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
秦晚箫边捶打着自己的腰边哀嚎道,随即一头倒在榻上,把脸埋在被子里,欲哭无泪。
在送走三姨娘还有五姨娘之后,秦晚箫就没敢歇过,好不容易和珞芸她一起把南栖阁都给收拾干净,结果还把自个腰给闪了。
“大小姐,你看这个力度可以么?”珞芸替秦晚箫上完药后,便帮她揉了揉受伤的腰。
秦晚箫表情很是享受,然后又指了指左边的腰:“呐,这里也帮我按按,记得稍微用点力哈。”
珞芸应了句,于是开始替秦晚箫按着左腰,因为她一时疏忽而没把握好手上的力度,随即只听见一声非常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啊!!!”
一群惊弓之鸟忽地从树上扑翅而飞。
……
走过漫长的宫道,探子最终在崇华殿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让候在殿外的魏偲进去通报一声,在获得韩煜修的召见以后便踏入殿内。
韩煜修站在御案前,目光注视着案上摆放平整的宣纸,手中的笔迟迟未落下。
“参见皇上!”探子拱手作揖,接着说道:“皇上,虽然属下至今还找不到卫祁容的下落,可九玄门的人最近在民间活动的次数甚为频繁,属下担心他们另有所图,正好今天正值花朝节,您看……是否趁着今夜将其一网打尽?”
“不必,这样做倒显得朕是趁人之危了,再者,现在街上人多的很,若是让他们跑了,不仅人没抓到,又会在集市上引起骚乱,岂不是得不偿失?”韩煜修边说,边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探子刚想开口,就被韩煜修活生生给打断了。
“行了,此事朕自有主张,不过是区区蝼蚁,不足为惧,你继续帮朕盯着便是,要是没其他的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待探子离开后,韩煜修跟候在一旁的楚衍相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由于今天是花朝节的缘故,街市上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尤其是卖花灯的铺子,简直是客满为患。
南栖阁里,秦晚箫百无聊赖地坐在躺椅上,撇过头看向正在专心致志制给秦晚箫做赔礼的珞芸。
“我说珞芸啊,你给我赔罪的礼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啊?我这等得花儿都快要谢了……”
珞芸抿唇,道:“马上,马上。”
秦晚箫抱手:“不会就别勉强自己啦,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珞芸突然想起还缺了一些材料,于是只好起身去找。
在翻找东西的过程中,一张面具忽然掉落在地,珞芸立刻弯下腰去把它捡起来,然后细细打量了一番:“咦?大小姐,这张面具是谁的?怎么奴婢从来没见过?”
“呀!糟了!”
秦晚箫心头一紧,这才想起了之前与卫祁墨的约定,立马跑过去夺过珞芸手中的面具,把它藏到背后,心虚之中又带着一丝理直气壮道:“这是,这是我之前让阿福在街上买的,对,买的!”
珞芸却是满脸的不相信,她看着秦晚箫,会心一笑道:“大小姐,奴婢也没说什么啊,你干嘛那么紧张呀?”接着,她又指了指自己:“你当奴婢是三岁小孩啊?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男子所戴的面具嘛,哎呀,大小姐你就别解释了,奴婢都懂的。”
“啊这!这是我的特殊癖好还不行么?!”秦晚箫嘟了嘟嘴,然后又把手搭在珞芸肩上,道:“珞芸,我呢,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找的话,你就跟他们说我睡下了,记得给我留门啊!”
话音一落,秦晚箫“咻”地一下就跑没影了,珞芸不禁露出了招牌“姨母笑”。
出了南栖阁,秦晚箫躲过了巡逻的守卫,然而她并没有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去,反倒来到一处墙角下。
但是秦晚箫没有翻墙出去的打算,毕竟这道墙的高度超出她的预料之外,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话保不准不会落下个终身残疾。
为了保险起见,秦晚箫只好忍着腰伤引起的疼痛,选择从刚好能容纳下她的狗洞艰难地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