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看了他们俩一眼,只好识趣地走开。
欧泰煦将浴室的门关上,然后帮她洗澡。
“你赶紧出去了,我要洗澡了。”她羞红着脸,对他说道。
他拿起毛巾,温柔地帮她擦拭着身子,说:“你要习惯这样洗澡。等我们结了婚后,你若是累了不想动,我就可以帮你洗。”
听了他这番话,她的脸更红了,“可是,我现在能自己洗。”
“你刚才受了惊吓,最好还是我帮你洗。”欧泰煦依旧坚持。
“可是,我会很难为情的。”
“这个,你也得习惯。因为,以后,你的身子我天天都要看。我要熟悉你的身子,你也得熟悉我的身子。我们俩要互相熟悉。明白吗?”
“我……”她无话可说,反正刚才已经被他看光了,现在矜持有何用。她安静地让他帮自己洗澡。
待帮她擦干头发,穿上睡衣后,便将她抱起,送到她的床上。然后,才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是他在洗澡。
郝彩依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看着天花板,双手在被子里互相搅缠着,脑中浮现出刚才浴室那一幕,想着想着,咕咕地笑出声,脸越发地红了。
她一直没有睡着,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听着他走进对门房间的脚步声。猜测着他在干些什么。
过了很久,还是没有睡着。她爬起身,穿上拖鞋,轻轻地走到对门,里边还亮着灯,透过门缝,看到他也和刚才的她一样,躺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没有睡着。
她推开房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眼中一喜,轱辘一下子便爬了起来,伸手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坐住。“依,你还没睡?”
她轻轻点着头,说:“我,我是过来,跟你道,晚安的。”她想到刚才浴室那一幕,不禁脸红心跳,说话也结巴了。
欧泰煦一手搂进她的腰,一手握紧她的手,说:“你陪陪我,好不好?”他在请求她。
郝彩依脑中闪过浴室一幕,脸不禁又红起来,慌忙起身,说:“煦,晚安!我要走了!”说完,就要挣脱开他,回到自己房间去。
哪知,还没有起身,便被他欺身压住,脸对脸地看着。彼此的距离,呼吸可闻!
欧泰煦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很想咬一口。可是,感受到她的害怕,颤抖。他虽然很想要她,但是,他会等,等到她有心理准备的时候。
他微笑地摸着她的脸,说:“别怕!快睡吧!”说完,便滑到她身侧,双手依旧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头挨着她的头,只有嗅着她的幽香,他才能够安心入睡。
“我应该回去了!”她轻轻挣扎。
欧泰煦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凑在她耳边说:“别走,留下来。”
这五个字,好似有魔咒一般,让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跟随着他的呼吸,一同入睡。
第二天早晨,当他们俩手牵手无比亲密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刚从美国连夜赶回来的李宏建形色匆匆地与他们擦肩而过。待见到郝彩依时,便停下脚步,跟她打招呼:“小姐,早!”
郝彩依目光极其陌生地盯着他看,在她的记忆中,郝家没有这样的仆人才对。他若不是郝家的仆人,那么怎么会称呼她为小姐呢?
李宏建读懂了她眼中的陌生,正为难,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时,郝世雄和汪淑珍正好下楼来,化解了他的为难。
“彩依啊,难怪你不认识你李叔叔,你这个李叔叔啊,在你很小的时候,便被你爹地派到美国去管那边的公司去了。这还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会家呢。”汪淑珍看一眼李宏建,然后对郝彩依解释着。
李宏建见机赶忙附和:“是呀,没想到,我去了国外二十多年,小彩以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出落得这般楚楚动人。”
既然连妈咪都说了,这位是二十多年就被爹地派到国外的李叔叔,那么也算是郝家的人,理当礼貌对他。想至此,她甜甜一笑,对李宏建说:“李叔叔好!”
李宏建对她客气一笑,接着便被郝世雄叫到书房里去了。
郝彩依赶忙问汪淑珍:“妈咪,爹地这么急着将李叔叔叫到书房里,是要干嘛啊?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汪淑珍轻摸她的头,将目光从书房方向移到她的脸上,笑着说:“没事,没什么事。你爹地是要和你李叔叔商量一些公司的事。这种公事,咱们女人家管不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赶紧下楼用早餐吧。”她说完,心情有些忐忑地率先下楼去。
郝彩依挽住欧泰煦的手,说:“煦,咱们去用早餐吧?”
欧泰煦将盯着书房方向的目光移到她灿烂的脸上,对她点了一下头,便随着她一块下楼。
就连在用早餐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时不时地瞟一眼书房的方向,总有些心不在焉。
和他同样心情的,便是汪淑珍。只有,郝彩依吃得津津有味,貌似心情好得不得了。
待从郝家出来,坐在欧泰煦的轿车上时,欧泰煦的心,才稍微有些放松,看着身旁的郝彩依,问:“依,你要和我一块去公司吗?”
郝彩依看了他好一会,才摇着头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一块去公司。有一个人还需要我去照顾。”
她的话才说到这,欧泰煦的眉头便簇起来,脸色已是不好看。
“煦,你不要误会啦!他的伤还没有好,我便有责任照顾他,毕竟我是他的看护人啊。我不要做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看护人。你懂吗?”她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对他解释着。
他看着她,说:“如果,他一直不好,那,你岂不是要一直照顾他,待在他身边。如果是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办?”
“不会的,在我的照顾下,他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只要看到他好了,我便乖乖地回到你身边,哪也不去,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好不好?”她甜甜地对他笑着,叫他不忍对她生气。
“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伤怕是永远不会好了,因为,他宁愿一辈子这样病着,只为将你留在他身边。依,你到底懂不懂?他爱你,没有比我少。他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他假装的罢了,他只是想要留住你,将我们俩分开。你明白吗?”欧泰煦语气激动地对她说着事实。
“不管在帮我找回项链时,他的受伤是不是真的;也不管医院被拍那一幕,是他设计的还是巧合;可是,在庆功会上,他为我挡去瓶子和鸡蛋,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亲眼看到他昏倒在我身旁。就凭这一点,我也得去医院确定一下,他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他还卧病在床,那么,我便有责任将他照顾好;如果,他已经好了,那么,我不管他到底有多爱我,我也不管他的爱有没有比你的少,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因为,在我心里,我只爱你,这一点,我是无比清楚的。所以,煦,你要相信我,还要对我有信心。”
看着她真诚的目光,他放松语气说:“好,我相信你,我也会对你有信心的。我知道,如果不让你去确定一下,你是不会甘心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不管结果怎样,你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知道吗?”他摸着她的脸,信任地看着她。
“嗯,我会的!煦,谢谢你!”说完,她便扑进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将她紧紧搂住,不舍地享受着两人相拥的时光。过了很久,才开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