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采访时间。
鹤靖看着郝彩依向她走去,哪知在半路,便被柏菡紫拦下。“你不能去,她现在可是暴风雨的中心,你会受到牵连的。”
鹤靖将柏菡紫推开,说:“我不管她是什么的中心,我只想将她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让我能够保护她。哪怕,我也被卷进去了,我也无怨无悔。你不要管我。”
柏菡紫再次挡住他的道,拉住他,说:“你是我的摇钱树,我就得管你。你见过,哪一人会看着她的摇钱树被别人摧毁而坐视不管的。不管如何,我就是不让你靠近她。如果你非得飞到她身边,保护你的公主的话,那么就从我的身子踏过去吧!”
鹤靖瞪着她,说:“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什么都可以被你安排,唯独关于她的事,你不能阻拦。我也一定不会听你的。”说完,将她扯到一边,就要朝前走去。
哪知,就算没有柏菡紫的阻拦,也会冒出几个记者将他团团围住,向他问东问西,就那么几步路,想要走到她面前,竟这般困难。
那些嗅觉灵敏的记者们,只要逮着郝彩依单独一人时,便像惹人厌的苍蝇似的,围住她,对她各种刁难。
“彩依小姐,为何欧泰煦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原因是许文杰先生吗?”
“彩依小姐,关于报纸上的那段绯闻,你怎么认为?”
“你和许文杰先生,在病房中同床共枕属实吗?”
“彩依小姐,你脖子上那条‘最爱’项链是许文杰先生送的,还是欧泰煦先生送的?”
“彩依小姐……”
这些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郝彩依反应不过来,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会摇头,一会摇手的。
当欧泰煦看到这一幕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了。起身拿上外套,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马上给我备车,我要去庆功会现场。”
助理接到电话,一边去备车,一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编剧部的同事们,他们听了这个消息,大家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耶耶耶!胜利了!胜利了!”相互拥抱击掌。
被那一大群记者“围攻炮轰”的郝彩依,吓得小脸苍白,只怕要找个洞藏起来,躲避这群可怕的记者。她迷茫不知所措地对着话筒,努力地微笑着面对他们。
孤助无援的她,在心中呼救着:“煦,煦,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怕,我好害怕!你快回到我身边吧!我好害怕!煦,煦,煦!”
她没能将欧泰煦呼唤来,倒是将许文杰呼唤来。许文杰好似空降一般,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牵住她有些冰凉的双手,将自己掌心的温暖传给她。
有一秒,她将他看成了欧泰煦,当她要笑着喊出:“煦!”时,便看清楚了,他不是煦,他是许先生。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他,是来救我的吗?他,怎么知道我有难呢?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他,怎么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帮我解围?
郝彩依就这样呆呆地盯着许文杰的侧脸看,她好想从他的微笑自若的表情里找到她要的答案。
许文杰感受到她巡视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笑着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郝彩依微笑着对他摇头,说:“没,没有!”然后,将目光转到那些记者身上。
“许文杰先生,你和彩依小姐的关系真是好,看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了。那么请问,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记者问。
“我和彩依,已经认识很久了,至于具体时间,我自然清楚,只是,我认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必要说出来。”许文杰对着话筒,镇定自若地回答。
“为何刚才,你没有和彩依小姐一同出现?”
“我对刚才的是感到抱歉。我之所以没有和她一起来,只因为我身上有伤,不允许。所以,彩依,对不起,请原谅我,好吗?”他将目光从记者们身上转到郝彩依身上。
郝彩依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说:“你的伤还没有好,你可以不来的。你,还疼不疼?”
许文杰趁机抓住她的手,按向胸口,说:“不疼,因为有你!”他深情看着她,她有些疑惑地凝视他。
记者们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边高兴得不得了。穷追猛打地继续问。
“这样看来,彩依小姐和欧泰煦先生那段感情是假的了?若是不假,那么请问,谁是第三者?”
这样犀利的问题,郝彩依很想说明真相,哪知,许文杰对他很有深意地微笑,告诉她,别担心,我来处理。郝彩依选择相信他。
许文杰笑着答道:“真,或是假,都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我们有权利保持沉默。”
“我明白了。那么请两位亲吻一下,来证明你们的爱情。”这个记者大胆地提出。
旁边的记者纷纷附和:“亲吻,亲吻,亲吻!”
这样的场面,让郝彩依不知所措,好像有上万支箭朝着她飞来,她好像藏起来。
许文杰依旧保持那抹微笑,在记者们的“逼迫”下,她一把揽过郝彩依,低着头覆在她耳边轻声说:“彩依,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咱们只是做做戏,翩翩他们。你也知道,舆论之嘴,很难对付的。”
郝彩依别无选择,任他拥抱着,准备迎接着他的吻。
就在许文杰覆上她的樱唇时,他眼角余光撇到从台下飞来一个塑料瓶,直直飞向郝彩依的头。在情急之下,他紧紧搂住她,用自己的背保护她免受瓶子的攻击,那个瓶子正好砸到他的背,让他不禁哼了一声,身子有些下滑。
郝彩依感觉到他的变化,抬起头看向他,瞥见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关心地问:“许先生,你怎么了?”
许文杰紧紧拥抱着她,说:“没,没事!别担心,你没事就好!”
他话音刚落,目瞪口呆的记者们纷纷将目光投到瓶子飞来的地方。
那里,有一群愤愤不平的人。他们指着台上的郝彩依大骂道:“郝彩依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昨天喜欢欧泰煦,今天又投入许文杰的怀抱,像这样恶心的女人,大家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尽管美若天仙,但是,她有一颗肮脏恶心的心。像这样的女人,像这样演员,咱们为何要喜欢她,为何要看她演的电视?”
话音刚落,瓶子,鸡蛋,纸团,齐齐飞向郝彩依的位置。都一一被许文杰用背挡下了。
一会,另外一个方向,又出现混乱了。他们的目标不是郝彩依,而是刚才攻击郝彩依的那帮人。他们也是将手中的瓶子,鸡蛋,西红柿,纸团,凡是能扔的东西都又狠又准地砸到那帮欺负郝彩依的人身上。瞬间,那帮人的目标由郝彩依改变为恒泰编剧部的同事们。不禁互扔东西砸对方,还开口大骂:“你说我们家小依依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们总的拿出证据来吧?你们说,看到她昨天喜欢欧泰煦,今天改投许文杰的怀抱,那只能说明,我们家小依依很棒,天下所有的好男人都喜欢她。你们是嫉妒她,才出口辱她吧?”
正当那边要开口回过来时,保全匆匆赶到,将那帮只是手中举着瓶子和鸡蛋,还没有机会骂出口的人前部押走了。编剧部那伙同事,看到这样的结果,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也闹事了,却没有保全赶他们走?正当他们赶到疑惑时,他们便看到站在身后的不知何时来的欧泰煦。看到他,一切都明白了。他,才是娱乐圈的主,只要一句话,什么都可以相安无事。
当他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时,他们便暗暗叫不好,因为,此时,小依依和许文杰,大庭广众下拥抱着。原本打算,说服董事长来庆功会,帮他们两人和好的,怎知,董事长倒是出现在庆功会了,可是,不该出现的那一幕出现了,没有料想到的局面出现了。现下,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完了,这才是真正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