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汉斯痴迷的样子，让马远航很好笑。
“我也要买，我也要买，多少钱？”
“这是我们香江海关订购的缉私船，你买去干啥？”
“那我也下订单，我要买两艘，快快快，我们走下订单。”
汉斯不由分说把马远航往装甲船上拽。
司峰递下梯子，满脸不解地望着这位阳光帅气的外国佬。
装甲船舱内，汉斯抢在控制台前，左摸右看，上上下下把装甲船的内部结构打量了遍。简陋、实在太简陋了，简直是在糟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意大利小牛皮沙发可以没有，水晶吊灯可以没有，澳洲羊毛地毯也可以没有，但喝酒用的吧台必须得有吧？还有恒温控制器、大型冰柜、卫星接收器、录像机总的有吧。
汉斯火速开动幻想功能，脑海里浮现自己开着亚光磨砂的装甲游艇，坐在松软舒适地沙发上。他那些朋友们，一个个用崇拜佩服的目光仰望着他，把这艘游艇奉为至宝。
每次参加重大活动，都要来求汉斯，能不能把船借给他。
攀比炫耀，这是人类通性。
汉斯虽然遭遇过了那种在普通人身上，寻找优越感的阶段。但这并不意味他在朋友面前，还会如此淡泊。
就拿他的现在的游艇来说，在普通人眼里，简直就是大亨、上层人士的代名词。
但在他那群上层社会的朋友眼里，就是无品味、无创意，无性能的三无产品。
开出去撑撑场面还行，但要当私人游艇玩，就太没个性了。
“别发傻，我们到了。”
马远航使劲晃醒汉斯。
当看到造船厂内，已经造好船壳的另外两艘铁甲船，汉斯又陷入激动，死活要订购两艘，改成私人游艇玩。
马远航赶紧把汉斯拽上车，回到自己的别墅，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订单，我要下订单”
“这里还有更好更拉风的外形，要不？”
马远航打开了电脑，调出那张从效果图图：
“这是我打算自己造着玩的游艇，私人订制不外售，比那艘拉风多了。而且采用同样的材料打造，你那种小游艇，一下子能撞成两段。”
“要……”。
汉斯呼吸粗重，如同看到红斗篷的暴躁公牛似得。
然后汉斯看到文件夹里还有一艘造型更奇特，有些像鲨鱼的船舶草图，接过鼠标点开那张草图。汉斯一下子就石化了……
鲨鱼……
鲨鱼代表了血性和狂野，这对年轻人来说，无疑是非常致命的两道气息。
更天怒人怨的是……
设计草图清晰地标注了鱼鳍平衡水仓，还有竖鳍进气排气通道。这意味着它可以幽灵似地潜行在水下，和鲨鱼共同畅游。
狂野的外壳，幽灵的行踪。
“我要它，我要订购两艘五十米长的。哪怕我等一年，我也要它。”
汉斯说的可是斩钉截铁，慷慨激昂。
“这种船舶操作起来很费事的，而且与游艇相比，它的功能要被限制许多，换刚才那艘如何？”
“马、你难道不觉得；拥有一艘鲨鱼外壳的私人游艇，要比拥有一架喷气私人飞机还威风吗？我不管，我就要这它。你不卖给我，我就剽窃你的图纸，去请别人建造。”
马远航脸上有些为难，长尾鲨型号的装甲船已经放样出来，各项钢板数据都输入了风云号控制系统中，大概三天能制造两套几何钢板。
不过这是他的拳头产品，用来向那些暴发户漫天要价的。如果卖给汉斯，不管从义气角度、还是从朋友角度，马远航都不忍心坑他。
但卖给暴发户去装13，显然没有卖给汉斯；这种外国富家子弟，名声上来的好听。
顺道还可以赚米元，为香江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其实，这艘船我是以那些暴发户为目标推出的。当然，它的用途全看人。乐意的能拿万吨巨轮钓鱼，也能拿橡皮艇走私。”
“卖给暴发户？你竟然拿这种船卖给暴发户？”
汉斯半天才反映过来，嘴巴咧的比脸盆还大，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住了马远航，紧跟着开始义愤填膺的祈祷：
“哦卖轧得”
“——我的天父啊”
“请求您倾听子民的祷告，愿您降下无上雷霆，消灭眼前这个异类吧”
“滚，越界了好不好？”
马远航哭笑不得的打断他耍宝。
“不要卖给暴发户，卖给我，我出两倍价钱。”
汉斯使劲摇晃马远航胳膊：
“你要用眼睛发现商机，卖给暴发户才多大利润？真正舍得奢侈消费的，从古罗马到现在，一直都是权贵阶级。”
“好～好～好～就卖给你了。”
“不过……这艘船的技术难度很高，光船壳就要消耗百分之三十的钛金属，螺旋桨推进器必须单独定做。所以它的价格会很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钛合金？”
汉斯不惊反喜：
“太棒了，价格不是问题。”
“卖给暴发户是一千五百万，卖给你，我折价到一千两百万。不是美元，是港币。”
“不过我不知道咱们香江的出口税是多少，听说有返还政策。等下我问问员工，如果有，价格可以再低点。”
“哦卖轧得，你是我在外国最好的朋友。”
汉斯二话不说，要拉着马远航去银行办理国际转账。
“不急，我们先来商讨下，鲨鱼船有哪些需要改造的地方。”
马远航拉他做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摸出俩杯子。
正好汉斯买了好多茶叶，很长一段时间马远航茶叶问题不用发愁了。
找茶叶时，马远航无意间瞅到装满银饰的红色箱包，就问汉斯，买如此昂贵的银饰送给他干啥？
“银饰？”
汉斯一脸莫名其妙：
“我没买呀”
“见鬼了不成？”
马远航踢开墙角的碍事物，从里面拽出那只Loewe大红色旅行箱包。打开后，亮出里面用精致木盒包装好的银饰。
汉斯仿佛被恐龙叼住了下半身，茶蓝色儿瞳孔扩大到极限，满脸的不置信。
如此精美绝伦、白雪般的银饰，别说他没见过，就算听都没听过。可想而知对他的精神冲击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