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喜不喜欢英子,我也不管你喜欢别的女人,唯独不准你喜欢那个女人。”柳雯素压抑着心中的不悦,斩钉绝铁地说。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喜欢晓瑾?她别任何女人都好,至少我这样认为。我就不明白,妈妈您为何这么不喜欢她,你还没有见过她,您怎么就可以这样一票否定她呢?如果有机会,我带她来咱们家,您会喜欢上她的。她的笑,她的美,她的好,每一样都深深迷住了我。无论任何,我都不会放弃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她;无论如何,我都只喜欢她。”许文杰和柳雯素据理力争,同时也表达自己对段晓瑾的爱有多深。
“好,很好。你长大了,妈妈的话都可以不听了,是吧?你爸爸走得早,妈妈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没想到你真是长大了,敢反抗妈妈了,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妈妈吗?我看,现在的你,满门心思只有那个女人,你的心里早已没有妈妈啦!”柳雯素老泪众横地指责着许文杰。
许文杰走近柳雯素,双手轻扶着她的肩膀,语气软下来些许,说:“妈妈,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唯一选择我自己的另一半不能听您的。妈妈,您年轻时,也爱过人,您应该明白我此时的心情,您应该理解我。爸爸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爱您,我还能爱谁呢?现在,您的儿子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爱人,您应该支持并且鼓励我,是不是?”
柳雯素离开他,坐到沙发上,端木英子帮她擦着眼泪,柳雯素看着许文杰说:“文杰,妈妈只想让您听妈妈这一回,以后任何事都由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妈妈,您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分上了,那么我只能坚持我的心意,我要爱晓瑾一辈子,妈妈,对不起,您原谅我。我不能没有她。”说完,许文杰觉得好累啊,拿着自己的外套,上了楼。
柳雯素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端木英子说:“伯母,您不要难过了。杰和段晓瑾在一起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怕伯母生气,就没有告诉您。希望您不要怪我。”
柳雯素将目光定格在端木英子身上,说:“英子,你早就知道了,你干嘛不告诉我呢?如果你早告诉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糊涂?”
英子挽住柳雯素的胳膊,说:“伯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我怕杰生我的气,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才迫不得已隐瞒实情的。”
“你这傻孩子,自己的爱人都被人抢走了,现在说原谅又有什么作用呢?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决不允许她成为我的儿媳的。我心中的儿媳人选只有你。现在,我们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将文杰抢回来,不能再被她迷惑了。”柳雯素拍拍英子的头,露出慈祥。
英子犹犹豫豫地说:“伯母,为什么您这般不喜欢段晓瑾?难道伯母和她有过节?”
听到端木英子的疑问,柳雯素一脸不高兴地说:“你问这个干嘛?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要记住,怎样才能挽回文杰的心,这才是关键呢。”说完,柳雯素在仆人的搀扶下,上楼休息去了。
端木英子虽然点着头,表示她听进去话,但是她还是看出了,柳雯素和段晓瑾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相信,他们之间是不认识的。但是,不好再问下去,只好将那个疑问埋藏在心中。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柳雯素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那么这场爱情之战,胜利定会属于自己的,她坚信。
欧家大宅,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在仆人的布置下,都上了桌。陈薇音开心地让仆人又是倒酒,又是上蛋糕的,脸上总是笑容满面。
欧泰煦坐在一边,一手握着刀叉,一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好像母亲的开心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薇姬娜察言观色,想来陈薇音今天碰到什么开心事了,要不然很难得见到她的笑容。她小心地问:“伯母,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伯母好像今天心情很不错呢。”
陈薇音放下手里的汤匙,说:“姬娜真懂我的心。今天呢,真是遇到好事了,而且是天大的好事。”一边说,一边笑着。
“什么好事?难道伯母去美容,美容院又优惠啦?”薇姬娜猜测着。
“当然不是,比这件事更让我觉得开心。你知道吗,那个人,也就是段晓瑾,她竟然和许文杰在交往。她真是好本事,被泰煦抛弃了,却被许文杰捡回家,尤其是看到柳雯素快要气爆的脸,我就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呢。你想想,她家许文杰,这么高贵的人,竟然会捡我们家泰煦不要的破鞋,真是贻笑大方啊!”
薇姬娜自然知道许文杰和段晓瑾交往,而且她还暗中促成他们。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柳雯素和陈薇音撞见,看来段晓瑾和许文杰要受到阻碍了,那么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更难了些,不管了,只好见风使舵了。她配合地微笑道:“真的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是没想到,和许多女人交往过的许文杰,会喜欢段晓瑾这样的档次,未免让人跌破眼镜!伯母,今天您们都看到什么了?我好想知道哦!您给我说说嘛。”
陈薇音喝了一口汤,说:“今天我和柳雯素去美容,竟然看到许文杰和段晓瑾相拥着在雨中漫步,好生浪漫!真真的像一对情侣一样,你侬我侬的,看着真让旁人羡慕!要不是那个女人我瞧不起,要不然我倒是觉得他们很配,男才女貌的,煞羡旁人!”说完,她接着喝补汤。
一直沉默着,听着他们谈话的欧泰煦,当听到段晓瑾和许文杰浪漫雨中,开始食不知味。拿着刀叉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那些可怜的刀叉被他紧紧捏着,就要捏碎了一样。那只晃着酒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下酒杯,放下刀叉,拿起外套,匆匆出门。
陈薇音见欧泰煦行色匆匆,心中犯疑,赶忙放下汤匙,站起来问:“泰煦,你这是要干嘛去?外面这么黑,雨这么大,你到底要去哪?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会办?明天不行吗?”
她絮絮叨叨地问了一大堆,欧泰煦根本没有听到,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薇姬娜看着那个俊美修长的背影,心中很失落。她比谁都清楚,他去哪了?可是,她也挽留不住他的。
“泰煦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连饭也不吃,就往外走。姬娜,你最了解他,你告诉我,他是要干嘛去?”陈薇音再也没有用餐的美好心情,怔怔地坐下。
“伯母,您不要放在心上。泰煦哥最近都在忙着公司的事,可能刚才突然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处理,忙着去公司了。伯母,咱们用餐吧。”薇姬娜给陈薇音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安慰她。
“真是这样吗?”陈薇音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
“当然是这样了。”薇姬娜努力维持微笑回答她。
欧泰煦开着自己的车,直奔“落花”小区,段晓瑾的住处。一路上,大雨磅礴,他的眼中脑中都是在雨中漫步的段晓瑾和许文杰,他一路脸色沉重,心情更是沉重。他们漫步雨中,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漫步雨中呢?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那次已经说好,做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可是几日来,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和她做陌生人呢?如果是刚刚抛弃她那些日子,或者他可以做到;如今,不知自己吃错了什么药,他已经做不到了。
在快要到达“落花”时,欧泰煦给段晓瑾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正在认真创作的段晓瑾没有注意到。还是在一边看杂志的夏小颖给她递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