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纳斯送着佩西娅回塔楼,鹰环在见到有人想进休息室后,开口,“得不……”
“请稍等一下。”
是奥纳斯。
如果鹰环有表情的话,佩西娅想那一定是一脸懵逼。
奥纳斯替佩西娅理了理有些乱的领带,帮她把套在银色细链上的戒指压在了领带底下,“今天早上我的那封信记得自己独处的时候看,还有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信里的内容。”
“任何人。”
奥纳斯紧紧盯着佩西娅的眼睛,重复了“任何人”这三个字。
佩西娅点了点头,这封信本来就是爸爸妈妈给奥纳斯的,而且里面也有着一些关于戒指的信息,当然不会给任何人看。
“对了,你的零食我让你们学院的那个埃吉尔帮我放到你的宿舍了,你也是,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改。”
奥纳斯说的埃吉尔应该就是那位女级长。
佩西娅做了个鬼脸,见时间差不多了,得和奥纳斯说晚安了,看着奥纳斯下楼后,佩西娅转身面对着鹰环。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哪个更珍贵?”
鹰环似乎是见终于轮到自己开口了,立马就提出了问题。
“无法比较,‘得不到’虽然不属于你但还可以看到,‘已失去’尽管拥有过却已经失去,二者带来的珍贵不同。”
鹰环在听到佩西娅的回答后,有着一两秒的思考,“有道理,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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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西娅一进休息室就看见小鹰们脱下了校服,换上了私服,甚至还有几位穿着奇怪,但除了个别新生外大家都似乎习以为常。
反而是整齐穿着校服的佩西娅在此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佩西娅刚想回房间,却看见在一处角落里,有一位学长坐在地上,领带早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随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外袍也是挂在身上,主人看起来毫不在乎,他的周边甚至都是各种资料与笔记。
并且以他为中心,周边三米内都没有人靠近他,像是某种不成文的规定。
虽然疑惑,但自己也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更何况她与这位学长也不熟,摇了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位同学应该知道,偷听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行为。”
佩西娅刚刚迈上几节楼梯,听见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过去,是那位学长——梅林啊,他是今天早上为新生送课表的斯卡曼德级长。
与上午那位像是不善交际的斯卡曼德不同,此刻的他浑身都散发出不友好的气息,不知道真是偷听还是无意间打扰的新生被震得退后了两步,一脸的不知所措。
埃吉尔级长也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过来,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慰了那位新生,让自己围观的舍友带着这位新生离开。
只见她迅速处理完了这件事情,朝着大家笑了笑,让他们忙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情也算是知识路途中偶尔出现的不起眼的闹剧,小鹰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或许这位新生会对斯卡曼德产生怨气也说不定。
佩西娅看见埃吉尔独自拉过斯卡曼德,神色严肃,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这与她并没有干系,打了个哈欠,迫不及待想回归自己温暖的床的怀抱。
缇娜哪里去了?
佩西娅想到。
话说今天自从下完最后一节课以后就没看到她的影子了。
要不然待会儿去她的寝室找她吧!
再带一些妈妈做的小饼干!
缇娜一定会喜欢的!
这样想着,让佩西娅的脚步也不由得愉快了几分,蹦蹦跳跳回到寝室,从床上的零食盒子里掏出一袋饼干和一些其他的小零食,脱下长袍将它挂在衣架上,往温缇娜的寝室找去。
“缇娜!”
敲响了温缇娜寝室的房门,是她亲自开的门。
佩西娅将头往里边儿探了探,好像温缇娜的舍友都不在。
走了进去,看着她们寝室里两个书架上都整整齐齐摆满了书,不由得充满了几分惊叹。
这就是学霸啊!
这样的房间是注定得不到她的。
佩西娅脸带“遗憾”的想到。
将手里的零食都塞给了温缇娜,“缇娜,你们寝室肯定很厉害。”
她又称赞了一句。
今天和温缇娜一起上课,她表现平平无奇,反倒是温缇娜,在今年新生里算是顶尖的小女巫之一,尤其是她的魔咒,许多还未学到仅有理论的魔咒她都可以施展出来,甚至一次成功。
所以血统代表不了什么嘛。
佩西娅这样想。
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不,比起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所有人来说,只有佩西娅一个人期待着魔药课的到来——毕竟见识过她的魔药的巫师都说过,佩西娅是个魔药天才。
每当大家这样说的时候,佩西娅总是谦虚的摆了摆手,“不不不,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其实佩西娅心里还是有些骄傲的。
这让她对魔药学的兴趣远远高于其他学科,并且听说霍格沃茨教授魔药学的是斯内普教授——一位魔药大师,佩西娅是这样认为的。
她无比期待着魔药课的到来,用来安抚她在其他课上表现平淡而失落的心情。
和温缇娜聊了许多,熟悉了学院内一些规则,了解了某些同学的禁忌,以免闹出矛盾,她甚至知道了,拉文克劳并没有强制小鹰们穿校服,不像其他学院,拉文克劳认为你可以穿着任何你喜欢的服饰,这也是为什么休息室们并没有许多人穿着校服的原因。
不过毕竟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大家还是穿着了校服,不过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这其实让佩西娅有点开心,毕竟搭配漂亮的衣服是她仅存的乐趣之一——实话实说,在佩西娅看来霍格沃茨的校服实在是不太好看。
快接近宵禁了,温缇娜的舍友陆陆续续回了寝室,佩西娅也不好多留,和温缇娜道了句晚安后便离开了。
佩西娅回到寝室收拾好昨天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物件,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后,毫无形象可言的躺在床上,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两封信——她和奥纳斯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