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望月好像没见过青禅随身带着炫光的模样。
银砂插嘴道:“笑什么呢?谁会没事把自己的护身灵光,拿出来招摇,那可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
这时望月的眼光移向艳无,她可是没少见过艳无的灵光,在望月意味不明的眼光下,艳无有些心虚:“小帝君比较低调,低调。”
“不过,我们到了不周山,要怎样才能进入结界,总不至于在这里干守着吧,虽然神仙有的是时间,等上几百年都不是问题,没事也很清闲。但是地府很忙啊!可能速战速决?”
“小帝君是最早来不周山查看情况的,他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劲?”银砂白了他一眼。对望月不屑一顾。
“切。”望月知道,银砂还在计较之前自己用鬼吓唬他的事。
“他在等第一束阳光升起。”
“哦,原来如此!”望月恍然大悟。
等等不对不对,这明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但是青禅,艳无,银砂都是男子,而望月自己刚才并没有说话:“是谁?”
望月警惕起来,看向四周,四周只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不见人影,银砂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喂!你又发什么疯?周围哪有人?”
“你没有听到刚刚有人说话吗?”银砂强撑着精神和他一同打量四周:“我告诉你,一样的伎俩,你可不要再吓我第二次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往青禅的背后缩了缩,只露出脑袋,唯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吃他。
青禅看望月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问:“说了什么?”
望月回答道:“他说你在等第一缕阳光升起。”
青禅没有否认,这是事实,要进入不周山的结界,只能等到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向这里的时候。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这周围哪有人?艳无也应声附和道。
望月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个字,那么我可能是听错了,可要是一整句话,都明明白白想在我耳边,这也能算听错,那我怕是脑子有问题。”
银砂嘲笑:“你什么时候脑子正常过?”
“好了,不用闹,大家小心为妙。”
“只有你能看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刚才突然出现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望月这次听清楚了,确实是个女子的声音,温暖动听,有如潺潺的流水在心上划过。
望月偷偷的好奇:你是谁?
“我本是宁玉珠上的一缕魂魄是你的灵力让我修养化形。”那声音又为自己解释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你。”
望月在心里腹诽道:“信你才有鬼。”
对方似乎是咳了咳嗓子:“注意心理活动,你我可是旁人看不见的交流。”
这种随时随地让人看穿的感觉,让望月十分不舒服就问:“你什么时候出现实体,离开我的脑海。”
对方十分委屈又无奈:“我现在实在是太过虚弱,怕是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了。”
青禅看望月的表情变化丰富,心底不由扬起一丝笑意,随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这丝笑意慢慢消失,又恢复到从前的平静淡漠。
“可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艳无问道。
银砂不知道望月是怎么与那个人交流,总之过了一会儿说:“不周山封山已久,很少有活物,他问你们是谁?来到这里又想做什么?”
直接使了索魂术的青禅道:“日月山封印松动有一妖邪逃出,我们是追着他来的。”
望月把青禅的话一一转述。
锁魂术就是把两个人的魂魄短暂的融为一体,对方可以看到,听到的,施术之人也可以感同身受,只不过,这个法术对两个人的要求极高,青禅也只是冒险开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一种预感,一定会成功。
结果如他所料。
女子似乎颇为不屑:“又是一个为了天下苍生东奔西走的少年郎,天界那些老家伙,都已经这样没用了吗?”
青禅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太好看,他自小知礼仪,像这种话不管是谁说,哪怕对方可能是为长辈,都是不对,但也许念在对方是个女子,也未同她一般计较。
接着问出自己的问题:“前辈能否告知晚辈,自己的名讳?”
对方沉默了许久,望月以为她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正想说一句不要勉强。
事实证明,有时候真的不能用人的思维,来理解这些化灵的法器,因为过了许久,对方才说了一句,气死鬼的话。
她说:“我忘了。”
真的是气死鬼呀!
望月又觉得他没有名字可怜,联系起来不是很方便就道:“不如我帮你起个名字,就叫宋曦,南宋的宋,晨曦的曦,如何?。”
宋曦认真想了想,这个名字颇为耳熟,听上去很好听也就勉强答应:“看在你能够帮助我修养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让你帮我取个名字。”
明明是就很喜欢这个名字,偏偏显得被勉强一般,异常的不情愿。
和银砂的性子倒有些相像。
有了这一段插曲,时间溜得飞快,转眼便到了破晓时刻,青禅早已开始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果不其然,他们说的没有错,当清晨的第一阳光升起,刚好落在不周山的结界上,只开了那么一瞬,可是足够他们进入不周山。
进山之后,确实另一番场景,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望向山顶白雾缭绕,如世外仙境,不许外人擅闯。
“这里可有什么世代居住的部落,或许我们可以向他打听一下,这样总比漫天乱找好的多。”
望月问青禅,青禅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头回答道:“颛顼与共工,约战不周山,两个人全都被打的面目全非,四周生灵大半,好像没有听说过有哪一家的部族隐居在不周山。”
“一看功课就没做好。”艳无插话道。
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艳无认真的时候总是显得自己,像是被哥哥拉着个妹妹。
艳无继续说:“在共工与颛顼大战之前,不周山上也生活着不少部族,只不过后来都被渐渐遗忘,也就成为现在隐居的状态,可是隐居归隐居,又不是都死绝了,总会有残余的部落不肯离开故土。”
银砂拍起了手掌:“不愧是少年将,还是这样宝刀未老,颇有当年的风采。”
艳无显然不想,再提当年轻狂。
望月雾水茫茫问青禅:“他以前还很有名?你也不知道。”
青禅摇了摇头:“只翻过仙界历史。”
“我在战场杀敌之时,他怕是还在自己宫里念之乎者也,你问他做什么?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艳无端着少年脸庞,说话又老成持重,两者组合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望月自认为自己不过是飞升两百多年的鬼仙,得知自己被耍以后,被老阎王气了一百多年,后来还是陆判,既然你接任了阎王,多少也算一个机缘,不如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