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刚好下车的欧泰煦,本想避开他,哪知,还没有开始行动,倒是被他看到了,他直接走向她,拦住了她。
“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可以不原谅我,你可以不理我,你可以怪我,但是,你不能用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啊?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会后悔,你会内疚的。到时候,你就回不了头了。”他一边靠近她,一边气急败坏地对她说。
他在靠近,她却在后退,她看着他,说:“我没有开玩笑,我也不会后悔,更不会内疚。我更不需要回头,杰,对我一心一意,我不嫁这样的男人才是打错特错。”
他大步上前,将她拉住,说:“你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好?你不爱他,你只是为了气我,才会这样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彼此相爱,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呢?”
她甩开他的手,大笑着说:“你不要自以为是了好不好?没错,我是爱你,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爱的是杰,不是你。我要嫁的人也是他。什么叫彼此相爱?我和杰的爱情才叫彼此相爱。我没有逼你,我从来都没有逼你。我只不过,认清楚了你,看清楚了现实,我只不过在寻找自己的幸福,只不过在抓住我该珍惜的人。”
“我没有自以为是。是你不敢承认你的真心。你如果不爱我,那么,在看到我和姬娜一起时,你又何必吃醋生气呢?你如果不爱我,为何不肯原谅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何还带着我送给你的‘最爱’项链?我说得没错吧,你是爱我的。你这样草率地答应他的求婚,只是为了气我,是不是?”
她一把扯下项链,看了一眼,然后塞到他的手里,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项链,不是我的,它应该物归原主。拿去吧,我不配它,让它回到它的主人那去吧。”
欧泰煦握住项链,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说:“你答应过我,这条项链,除非你死了,才会摘下来的。如今,你把它还给了我,是要跟我断的干干净净吗?是要撇清我们之间的种种吗?”
“对,没错。我都快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带着你送的项链,算是怎么回事?我是一个对爱专一的女人,我不想让它玷污我的爱情。”
“依,你告诉我,仅因为上次那个‘误会’就要这么绝情地离开我吗?”
她流着泪摇着头,说:“不,不是因为那个‘误会’。那个‘误会’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不等她说完,他赶忙追问:“那么,是因为什么?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真的爱上他了。”他心中好多疑惑,怎么他一觉醒来,就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解,很不解!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不想再揭穿他什么了,因为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对,我想知道。我不想让我的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错过了。”
“好,我告诉你。”她看他一眼,接着说:“昨天下午,你跑到我家,求我原谅你,让我们重归于好,我虽然没有立马原谅你,但是,在春草和夏荷的劝说下,我鼓起勇气,打算原谅你,忘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当我跑出去找你的时候,你却不见了。我失落极了,后悔极了。后来,春草告诉我,晚上去你家找你。我在去你家的时候,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没有回我。我也没有在意。待我到达你家的时候,你在用什么迎接我,此时想起来,我都不敢相信,那个和薇姬娜亲热的男人,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只爱我的煦。你说,这一生,只爱我一人,也只碰我一人,可是,昨夜,在我的面前,你没有想我,你在和那个火辣性感的女人在恩爱。你让我怎么想?你要让我怎么看?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已经做不到了。”
“不可能的,昨天,从你家离开,因为没有得到你的原谅,我很难过,很伤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我喝得不省人事,我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去碰姬娜。依,你真的误会我了,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酒吧问过明白的。”
“不用了,不必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的这里,应经被你伤得满目疮痍,很痛,很痛!我不会再相信你,不能相信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了。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缠绕了,我累了,我只想找一个安全平静的归宿,而杰,就是我说需要的那一个。所以,就让我们在这告别吧!以后,各自平静的生活吧!”她说完,便往前走去。
欧泰煦赶忙从后边拥抱住她,紧紧地拥抱住,生怕她不见了。“依,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告别,不要跟你划清界限。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的身边?”
“煦,我们回不去了,晚了,什么都晚了。”她任凭他抱着,不反抗,也不挣扎,伤心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是对这段曲曲折折的爱情的悼念。
渐渐地,他的手松开了她,“回不去了”的局面,他要如何面对,他要如何挽回?
她离他远些站定,最后一次,好好地看看他,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这时,许文杰走了进来,牵住郝彩依的手,笑着对欧泰煦说:“原来你也在这。”
欧泰煦死死地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万箭穿心般地疼痛。
许文杰将胜利的目光收回,温和地投到郝彩依身上,说:“彩依,咱们不是说好的,十点半去买婚戒和试婚纱吗?”
“是的,咱们走吧!”她不再看他,笑着答复许文杰。
许文杰揽紧她的肩膀,笑着对欧泰煦说:“泰煦呀,我和彩依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拜拜!”他得意地扬起手对他摇摇。
郝彩依就这么被他带走了,消失在他眼前。
欧泰煦很无助,他想拦住她,他想将她抢回来,他不想别的男人亵渎她,更不许别的男人这般近距离地靠近她,可是,这么多的“想”和“不想”,都只是心中的意念罢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亲亲密密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不,我不会看着你成为他人的新娘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发誓,我一定要将你抢回来,一定要!
他暗暗发着誓,他欧泰煦这一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的。郝彩依也好,段晓瑾也好,他都不会让给别人的,只有他才有权利疼爱她。曾经两次差点失去最爱,这一次,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要将她留住。他的心,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啦!
在他刚要转身的时候,被鹤靖拦住了。鹤靖貌似很生气,手中那张红艳艳的喜帖被他捏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还不等欧泰煦开口询问,他便冲上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待他站稳,抬起头时,嘴角一片殷红,他很愤怒,大吼道:“你疯了吗?”
鹤靖扬起那张喜帖,对欧泰煦大声说道:“我没有疯,疯的人是你。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该把彩依让给你。将她让给你,是我这一生做的第二件错事,我真是后悔极了。你怎么就将事情变成这样呢?”
欧泰煦冲上来,也是不客气地揍了鹤靖一拳,他的嘴角虽没有流血,但是却青紫了。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将依让给那个讨厌的家伙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依的事。这些事情,也弄得我措手不及,我都来不及搞懂怎么一回事,依就要做别人的新娘了,你让我怎么办?”欧泰煦很难过地对鹤靖说。
鹤靖擦了一下嘴角,隐隐地作痛。他看着他说:“你能保证,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彩依的事?你有什么证据来让我相信?”
欧泰煦正视他,说:“我以我的人格作保证。”
鹤靖看了他好久,也审视了他好久,说:“好,我相信你。我问你,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吗?”
“当然不是。我发誓,我要把她找回来的。”欧泰煦郑重地回答。
“很好!既然你没有做对不起彩依的事,那么,定是有人陷害你,故意在你和彩依之间制造误会,她的目的就是要分开你们。查出真相,还你清白的事,就交给我。我一定尽快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他说完,拿着那封喜帖拍了一下欧泰煦的肩膀,意思是挺他!
欧泰煦笑看着他,说:“谢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帮我?不会是因为,我是你的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