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李晓军：省委书记说了啥？
王和平：省委书记说农民负担过重中央非常重视。下决心解决这个问题。还说免收农业税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晓军：你父子俩骗谁哩？免收农业税？鬼才相信。
王路生：我说老姑父井底的蛤蟆没有见过天。国外工业发达的国家农业税全免了。
李晓军：免收农业税是下辈子的事，咱等不上了。就说目前。县委李书记表态多收的农业税要退还给果农。你猜咱李东咋说？
王路生：李东嫌你多管闲事。
李晓军：你是我师傅哩。咋就叫你一下子猜对了？
王路生：我还说你不要把县委书记的表态当真，下去也不要宣传，免得领导以后下不来台。退还多收的农业税牵扯到千家万户，比收税还复杂。根本就做不到。
李晓军：你个碎崽娃子，这几年官饭把你****了。想想你小子还就是说的有理。那你说我回家该给狗伢子咋说？
王路生：这事好办得很么，你一年收入几十万，给侄子一点钱不就得了。
南社生李晓军家，夜。
李晓军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老婆问他：吃了没有？
李晓军气呼呼地回答：吃了！
王改英：刚才狗伢子来过，问你给他寻农林税的事办得咋样了？
李晓军点着一根纸烟，抽起来，懒得回答。
王改英也不再问了，转身来到媛媛屋子里看孙子。
儿子李东推门进来了。李晓军抬眼看了儿子一眼，还在生儿子的气。
李东：爸，我跟你商量个事。
李晓军：啥事么，还跟我商量干啥？你还认得我是你爸？
李东笑笑：咱原来南峁上的二百亩地只给村里上交承包费四千元，有点太少。今年苹果园收入将近二十万，做生意估计最少也挣三十万。我的意思把苹果园的承包费多交一些。
李晓军：当初荒山峁上一亩地二十元钱的承包费都没有人要，咱家包过来了。现在收入大了，是不是有人眼红了？
李东：村里人私下议论的可能有，但是还没有人明说。我考虑咱交三万元钱的承包费比较合适。这样一来一家还能分六七百元。就顶咱家把全村的特产税都交了。
一支烟抽完了，李晓军又点上一支。心想娃大了，人家有些事比自己看得长远。嘴上仍然不服：这些事不要跟我商量，你现在是掌柜的，想咋办就咋办。
主要人物。
刘天义：（男、当年四十岁，刘家庄刘满福儿子，也搞苹果经销）。
罗春学：（男、外号阿矮，广州人，三十岁左右，苹果客商）。
刘萍：（刘天义的女儿、当年十四岁）。
刘琨：（刘天义的儿子、当年十一岁）。
刘家庄刘满福家，夜。
刘家庄刘满福的儿子刘天义看见刘金贵卖苹果赚了大钱。也想拉一车苹果到广州闯一闯市场。
吃饭时刘天义跟父亲刘满福商量：爸，我看刘金贵这几年挣的钱向外溢呢，咱也拉一车苹果闯一闯市场。
刘满福把吃完饭的碗舔了舔，点着一锅烟，半天没有回答儿子的话。
刘天义：爸，到底敢不敢？你给一句肯然（土语，肯定）话。
刘满福把烟锅灰在炕墙上弹掉，慢腾腾地开了口：自古到家有千石万石，不如开一家破店。经商的比务农的高一个台阶。
刘天义：这么说来你同意我拉一车苹果去闯一闯？
刘满福：经商的人切忌三条。
刘天义：那三条？
刘满福：不嫖、不赌、不贪财。
刘天义：嗨！咱跟那些事就不沾边。
广州西站，日。
刘天义特意到纸箱厂订购了印有洛川苹果字样的纸箱。有人给刘天义出主意，用汽车拉不如用火车拉，火车运费低。刘天义联系了几家果农，又到铜川联系了火车皮，装了一车皮苹果来到广州西站。
刘天义到广州西站后，特意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叫苹果商贩看。他自我介绍：我是洛川果农，我拉的苹果是真正的洛川苹果。
有一个叫罗春学的广州客商对刘天义说：我有档口，你把你的苹果拉到档口卖，能卖好价钱。
刘天义：我的资金有限，我还想等卖了苹果的钱回家再拉苹果哩。
罗春学：那不要紧，我可以先预付钱给你，不耽误你拉苹果。
刘天义担心罗春学骗他，向西站的管理人员打听罗春学的底细。管理人员说：你尽管放心。罗春学不会骗你，他给你卖苹果绝对卖的认真，他还想收买你这个客户呢。
管理人员还告诉刘天义：罗春学的个子很矮，西站的人都叫他阿矮，你就叫他阿矮好了，你叫他罗春学反而有些别扭。
刘天义还是不放心，又亲自到阿矮的档口去了一回，这才把苹果交给阿矮去卖。
晚上阿矮请刘天义吃饭。吃完饭后阿矮问天义：想不想潇洒一回？
刘天义听懂了，“潇洒”就是叫个小妞陪陪。刘天义初来乍到，有贼心没贼胆，说他不敢。
阿矮久在江湖，岂能看不懂刘天义的心理？吃完饭阿矮送刘天义回旅社。刘天义回旅社后脱衣睡觉，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刘天义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个女人。
刘天义问那女人：你干啥？
那女人：阿矮叫我过来陪陪你。
刘天义：我不要人陪。
那女人：你不要害怕，这里绝对安全。也不要你付钱，阿矮已经替你付过费。
刘天义：你走把，我谢谢阿矮的好意。
接着刘天义就要关门。那女人硬从门缝里挤进来，刘天义彻底把老爸在他临出门前的家训忘在脑后，半推半就，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
刘天义土生土长在洛川，除到过西安以外再没有出过远门。取了个农村老婆，老婆替他生下一儿一女。日。子虽然苦点，倒也称心如意。刘天义四十岁了，除过老婆他还没有接触过其他女人。第一次吃野食，那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诸多感受不曾有过，那女人是个职业****的高手，能把男人调理得舒舒服服。刘天义在那女人身上尽情的享受着乐趣，感觉他白活了四十年，根本不知道和女人睡觉还有这么多名堂。
那女人走后刘天义后悔了，他担心这是阿矮给他设的圈套。他把苹果交给阿矮去卖，阿矮答应他走时给他钱。假如阿矮和那个女人搭在一起欺骗他，他一火车皮苹果将会血本无归……刘天义睡不着觉了，在房子里转开了圈子。
第二天刘天义见到阿矮时阿矮压根不提昨天晚上的事，仍然跟刘天义又说又笑，这更加深了刘天义的疑惑。
刘天义试探着对阿矮说：小罗，我想回洛川再拉一车苹果来广州。
阿矮：我也不留你，苹果生意做完了以后你到广州来，我带你好好玩几天，这阵子大家都忙着做生意，只要挣了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天义：我回家时想把苹果款拿上。
阿矮：那当然，苹果款不会欠你的。另外你最好不要用火车皮拉苹果，火车看起来省点运费，但是周期长，苹果不新鲜，卖不起好价钱。如果后期想在广州储存苹果，可以考虑用火车皮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