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顾涛的衣领，道：“不是你是谁发的？”
顾涛嘿嘿一笑道：“我就发给蒋雯了，谁知道她发给其他人了。再说了，昨晚那么多人都在用手机录，说不定是别人传出来的。何必较真呢，这是好事，你现在已是网红了，哈哈。”
我拿顾涛没一点脾气，松开手径直走进去，公共办公区的女同事纷纷尖叫起来，蒋雯冲在最前面，一脸花痴相道：“欧巴，你唱的太好听了，我就是你的南方姑娘，娶我吧。”
“哈哈……”
蒋雯的话瞬间引爆，所有人都在起哄，齐声高喊着：“娶她，娶她……”
对于这种玩笑，简直是家常便饭，蒋雯是无下限无节操的大力污神，相当开放。不过她们只敢和我开玩笑，说明在公司的人缘还不错。
我一屁股跳到桌子上，摇晃着腿道：“娶可以啊，嫁妆呢？”
蒋雯也来了劲，道：“上海程家汇一套房，途观车一辆，处女一枚，如果不介意再给你陪一个儿子。”
“卧槽！你是处女？我可能认识一个假蒋雯。”
蒋雯绷着笑脸，眨眼道：“是不是验一下就知道咯。”
再一次哄堂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正摇晃着腿继续污下去，抬头看到江雨菲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看着我。目光相遇后，她狠狠瞪了一眼，转身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时间好心情散尽。其他同事看到了这一幕，都乖乖地回到座位上，蒋雯冲着江雨菲办公室翻了个白眼，撇嘴道：“神气什么，成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她钱似的。”说完，笑盈盈冲着我道：“欧巴，晚上有时间吗，今天小陈过生日，一起去乐呵乐呵，正好听你唱歌。”
我没有搭理，从桌子上跳下来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葛红急匆匆推门进来了。火急火燎道：“牛总早上去总部开会了，临走时让我召集各部门负责人主持召开会议，研究花都港湾项目，十分钟后到会议室。”
“还研究什么？”
葛红看着我淡定的样子，没好气地道：“我的程总，还有四天就要参加竞标会，到现在我们连方案都不成形，难道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拿着杯子冲了杯咖啡，慢悠悠道：“我觉得江总的方案挺好的，没必要再修改。”
葛红瞪大眼睛半天不说话，过了片刻道：“这个方案已经被赵董毙掉了，拿去参与竞标不是找死吗。程睿，我一直很赏识你，不过近期对你相当失望，一点都不上心，就因为没坐上创意总监的位子？如果是，我可以向牛总提出来，你来客服部当总监。”
葛红是真急了，我摁着她坐在沙发上道：“红姐，这篇已经掀过去了，以后就别再提了。另外，我对你们客服部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安心的坐稳吧。再说，你那工作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没有你，整个部门就得瘫痪。”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葛红面部肌肉稍微松弛了些，像小女生噘了下嘴道：“你就会说好听的，真拿你没脾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是说了嘛，就用江总的方案。”
“你确定能行？”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葛红对我的判断力深信不疑，不过这次心里不落忍。担心地道：“程睿，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相信你。毕竟是几千万的单子，真的不希望落入旁人之手。”说着，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递到我面前道：“这是这次参加竞标会的广告公司，你看一下。”
我接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知名广告公司奥美果然在其中，还有和美，以及上海东方广告，杭州神画广告……共有六七家。葛红的公关能力确实厉害，这么机密的东西都能拿到手。道：“知道他们的标底吗？”
“这是商业机密，不可能知道的。不过我侧面打听了下王平那边，他这次一心想拿下，最近频繁进出百业集团，动用了各种关系，甚至还听说专门去了趟新加坡探望韩万山，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听他的口气是，这个项目不在乎赚钱，只在乎打响和美品牌，所以他方案的标底绝对是最低的。”
“哦，那我们的标底是多少？”
葛红道：“我初步建议是1800万，除去各种运营成本和人力资源，我们可以赚到1000万。牛总今天去总部开会顺便会和白董商讨，如果可行，打算把标底压到1000万，也就是说，我们也赚不了多少钱。实在不行，咱也赔本赚吆喝，即使赔钱也得拿下来！”
看到她铁骨铮铮的样子，像是***上刑场。我思索片刻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牛总的意思？”
“我的，牛总那边我来说服，毕竟此次竞争对手相当厉害。”
“不赚钱你接他干嘛，好像我们上赶着要往人家脸上贴，真的没必要。”
葛红见我还不开窍，凑过来拿起笔道：“我大概算了一笔账，不在乎这次合作，是为了长久合作。据我所知，花都港湾项目完工后紧接着环岛新城即将开工，这个项目可比前者要大许多，到时候还不是顺理成章吗。”
“一码归一码，鬼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百业集团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战激烈，花都港湾项目都争得这么厉害，以后的项目还不知道能否实施。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韩万山一死，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当然，这些话不能和她说。
葛红急了，把笔一扔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不清楚韩旭东那边的动静，如果他能拿到花都港湾项目，一切顺理成章。如果拿不到，那就另一说了。
赌博，押注只能押一边，我决定把这次机会全部押到韩旭东身上。
没有什么理由，一切靠直觉。
我认真思索后道：“按照原计划推进，出了问题，后果由我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