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彩依经过一番努力,终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她频频摇着头,说:“哭!我为何要哭?他,不值得我为他掉眼泪。”
就是这么一句话后,她再无言语。
“彩依,也许,是咱们误会他了。他……”他替欧泰煦辩解着。
下文还没有说完,便被她打断了:“杰,你不要为他说话,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是误会他。”
“彩依,有些事情呢,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泰煦这么爱你,你应该相信他,才对。”
“杰,求你,不要再说了。麻烦你,慢些开,我不想回家。”她心情不好,她需要平复一下,她不想回到家里,被爹地和妈咪看穿,她不希望他们担心她,不想他们跟着她伤心难过。
许文杰凝视了她好久,心痛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的笑容,就这么快没了。欧泰煦,你的力量还真是大,我花了一晚上,才让她开心起来,你一出现,只一瞬间,便让她重新坠入悲伤的海洋。只有你,影响着她的快乐与不快乐,你在她心中分量这般大,你还不好好珍惜她,哪一天,我将她抢走了,你修要怪我!修要怪我!
“好的。别难过了,我会陪着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家了,告诉我一声。”他一边说着,一边减慢了车速。
郝彩依努力扯出一抹笑,说:“杰,谢谢你!”感激完后,便看着前方,再次沉默。
欧泰煦将薇姬娜从医院接出来,便直接送回欧家大宅。然后,刻不容缓地便开车驰向郝家。因为,在医院里事,给郝彩依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他本想好好地向她解释一番的,哪知无人接。他担心不已,所以,将薇姬娜送回来后,便直奔郝家,亲自去向她解释。
哪知,他到了郝家,郝世雄和汪淑珍迎了出来,看到只有他一个人,便担心地问:“彩依呢?她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欧泰煦听到他们这样问,心中无由地担心起来,连忙说:“依,没有和我在一起。她,去哪了?”
听了他的话,郝世雄和汪淑珍一下子紧张起来,整颗心都揪着,脑中全是不好的幻想。
汪淑珍惨白着脸说:“她,不是和你去约会了吗?难道,你们没有去约会?难道她撒谎?”
欧泰煦赶忙将今天的事告诉他们:“伯母,伯父,我和依,本来约好今天去约会的。可是,在我出门时,家里发生了点事,让我走不开,我只好给依打电话,取消我们的约会。难道,依没有告诉你们吗?”
汪淑珍和郝世雄都纷纷对他摇头。
“天哪!那么,依会去哪呢?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她会去哪呢?我好恨,好恨,我应该处理好家中的事,就该过来陪她的。她,到底会在哪呢?”欧泰煦心中七上八下的,十分担心地追问着他们。
“可是,她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们,她和你去约会。这么说来,她在撒谎。她为了让我们不难过,为了让我们不为难你,她一个人出门去了。她一个人替你担当下来。彩依,她会去哪呢?都这么晚了,她为何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越想,汪淑珍越感到害怕。
郝世雄拥住她,安抚道:“淑珍,不要担心,我马上怕人去找彩依,一定能把她找回来的。别担心,别担心啊!”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旁的李宏建派人去找郝彩依。
“老爷,你一定要把彩依找回来,咱们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说着,说着,便哭了。
欧泰煦就要跟着那些属下一块去找郝彩依,被郝世雄叫住了:“泰煦,你不要去,你就在这等她。说不定,她一会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她若看不到你,她会难过的。所以,你不要离开,就在这等她。”
“伯父,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让您们担心了。我,该死,该死!”他一边自责,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头。
汪淑珍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举动,说:“这不能怪你。你无需自责。你这样虐待自己,彩依会心疼的。她,把你看得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你要是有个好和歹,你让我们,怎么跟她交差?”
听了她的话,他只好站在大门便安静地等她回来。
春草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心中嘀咕着:“小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小姐,快回来啊,快回来啊!”整个人担心地走来走去,比谁都焦急。
汪淑珍看着她,觉得很是奇怪,拉住她,说:“春草,你不要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我已经够心急的了,你这样,让我的心很乱。”
春草看着一大家子脸上的担心,哭着跪在大家面前,说:“夫人,老爷,您们惩罚我吧。”
她这一举动,让大家更是奇怪了。汪淑珍想要拉起她,然胡好好地问她。哪知,她坚持着跪着,就是不起来,嘴中喊道:“夫人,我有罪,您们惩罚我吧!”说得眼泪哗哗的。
“你快说,你有什么罪?”郝世雄踱到她面前,问。
“我和小姐一起撒谎隐瞒老爷和夫人。小姐不想看到老爷和夫人伤心难过,不想看到欧少爷给您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在得知约会取消时,她不敢让你们知道这件事,她决定装作和欧少爷去约会,一个人出去了。如今,小姐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
“那么,你知道小姐去哪了?”郝世雄赶忙问道。
春草看看大家,然后点了点头。“小姐去了游乐场,她说,她想坐旋转木马。”
郝世雄听了这个地址,便给李宏建打电话,让他们去游乐场里找。
挂了电话后,郝世雄才指着春草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向我们隐瞒真相。若是彩依真的遇难,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说完,愤怒地甩袖而走开。
春草一边哭着,一边跪着走到郝世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老爷,我知道我错了,请您息怒。如果小姐真的遇难,我心甘情愿去陪她。请您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为我这样的丫头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汪淑珍看不过去了,赶忙走过来扶起她,帮她擦着眼泪,反而安慰起她来:“春草,不要哭了,彩依会没事的。她,应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是她最喜欢的丫头,你若自暴自弃的话,她回来,会不高兴的。明白吗?”
春草干嘛擦掉眼泪,对汪淑珍点了点头。
李宏建带着一帮兄弟回来了,个个低着头对郝世雄恢复道:“大哥,没有找到小姐。”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空霹雳,让本来心情低落的大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了。
汪淑珍差一点晕倒,幸好被春草扶着。
欧泰煦再也不能安静等下去了,打开车门,就要独自一人去找郝彩依。
结果,还没等他上车,许文杰的车子便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待许文杰打开车门,郝彩依从车中走下来时,大家担忧之心才安定下来。所有的紧张,担心,在见到完好的她时,都烟消云散了。
“彩依……”
“小姐……”
她站在车边笑着看向他们,说:“你们干嘛都在这啊?都是来迎接我的吗?”
不等其他人作出回答,她便落进一个温暖,安全,宽阔的怀抱,这个怀抱,她熟悉的不得了,她曾经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