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收好罗盘就踩着窗檐,一步一步挪动,我四处望了望,窗户那头有根管子,我慢慢踩过去,对着管子屏住呼吸纵身一跃,猛的抓住管子,顺着管子滑了下去。几辆警车正好停在那儿,我绕开警车从医院后头溜了出去。我走到了公路上,刚才外头的jc已经一齐窜了进去。我赶紧走到路牙子那儿拦了辆的。一上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我说那儿你就去那儿,那司机回头一瞅我,大叫道,小崽子,老子终于找到你了。我瞅了瞅说,你他妈是哪个啊?那司机说,你他妈的不认识老子了?老子可认识你。司机说着就掏出一张红票子,说道,那晚在烧烤店那儿,你跟你女朋友坐的老子车到小郊桥那儿,这钱是你女朋友给我的,你瞅瞅是不?我接过红票子,瞅瞅,这他妈不是一张冥币吗?我赶紧把那张冥币扔过去,骂道,你,给我这东西干啥啊?司机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傻逼?你才是傻逼吧,你那女朋友到底是啥?我说,你他妈少放屁,鬼晓得你到哪搞来一张冥币来诓老子。司机说,你赶紧滚,算老子倒霉。我说,你赶紧开车,老子有急事。那司机急了,从脚下抽出一根扳手,骂道,信不信老子打死你的。我寻思,这司机不会是社会人不?我又瞅见他手里拿根扳手,我说,大哥,你甭急啊,上次那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个不是。我说着,又掏出两张红票子递给司机。那司机抠抠鼻屎,说道,公司规定不能拿客人财物,咋整?我说,你不讲,我不讲,哪知道?司机接过钱,又瞅了瞅,说道,你讲的啊,到哪,说吧。我瞅瞅罗盘,说,往东南方那儿走就行了。一路上,我们跟着罗盘方向走。司机问我,你那女朋友到底干啥啊?我顿了顿,说道,那是我小对象,我两就爱贪小便宜啥的。司机说道,你干那缺德事,不怕生孩子没p眼啊。我一听就火了,我说,你逼逼啥呢?那司机回头瞪我一眼说道,我就说你,咋啦?换平常,我可能早就开打了,今儿有重要事。我赶紧陪笑说道,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啊。那司机又瞅瞅我刚给的红票子,说道,这不会也是*啊。我寻思,这傻逼司机脑壳子给门挤了吧。我说,咋能呢,大哥,我事急,麻烦你开快点吧。又开了会儿,司机说道,我咋越瞅越不对劲啊,这方向是到小郊桥开的啊。我说,你别问了,按我说的方向开就是咯。车子开到小郊桥,那司机把车一停,说道,就到这儿了,下去吧。我说,咋又不开了呢。司机说,你晓得吗,岩北职校里头也死人了,这一年不到的时间,死好几个了。平常我同事到这儿的都不接客。我瞅瞅罗盘,指针还在那儿转悠,我说,大哥,我求求你了,再开一点吧。那司机瞪了我一眼,说道,哎,我说,你咋就往这疙瘩地方跑呢,不会玩通灵游戏啥的吧。我说,我家住这儿,你在开开吧。司机说,不要啰嗦,赶紧下车。我急了,又瞅那司机好像拿扳手了。我下车后破口大骂,*#~@﹉%…那司机笑道,我劝你别再干那没p眼的事了,赶紧回家吧。说完就一溜烟开走了。司机走后,我又跟着罗盘走了一阵,过了小郊桥就到丝丝家那儿了,我望了望丝丝住的那栋楼,我忽然就想到那晚在老周梦里出现的那耗子,想着想着,就感到浑身冷飕飕的。我寻思,做梦啥的,都不靠谱,我也没想啥了,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二楼丝丝家门口,敲了敲门,喊道,丝丝,你在家吗?敲了一阵,也没人应我,我掏出手里,准备打个电话,这还没打呢,丝丝隔壁家突然出来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直勾勾盯着我,说道,小伙子,你敲啥呢?我说,我女朋友在这儿。那老婆子说道,这里没住人啊,你是不是碰到啥东西了?我说,不该啊,上次才来过呢。那婆子还想说啥,突然就出来个中年男的,那男的把老婆子拽屋里,说道,我妈年纪大了,喜欢说瞎话,你甭听她的。隔壁那姑娘我见过,今晚有啥事不在吧。我说,哦。然后就下楼了。我下了楼,赶紧打了电话过去,我说,你在哪啊?丝丝说,我在家啊,咋了?我说,我刚敲门,你咋没听见啊?丝丝说,我睡觉没听见呢。我说,你快开门,我进去坐会。挂了电话,我赶紧走到楼上。丝丝开了门,我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腥气味。我说,啥味道咋那么腥呢。丝丝说,我上午杀鸡的,那味道吧。我跟丝丝进了房间,我就抱住她,亲她。丝丝赶紧推开我,说道,你干啥呢?我说,我急了,咱两开始吧。丝丝说,我大姨妈来了,来不了。我说,那咋整?丝丝说,你自己解决吧。我说,不好吧。丝丝骂道,去你的,咋那么恶心呢。这时候,口袋里突然有啥东西剧烈抖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瞅,罗盘指针抖的厉害。我寻思难道高涵就在这儿。丝丝问道,咋了?我赶紧穿好裤子,说道,没啥,你在家里不要出来。我出去有事。我出了丝丝家,顺着罗盘方向就走到小郊桥火葬场那儿。罗盘指到火葬场周围就没啥动静了,我瞅了瞅,火葬场周围全是乱坟岗,火葬场西北方向,杵着一座私宅。我寻思,谁家咋在这里建宅子啊。我慢慢走过去,那宅子挺老的啊,四间屋子围在一起。就跟北京四合院一样,门口还挂两白灯笼。大宅门口开着,里面黑漆漆的,看样也没人。我掏出罗盘,瞅瞅还没啥动静。我寻思,不管了,先进去瞅瞅吧。慢慢走过去,周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其他几间屋子都关上了只有正屋门半敞着,我一瞅里面竟然还有点光亮。我悄悄走过去,顺着门缝瞅见里面有四个老头围在一张桌上。旁边点着两根白蜡烛。烛火很暗,我也瞅不见他们到底在干啥?我寻思,这屋子挺邪乎的,还是快离开吧。刚走出一步,一阵冷风刮了过来,那门竟然轻轻开了。四个老头一下就看见了我。我杵在那儿,不晓得该走该留,非常尴尬。一个老头说道,既然有客人,那就进来吧。我点点头,回了个礼,是,不好意思,打搅了。我一进去,四个老头就直勾勾盯着我,我瞅了一眼,老头门都穿着一摸一样的白色衣服。脸色发白,脸上爬满了皱纹。尤其是每个人异样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两截残烛立在桌上,火光轻轻摇曳着,老头们桌上堆着纸牌。我再一瞅,桌子前面居然横着一副棺材。四个老头还在一直瞅着我,而我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了。一个老头阴森森的说道,近来家中有人新丧,故有棺材在此,客人勿怪。我哆哆嗦嗦掏出罗盘,一瞅也啥反应,我寻思,难道这几个老头是普通人。我说,你家里谁死了?那老头说道,小儿不幸,中道而别。我说,那没啥事,打搅了,我先走了。那老头说道,不待远客,不敬也。客人请坐,吃过再走也不迟。老头说完,另一个老头站了起来,抬了一条板凳,放到我面前,又慢慢走了出去。我坐下去,瞅瞅桌上的纸牌,笑道,你们再打牌啊?那老头回道,不是打牌,是算命。我说,算谁命啊。老头说道,算小儿之命。我一听顿时吓懵住了。这人都死了,还算啥命啊。但是我也不敢问,因为打我一进门,这四个老头的目光就完全落在我身上了。而且除了那个说话的老头,其他老头就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脸上一点表情也看不见。我坐在那里,浑身都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刚刚出去的那老头终于回来了。老头端着两碟菜放在桌上,我一瞅盘子里盛着黑不溜秋的,不晓得是啥肉。那老头把筷子递给我,说道,鄙室简陋,无甚款待,请慢用。我看到那黑不溜秋的烂肉就不想吃,但又看见四个老头直勾勾的眼神。我慢慢抬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就送进了嘴巴里。我不敢细细咀嚼,直接一口就咽下去了。那肉很酸,腥气很重,难吃极了。我当时就感觉胃中一阵翻滚,就要吐了出来。我赶紧说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吧。那老头说道,客人请吃完。我一听全吃完,摇摇头说,吃饱了,吃不下了。我正说着,就听见屋子里有啥动静,我瞅了瞅,说道,你们听见啥声没?那个老头说,没声音。我大声说道,声音就从棺材里传出来的,你们还骗我。几个老头一下脸色突然变了,那个老头厉声说道,客人请吃完。我端起桌上两盘肉,猛的砸了过去,大吼一声,你们去死吧!我冲到门外,突然感觉两腿一僵,咋也动不了了。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了。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了阴森凄厉的笑声,还有一双手轻轻的抓住了我,然后就没啥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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