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司机将少爷扶进客厅来时,少爷就应经不省人事了。当时,所有的仆人都在场,他们都可以证明。”
郝彩依将目光移到欧泰煦身上,还未说话,泪已经掉了下来,“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不待她说下去,他替她擦掉眼泪,便将她纳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只要你知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已经足够了。”
郝彩依离开他的怀抱,看着薇姬娜,说:“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薇姬娜站起身,笑看着她说:“难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你不知道吗?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你爱他,你大可以和我公平竞争,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公平竞争?笑话!爱情,从来都没有公平竞争!我爱他,很爱,很爱,但是,他眼中看不到我。他的眼里,除了你,还是你。我要怎样跟你公平竞争?你告诉我啊?从一开始,我便输给你了。但是,我不甘心,我要用各种手段来争取我的爱。只要,你不爱他了,只要,你不出现,他就一定会爱我的。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是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有你,那该多好!那么,我的世界,就是有爱的,是精彩的,是被爱的。可是,你的存在,我所要的一切,都没了,没了。我恨你,我恨你!”她激动愤怒地说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就要冲上去,做最后一搏。
哪知,她还没有靠近郝彩依,便被郝世雄的手下给抓住了胳膊,让她动惮不得,只剩下嘴巴是自由的。
郝彩依靠近她,有些同情地说:“你何必要这样?如果,一份爱情,不属于你,你再怎么强求,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是你的。你与其执着于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还不如给周围关心自己的人一个机会,好好地享受生活,珍惜活在这世界上的每一天。”
“你在对我说教吗?请你省省吧!我告诉你,为了除掉你,我还做了一些你想都没有想到的事。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你知道。”她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在你是段晓瑾时,泰煦哥为你差点断送了性命那一次的谋杀,是我安排的,我的目标就是你;在游轮上,你不是不小心失足掉到海里的,是我将你推下去的,我亲眼看着你在大海中挣扎求救,最后被大海吞没。我以为,你肯定死定了,从此就会消失在我和泰煦哥的世界里,不再跟我抢泰煦哥了。哪知,你的命还真大啊,谋杀没有杀死你,大海没有吞掉你,你还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泰煦哥的世界里。你再一次,从我身边抢走了他。两年前,我已经为我的爱情之路除去一个拦路者,两年之后,我害怕再除去一个吗?刚才,鹤靖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地不信任泰煦哥,轻而易举就被我糊弄过去了。你是真的爱他吗?你若真的爱他,你就应该绝对地相信他,可是,面对他三番五次的解释,你选择了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样的你,怎么能跟我比?”
面对她淡淡语气诉说着的残忍,面对她对自己的质疑,她沉默了,无言以对。
欧泰煦揽紧她的肩,对薇姬娜说:“没想到,你为了得到我,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害依的事。你这份充满阴谋的爱,我欧泰煦怎么承受得起?姬娜,你叫我如何原谅你?”
她听了他这番话,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看着他,心痛地说:“我不求你原谅,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她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他许久,然后转向郝彩依,目光变得阴狠毒辣,“你,高兴不了多久的!”
看着她被带走的狼狈模样,回味着她对她最后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诅咒吗?还是预言?
待婚礼现场恢复平静后,主婚人尴尬地看着欧泰煦,郝彩依和许文杰。这样的婚礼,如今,该怎样继续?
郝彩依从欧泰煦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笑着对他说:“煦,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便已明白,她的抉择。
许文杰笑了,欧泰煦失落了,鹤靖着急了。
“误会已经解除了,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何还要抛弃我?”欧泰煦痛苦地问她。
郝彩依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柔地将那两道皱在一块的眉头抚平,笑着对他说:“没错,我爱你,但是,我答应嫁给他。在我孤独的时候,是他在努力哄我开心;在我难过的时候,是他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只要我一遇到问题,他便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疼我,关心我,爱我的好男人,我对他的承诺,怎么可以不兑现?你明白吗?”
欧泰煦想要握住她摸他脸的手,但是,她没有给他机会。她潇洒转身,回到许文杰身边,牵着他的手,一起笑着面对主婚人。“先生,请开始吧!”
主婚人喃喃了半天,到嘴的话还来不及说,便被鹤靖再一次打断。“彩依,和你结婚的这个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这句话,再次引起了轰动,嘉宾纷纷看向鹤靖,低下私语一片。
欧泰煦显然也不知道,鹤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很疑惑地看着鹤靖。
“靖哥哥,你应该祝福我,而不是说我丈夫的不是。”郝彩依牵着许文杰的手,一起转身面对鹤靖。
“没有证据,我自然不敢说许先生的不是。”
“什么证据?”她很急切地追问。
“许先生曾经找过薇姬娜小姐,并且两人做了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就是,许先生和薇姬娜小姐一起联手,将你和董事长分开。许先生的目的自然是得到你,姬娜小姐的目的是得到董事长。薇姬娜小姐在你和董事长之间制造误会时,许先生便乘人之危。所以,才会在你每一次和董事长吵架后,他会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给你安慰,给你温暖。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她便问道:“靖哥哥,你不要编故事骗我了。他给我的帮助,我都清楚,都记在心上。他是真心对我的。”
“我没有骗你。他和薇姬娜在红玫瑰饭店的密谈,不幸被一个记者拍到,他们所说的话,也被那个记者听到,至于这个新闻为何没有被报道出来,那是因为,许先生找到那个记者,给了他一大笔钱,将这个新闻买断了;还有,项链事件,也是他故意所为的。他买通那些记者,使用苦肉计,只为让你感动。医院被拍一事,那个记者不是无意闯进去的,也是他特意安排的。他根本就没有受伤。我所说的这些,你看看这些东西就可以明白了。”说完,他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郝彩依。
那个文件袋里装的全是证据,有医院开出的诊断书,有和记者买断新闻的协议,每一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和鹤靖说的一模一样。看完这些东西,她双手颤抖了,心也在颤抖,原来,真正欺骗她的人是许文杰,不是欧泰煦。
她十分悲痛地拿着那一沓证据,举在他面前,很痛心地问:“杰,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没有这样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不是?”
许文杰十分抱歉地凝视着她,唯有沉默。
看到这样的他,她更加的难过,对着他的脸,将那些证据全都洒向他,那一张张的证据,像凄凉的雪花,飘落在他周围。
“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这样对我,叫我如何接受你?许文杰,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你,好自为之!”她痛定思痛,丢下这些话,提着坠地的婚纱裙摆,泪水奔涌着转身离开。
欧泰煦见状,赶忙追上她,想要陪伴在她身边,却被她拒绝了:“煦,你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不好?”
看着她哀求的可怜目光,他也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