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个错步,贝雷塔避过了那一蓬黑色物体,但是,他没有避让那把喂毒软剑,贝雷塔全身猛扑,左手挥出,软剑像毒蛇一样紧紧缠住了他的左手臂,同时,右手“无情剑”一下子深深插入了兰德尔的心脏!
“啊……呀”兰德尔仰身躺倒在地上,整个身体挺直,面孔歪曲,舌头伸出嘴唇外红颤颤的蠕动着,贝雷塔站在兰德尔身上,右手“无情剑”用力一扭,兰德尔嘴巴上下闭合,“咔嚓”一声咬断了他自己红颤颤的舌头。
咬着牙,双眼一片赤红色,贝雷塔的恨意发自齿缝:“这是为了让你偿还小肖被缝合的嘴唇!”
接着右手从心脏位置顺势往下一划,兰德尔内脏器官立时花花绿绿的倾泻而出,顿时淅淅沥沥的铺满了一地,看上去触目惊心,贝雷塔狠毒的道:“这些是让你偿还小肖断掉的双臂!”
锋利的细剑往上猛的一提,一下子割碎了肺部直达咽喉,一片血光涌溅,贝雷塔疯狂怒吼道:“这些是偿还他被囚禁时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右手血淋淋的猛往下切,兰德尔那颗早已经不像人头的头骨碎颅沿着台阶滚落,贝雷塔嘶哑的怒喊:“这是偿还小肖被强夺妻子的恨意!”
就在这时候,方才为汗尼曼三人指路的黑衣人跌跌撞撞满身鲜血的冲出了大门,他喉咙里嚎叫着,整个五官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挤成了一堆,刚出大门口,他看见满脸凶煞的贝雷塔站在门外,他正准备哀求饶命的时候,一把银血色短枪从后方暴飞而来,一下子将其透心穿过,牢牢钉在了地上!阿克拉姆飞扑过来,从地上那人身上一边拔出短枪,一边低声咒骂。
贝雷塔冷冷问道:“你杀的这人是谁?”
阿克拉姆余怒未消的道:“这就是替兰德尔与索隆两人穿针引线,参与坑害肖恩利的纳戴尔。”
贝雷塔怒道:“为何不先问出小肖妻子玛丽的下落之后再杀?现在却要耗费时间再去搜索!”
阿克拉姆吞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所长,不用再去搜寻了,玛丽夫人已经自杀了,就在被兰德尔抓来的那天晚上,我刚刚与杜铎已经逼问过这家伙,等他说完,我实在是气不过,方才下手干掉他,玛丽夫人不愿屈服于兰德尔,同时又不忍见到肖恩利经受那种折磨,这才选择了自杀,尸体就埋葬在庄园墓地,杜铎已经过去查看了!”
感到一阵茫然若失,贝雷塔沉重坐下,凄迷的眼神注视着天边缥缈云霞,喃喃自语道:“至少他们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应该能相会了,死了也好!”
这时杜铎满头大汗的从庄园侧门外急奔过来,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道:“禀告所长,我刚才已经查看过墓地了,玛丽夫人确实埋葬在那里,她,已经去了……”
贝雷塔一边解下缠在左手臂上,已经深陷入肉的喂毒软剑,轻轻丢在地上,一边对着两人伤感的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令那些害死他们的人陪葬罢了,事实上,等于什么也没做到!”
杜铎关心的道:“所长,你的手臂,受伤了……”
贝雷塔将两把利剑轻轻插入鞘内,沙哑的道:“不用管我,一点小伤,杜铎,去把马牵过来,我们回去吧,未来的日子还有许多这种充满凄苦血腥的味道在等着!”
于是,他们三人三骑就这样离开了,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三人身影长长的映在地面上,显得那样的凄凉和落寞,“波岭庄”前,躺着那些永远不再感触到世事悲酸的尸体!
从乌蒙山的“波岭庄”报了好友肖恩利的血海深仇回来,贝雷塔一直在修养伤势,这时候一股由暗处发起的逆流又在“狩魔事务所”的范围里开始掀起了波涛,先是小股平和的,等到发展成浪花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得相当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