放开她。
“依,晚安!明天,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剧组!”他在要上车时,对她说。
“好的。煦,晚安!”说完,目送他离去,才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